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书房里拼命呼救,却没想到此时的戴家大院除了他们爷孙俩一个都不在。
就连老黄和黄小七也在大街上,一脸紧张的看着戴天理和那图鲁的生死斗。
戴天理的摆拳被那图鲁躲开,直起身立马回敬了一个鞭腿,也被戴天理抬臂格挡。
趁着这个功夫被戴天理抓住了机会,立马提膝顶在那图鲁的腹部,双手抱拳一记强力肘击猛的砸在了那图鲁的脖颈。
那图鲁闷哼一声,身体止不住的后退,一只脚踩空险些掉下擂台,摇摇晃晃的半天终于稳住了身形。
戴天理夺步而上,那图鲁见状一咬牙强行站稳身体,避开戴天理的一记直踢,抓住戴天理的胳膊准备一个过肩摔把他扔下去。
戴天理毕竟是师兄,被那图鲁抓住胳膊扛在后背上,当机立断使用双腿夹住了那图鲁向后面翘起的一条腿,另一只手也是卡住那图鲁的脖子。
那图鲁左脚脚尖卡在擂台边缘,脖子因为被戴天理勒住导致一张黑脸变成了紫色,因为被戴天理死死的牵制住,他没法把戴天理扔下去,导致自己被束缚住。
眼见两人就要掉下去,戴天理用力往后一扯,两人重新回到擂台,继续开始了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拼。
那图鲁求胜心切,一记直拳打出却被戴天理抓住机会将其双手牵制在胸口动弹不得。
“我不在热河这几年,你勾结地痞流氓为非作歹你该死!你欺师灭祖你更该死!”
“少说屁话!咱们比的是武不是嘴皮子!”
那图鲁说完这话气的戴天理一脚踹在他胸口,两人就此分开重新摆好架势。
这一次轮到那图鲁率先发难,一记直踢衔接扫堂腿,紧接着是双臂挥出直逼戴天理的头,却都被戴天理一一躲开,抓住机会回敬了一招扫堂腿将那图鲁踢倒在地。
“好唉!”在擂台下捧着打狗棍的艾财神见此立马叫好,一众杆子帮的弟兄也是纷纷叫好。
戴天理乘胜追击,一拳打向那图鲁的头,却被他躲开,戴天理的蓄力重拳直接打穿了擂台的木板。
“看这样子,不像是比武倒像是拼命啊?”
“这比武本来就是拼命,要不自古以来擂台上不问生死,打死了也白死,不过这那麻子和戴翰霆这心但是宽,两个少爷打成这样也不见二位的影子。”
重新站起身的两人再度交手,一到拳打脚踢之后,两人同时抬腿踢在对方胸口。
戴天理后退两步稳住了身形,那图鲁却因为长时间吸食鸦片被一脚踢倒在地。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那图鲁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发动了猛烈进攻,戴天理一个不小心脸上挨了一下,随后抓住那图鲁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再次给他放倒。
重新站起来的那图鲁大吼一声冲上前,两人又是一番近距离的贴身快攻。
戴天理眼疾手快,一拳砸在那图鲁胸口紧接着一拳狠狠地砸在他脸上,那图鲁倒地的一瞬间抬腿踢在戴天理侧脸上,两人同时倒地,又同时站起。
此时的那图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刚站起身抬腿就是一脚,被戴天理抓住一个锁住,提膝在他腹部就是三下重击,随后又是一拳直击面门接上一脚踹在他胸口。
那图鲁又双叒叕被打趴在地。
“爹,小心!”看着又一次被踹翻在地的那图鲁,擂台下的戴若枫双眼一缩赶紧出声提醒。
却还是晚了一步,趴在地上的那图鲁趁机抽出那麻子给他的飞刀甩出,戴天理听到了戴若枫的提醒侧身躲开,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戴若枫心中一紧,这把刀上可是被那麻子给抹了毒药的。
“那图鲁你这条狗!”擂台下的艾财神怒目看着那图鲁,“你暗箭伤人!兄弟们给我打!”
“都别动!”戴天理一声怒喝阻止了艾财神,活动了一下被划伤的手臂,冷眼看着那图鲁,“那图鲁,这是在擂台上,你使暗器你个下作的东西!”
“哼!我跟你比的是武,当年师父教咱们武功,绝技就是暗器,我怎么不能用啊?!”
“说的有道理,爹接着。”戴若枫走到艾财神身边,抽出一把飞刀扔给戴天理,“爹,擂台上的确没说不能用暗器,不过您教过我比武不能擅自使用,不过对方都用了,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罢,还对着戴天理使了个眼色,戴天理秒懂,接住飞刀之后瞄准了那家大门上的牌匾,猛的甩出。
飞刀扎破了门前的灯笼,精准的扎进了匾额上。
“那爷!”擂台下的六猴子拿出一把九环大刀,“擂台上打死人补偿你,别跟他废话,一刀劈了他!”
那图鲁接住六猴子扔上来的刀,对着戴天理就砍。
对方有武器在手,戴天理不好直面其锋芒,只得连连躲闪,逐渐被那图鲁占据了上风。
“财神叔叔,你还等啥呢!”戴若枫看的着急,转头一看艾财神还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发呆,赶紧上面扯了他一下,指了指他手里的打狗棍。
“啊?哦对对付!大杆子!”
戴天理在那图鲁大刀的攻势下接连败退,被其一脚踢倒在地,听到财神的呼喊往下面看去,只见财神双手奋力一抛,漆黑的打狗棍径直飞了上来。
“大杆子,打狗棍,专打疯狗恶狗!!!”
接住打狗棍的戴天理有如神助,先是举棍挡住了那图鲁蓄力一劈,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
手中打狗棍接连挥出,那图鲁之前的优势荡然无存,在手持打狗棍的戴天理面前节节败退。
戴天理抓住机会猛的一棍子砸了过去,那图鲁提刀格挡,在巨力之下九环大刀脱手而出,刀刃上直接被砸的巻了刃,那图鲁的手也是被震的脱力,不断地抽搐着。
“戴天理!”
就在戴天理上前,准备一棍子打死那图鲁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的时候,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抬头看去,原本跟着马公子回到平泉老家的那素芝正在街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人。
“那是我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啊。”
如果你自己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求情,你会放下江湖道义,任由恶人横行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没有答案。
此时的戴天理自觉对不起那素芝,纠结了一番之后决定饶他一命,随后戴天理就转身准备离开,那图鲁也是松了一口气,瘫在了地上。
六猴子那几个地痞流氓坐不住了,纷纷呼唤那图鲁站起来,那图鲁也是回过神,趁着戴天理转身的功夫捡起大刀就劈了过去。
“爹,小心身后!”
戴天理闻言一惊,连忙回身格挡,猝不及防下被那图鲁一刀逼退。
不过,此时热河的老百姓不乐意了,纷纷指责着那图鲁。
不过那图鲁是谁,热河第一狠人,对这些老百姓的指责根本不屑一顾,直接再次举刀就劈向戴天理。
此时的戴天理完全靠着一股硬气死撑着,毒气已经在体内扩散,他随时都会倒下。
当那图鲁的钢刀再次劈来的时候,野驴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抵挡这孙子的全力一击了。
命在旦夕,野驴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求他的女人,现在,角色互换,他老弟要对自己下手。
但是这个女人居然就这样看着。
绝望,是无限的绝望!
绝望往往能迸发出力量,尽管胳膊上的伤口正在迸裂。
但野驴歇斯底里一声嘶吼,居然硬生生把那图鲁给踢开了,可人已经油尽灯枯了,摇摇晃晃的拿着打狗棍,正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准备打死这条疯狗!
野驴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挥出打狗棍,直接命中那图鲁胸膛,只见那图鲁口吐一大口鲜血,那图鲁直接躺在了地上。
原本的戴天理都准备饶他一命却被偷袭,戴天理瞬间怒上心头,手中的打狗棍接连挥舞,擂台上的木板被砸出了一个有一个的窟窿。
最后一棍子砸出,那图鲁手里的刀直接被一棍子砸的变了形。
此时的那图鲁再无招架之力,因为输了之后再偷袭,就连那素芝也不能在给他求情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戴天理举起棍子,准备一招结果了那图鲁的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再次打断了戴天理打死那图鲁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