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琅,乐琅啊…”
许景萱跟着许梓辛刚下马车,后脚还在大门外,就听见她母亲那凄厉的喊叫。
“母亲。”吓的许梓辛快走了几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差点倒地的洪氏。
这声音喊的许景萱的眼角直抽抽,许景萱轻轻歪了头,刚好看见她阿姊怀里的母亲,朝着两人使了个眼色。
“哎呀,我的儿啊,你总算是从京都回来啦,你父亲,你父亲……”
瞟着后面跟出来的两人,洪氏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许景萱被洪氏的一声‘我的儿啊’惊的精神抖擞。
越过洪氏许景萱就看见两个中年男人从厅堂里走了出来。
“哎,大嫂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眼看着慕容家的人就要到禹州了呀!”
走在前面的那个胖子,滚动着圆不溜丢的身子,一脸的无奈。
“大嫂,二哥说的没错,现在大哥下落不明,咱眼下得赶紧把慕容家的这事解决了,才是……”
在看到洪氏后的许景萱的时候,她那三叔楞了一下。
“微娘回来了,可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二叔许如峰则是看了眼许景萱后,就转头问着许梓辛。
“明日就会有答案了,不如二叔三叔明日来如何。”
虽然很是生气,两位叔叔的做法,但是从小的教养让许梓辛温柔如初。
许如山兄弟前脚离开,后脚洪氏就拉着两个女儿到了丈夫许如海的书房。
“现在你们父亲下落不明,慕容家又在前逼迫着,后又有你们叔叔们的虎视眈眈。”
说着洪氏在书房的墙壁里端出一个木盒子。
“乐琅,你弟弟还小,你阿姊又下个月就要嫁人了,现在也就你能救你父亲了。”
许景萱对洪氏说不出有多亲近,但想着总归是生养她的人。
“父亲之前都跟谁走的亲近。”
许景萱从昨天阿姊告诉她直到今日回到来许家,她都还没想明白,曲盟的人为何会扣押他父亲许如海。
并且是连人带船。
曲盟在江湖上是美名在外的帮派,就是辖区内的平头百姓都有一语的话语权,却从不过问庙堂之事。
其实她一直在想慕容家运的是什么东西,要过曲江支流再到明江之地。
“为了天下漕运之名,父亲跟很多世家和江湖帮派都有来往。”
许梓辛看了一时哑口的洪氏,想着自己之前帮着父亲整理账簿的时候,看着那大笔大笔的数额吓的她赶紧找父亲对账,就怕是哪里出了错。
“还有,我听谢掌柜的说,近日又有一批货要押运到汇江慕容家。”
许梓辛想着前几日谢管家的弟弟谢掌柜的,特地来找洪氏说的事情。
当时洪氏因为父亲的事,焦头烂额的,就把事情推给她了。
“阿姊……”
“唉,乐琅啊,这是许家的家族令,你父亲说了若他出事,就把这个交给你。”
还没等许景萱的话说完,一旁的洪氏拿着木盒子里的许家世代而传的家族令,“啪”的一声拍在了许景萱的手里。
“你从小就在庄子上,偷鸡摸狗,上树掏蛋,还是太阿那老东西的徒弟,许家交给你守,稳当。”
看着洪氏一脸正经的委托样子,听着那好似夸奖的说辞,许景萱满脸黑线。
心里不禁感叹一句,还真是来自亲娘的夸奖。
夜深人静的时候,许景萱单手捏着茶杯,做在屋檐下的回廊里,看着撒下一片朦胧的月光,不禁赞叹了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唉……”
“家主是在此等老奴么?”
谢管家一手里捧着几本账簿,一手则是提着个食盒。
看着坐在围栏上的许景萱,端正的行了礼后,才把手里的账簿递给许景萱。
“谢管家辛苦了,忙至深夜才归。”
翻开账簿借着廊下微弱的烛光,许景萱大概得看了几眼后,就合上了。
见身后的谢管家一直站在身后等着,想着许是有话要说。
“去书房里说吧。”
看着许景萱犹如男儿一般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随即拿起账簿就转身向着院子里的书房而去。
“家主打算怎么解决?”
谢管家把一盘黄澄澄的蛋黄酥放在了许景萱的手边。
接着又给到了杯热茶放着。
“谢管家不妨说说高见。”
许景萱像是随便一问,又像是专在这里等着谢管家一般。
“家主说笑了,只是老爷之前跟老奴说过一句话。”
谢管家给许景萱续了杯茶,没有看许景萱的脸色,继续着说。
“老爷说,事分轻重缓急,游刃有余的后面是知己知彼。”
像是在点醒许景萱,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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