晚上,皇上在围猎场的一处空地上设宴宴请全臣,篝火美酒夜光杯,觥筹交错,莺歌燕舞,丝竹声不绝于耳。
玉娆站在梅妃的身边伺候。从湖边回来,自己就一直在恍惚中,回忆着萧炎对自己说的话,总感觉别有深意,可是自己又不是太喜欢揣测他人意思,也不敢。
玉娆觉得萧炎八成是触景生情的将自己认作他人罢,否怎怎会那么幽怨的望着自己。其实玉娆也希望萧炎说的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哪个少女不怀春,可纵使自己也想去误会萧炎的话,但理性又是告诉自己。
那可是自己万万不能去想的,不说对方还是一个皇子,就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哪一个皇孙贵族可以做的了自己的婚姻自由,就连当今的皇上,都要考虑再三,权衡利弊的笼络或纳入权臣的子女,还有那些个外藩的皇族公主,纵然对梅妃情有独钟,可是这三千佳丽下来,落在梅妃身上的宠爱正是少的可怜,加上还有那粗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勾心斗角的家族斗争,都让自己望而却步。
何况自己莫名的来到这里,会不会又在哪一天莫名其妙的再回去,如果和这个时代的人又太多的牵扯,不是到时苦了自己?
隐隐的感觉萧炎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自己当时之所以没有听完就离开,实在是怕萧炎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吓到自己,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女,没有必要和自己高攀不起的人牵扯任何的关系。
萧盛天看见自己的美妾成群,儿孙满堂,自己又是正值盛年,国泰民安的,一时心中高兴,举杯邀全臣共饮,俗话说大丈夫在世,乐事有三: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畋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
如今正是自己的得意之年怎能不开心呢。“明日围猎,不管是谁,拔得头筹着,皇族者朕有重赏!群臣者加一品阶”
“这都是皇上您治理有方,才可国泰民安,如今边关了无战事,百姓夜不闭户,堪称盛世”张尚书拱手奉承道。
“以武功戡祸乱,以文治天下,先皇推行的政策一直是朕秉性的唯一信念!”如果没有自己父皇在位时给自己铺好的道路,自己一不可能如今落得一个天下太平。
“皇上英明!”众臣齐呼。
“只是如今国泰民安,臣奏请皇上早日立下储君,以稳万民之心!”说话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诸葛家的族长,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大皇子的外祖,诸葛光,位居左相,又是当今的国丈,权势只是不可描述,一说出口,就有几个大臣随机附和。
萧盛天自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国丈的心思,无非就是通过立储再加以巩固自己的家族地位,试问他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本来萧盛天也是有意的立萧俊昊,迟迟不立就是不希望被诸葛光左右自己的思想。
“那国丈大人认为谁最合适?”萧盛天的语气已经明显不快,玉娆立在梅妃的边上,自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萧盛天那由内而外发出的怒气,一时间明白了宴会的气氛,当今皇上这才登基几年啊,又是正值盛年,早早的立储君不是宣告自己快要退位吗,先皇那是选择有限,当今皇上才能安稳的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可是如今皇上的皇子众多,诸葛光就是怕自己的女儿当初给别人做了嫁衣,毕竟当初平定内乱自己诸葛家是立了头功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外孙坐拥天下,那么自己诸葛家又能繁荣到几时?
“臣是家臣,不宜多言,还是请其他大臣来说吧”诸葛光推诿到,然后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李尚书回答。
“自古不是立嫡就是立贤,放眼众多皇子,嫡皇子才品具优,可堪当大任。”李尚书结过诸葛光的眼神回禀。
而他们口中的主人翁此时的心思却全在玉娆的身上,自己刚刚来宴会的途中,看见玉娆和自己的五弟一前一后的从后山回来,难道五弟近自己一步确认了玉娆的身份?看着自己的五弟眼神一直在玉娆身上游走,心里的那丝不甘慢慢的盘踞在心头。
“难道众爱卿想的都是如李尚书讲的吗?”皇上的怒意愈来愈甚,感情这大唐的天下他诸葛家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啊。
“皇上,臣以为,皇上正直盛年,立储君实在是不必如此的急促,皇上子嗣众多,皇子们也是各有千秋,大皇子贤的,二皇子忠诚,三皇子有勇有谋,五皇子和十皇子军功赫赫……不如缓些时日,一则可以让各皇子互相督促,二则立嫡立长早已过时,不如以立贤者为储君。相信各位大人都不可能是抱着私心去急着立储的吧”说话的是李楹的父亲李勇将军,忠贞不二,自是明白诸葛光的图谋。
听了李将军的话,大家都打着哈哈连说不是,这种时候谁承认谁就是笨蛋吧。
“看来还是李将军了解朕的几个儿子啊,分析的头头是道,你们平日无视自当要多想李老将军学习”萧盛天对着下方的几个儿子说道。
李将军的一席话轻松的攻克了诸葛一众的乘胜追击,倒是给了萧盛天一个台阶下,既没有当面驳了诸葛光的颜面,又将立储的话题又一次的推开。
“是”众皇子拱手称道,当事人萧俊昊则一直无视自己外祖的话,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要做皇储,要说还有自己有兴趣争取的,也就是眼前的人儿。
“怎么今日不见镇远郡主,朕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她了,怎么今日没来吗?”萧盛天很是喜欢李楹,当然是出于一个父辈的喜欢,自己女儿较少,成年的目前就只有玉儿和莲儿,从小又是在深宫长大,自是比不上李楹在军营从小磨炼,练就的英姿飒爽,要不是祖制不便,自己真想将几个公主也送上战场磨练,不要软弱到受一丝的屈辱就跳楼自杀,担不起一丝的责任。
“皇上恕罪,小女自小顽劣,此时估计是到围猎场巡视去了”说是去踩点观察地形,可自己知道八成是为了躲避十皇子了,对于自己女儿的荒唐事自己也是知道一二,只是作为父亲,有些事自己不好逾越,只能点到为止,毕竟牵扯的对方是皇室,左右要顾及一些分寸。
自从上几日从宫中回府,就一直闭门谢客,连十皇子送的几张拜帖都被回绝,加上自己听到的闲言碎语,自己大致的知道了些,只是这丫头从小就固执的要死,且一门心思的扎进去,任谁都拉不回来,这不今日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不要和十皇子又隔阂,竟然就把自己关在帐,谁也不见,任你是谁统统的没得商量。
萧盛天见自己的儿子老十也不在宴席中,大约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自己倒是觉得老十和李楹郡主十分的登对,要不是梅妃说子元年纪尚小,且几个哥哥都没有正式的纳入正妃,李楹又不可入门为妾,萧子元在哥哥们之前娶妻,左右不合礼法,否则自己早就一道圣旨赐婚了。
似乎感觉到另一道目光的注视,玉娆四下巡视,看见大皇子目光炙热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分明可以感受到那种自己认为不可能的爱意,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个皇子一个个都是这么的不和常理?
看见玉娆的目光注视这下方,萧炎看过去,和萧俊昊眼神交汇,一时间,三人尴尬的彼此凝视,好在此时宴会进入了高潮,歌舞声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没有发现这三人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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