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儿子想都没想,直接朝我走了过来,告诉我他不想在这里,不想跟皇帝结拜兄弟,他想回到妈妈身边,他出来这么长时间,妈妈一定很想他了。
秦昊铮崩溃的嘶吼,但是他似乎已经连语言能力都失去了,我已经听不懂他在嘶吼什么。
秦昊铮没有兑现他的承诺,在将军儿子选择跟我走的时候,秦昊铮用黑手咒语去抓将军儿子,想要把将军儿子重新拘回去。
只是,我早就已经料到了他这一步,野心家向来是最不讲诚信的,我又怎么可能天真的相信他?
我劈开秦昊铮的黑手,直接把将军儿子扯了出来,在离开地下室的时候,信守承诺的给他封了一个豪华封印。
真的很豪华,是帝王级别的封印,前几年从万鹏那里弄得,当时就是开玩笑,拿了他一个封印玩儿,万鹏说这个封印我肯定用不上,这是用来封印叛贼的,结果今天还真用上了,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也可能是万鹏早就提前看过这波因果。
万鹏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卜易也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可是没办法,他们知道的就是比我多,我跟卜易学了风水术也没有用,这风水术不过是增加我的战斗力而已,我该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人要是把自己这辈子会发生的事儿都知道了,那活着就跟跑剧本似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我走出秦家别墅,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我身上,这种感觉非常好,非常舒服。我在路上溜达了一段,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宾馆。
就这样,一个还没有建立起来的王朝被我给灭掉了,过程很流畅,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没有什么太大的障碍,除了我很厉害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秦昊铮根本没有当皇帝的命。
天命不属的人非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太多的事情,就会犯很多弱智可笑的错误,比如秦昊铮错误的把我卷进这场是非里面来。
可能他看我是个人才,想要招揽我吧,可我又怎么可能被他招揽?不存在先生都留不住我,他秦昊铮算什么?不过一个白日做梦的小毛孩子而已。
如果没有我的参与,如果他没有主动带我去工地,或许,他不至于一切还没有开始部署就直接灭亡,至少能起来蹦哒几下,感觉感觉真的当了反贼是什么样子。
现在的世道确实没有那么完美,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还远不到应该被暴力摧毁的程度,只要日子还过得去,没人会闲得跟着一帮野心家去推翻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不好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做太平盛世的燕雀,也不要做乱世鸿鹄,平凡人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日子。
万鹏是十世暴君,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颠覆这个世界,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真正有天子命的我也见过几个,但他们都无意杀伐,更愿意泯然于芸芸众生,反而是一些跳梁小丑乐此不疲的一直蹦哒。
我靠在出租车上睡了一觉,司机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到宾馆了,我打着哈欠上楼,发现卜易已经起床了,一本正经的在那里打坐,我一进门他就问我,事情是不是解决完了?秦昊铮搞定了没有?
我郁闷的看了卜易一眼:“你又是一早什么都知道,然后看着我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是吧?”
卜易说:“也不是,我只是知道有人拿着西里的秘卷在这里搞事情,又凑巧知道你能把这些事情搞定,所以就推了你一把,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干,随手收拾收拾反贼不是挺好的嘛?”
好吧,挺好,就是手里还有个麻烦没有处理掉而已。
我把女瑰想要让儿子转世投胎的事情跟卜易说了,问他有什么看法?他这种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老神仙,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卜易说事在人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认识一个老和尚,很多超度不了的东西他都能超度,把这个小瑰带去,说不定能有什么转机。
于是,我问卜易要老和尚的地址。
卜易说:“你觉得,我给了你地址,你就能见到人家吗?你知道每天排着队求他办事的人有多少,门槛子都不知道被踩碎了多少条了。”
我撇撇嘴说:“这些人真没教养,去求人家办事儿还踩人家的门槛,难道不知道踩门槛是非常不礼貌的吗?”
卜易气得一脚就踹过来了:“我的就是用个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已,你较什么真?你要是想见老和尚就跟我一起去,要是不想见拉倒,我还懒得带你去呢。”
我原地跳起,潇洒的避过卜易的攻击,告诉他:“去去去,当然去,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卜易一脸好奇的问我,难道不留在这里好好研究研究陈发财了?陈发财可是我的情敌。
“情敌个P,我只是不放心他的人品和能力而已,如果他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沈晓婉嫁给他我双手赞成。我关注他肯定还是要关注的,但是没有必要一直留在这里。
陈家和沈家不一样,沈北河虽然也跟秦昊铮有关系,但秦昊铮开始琢磨邪术是这两年的事儿,沈北河当首富都当了那么多年了,靠的是真本事。
可陈家是这两年才发迹的,到底是陈家真有实力,陈发财真有能耐,还是全靠秦昊铮的邪术支撑,这事儿暂时还说不好,得冷眼看他们怎么收拾现在的烂摊子才行。
先让晓婉在我那里住着吧,先看看秦昊铮怎么表演。
对了,你陪我去找老和尚,要带着你那个新女朋友田允佳一起去吗?她粘你粘得这么厉害,你要是一个人去不带她,她估计不会放你走吧?你最好提前给她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再被她骂了。”
卜易尴尬的笑了一下,道:“没事,我已经把她身上的符箓毁了,她忙着应对以后几十年的霉运,没有时间搭理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