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见多识广如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呀。
还好我身手足够灵活。
男人不依不饶,我赶紧把男人推回床上,用飞快的速度逃到了门外,啪的把门关了起来。
门外,顾元辰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问我检查的情况怎么样,能不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我还看出来这男人怎么了呢,我的哪里敢看他?我就是活活让那玩意儿给吓出来的。
现在安静下来回忆了一下刚才那男人的脸,男人恶心是恶心了点,不过,身上并没有被邪祟采补的痕迹,也不是放纵过度样子,除了行为让人接受不了,身体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
顾元辰虽然不懂玄门道法,可他是医生,这些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我一脸不高兴的质问顾元辰,刚才这个病人,真的是因为重金求子的事情,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吗?我怎么看着那么不像呢。
顾元辰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个嘛,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有兴趣进去看?你不进去看,我怎么把这事儿赖到你身上?”
“我进去看了,你就能把他的事儿赖到我身上吗?我告诉你顾元辰,别老一天天的想美事儿,这活儿我说不接就是不接,你给钱我也不接。”
顾元辰也不着急:“没事儿,随便你接不接,反正这人中了蛊,甭管男女,只要让他看见,他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刚才他怎么样对你你也试过了,只要你离开我这医院,我就给他放出去,我都不用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的,人家蛊虫自带导航,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得把你抓回来跟他洞房。”
顾元辰,你这么坑我有意思吗?要不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我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敢情你一直关着他,不让他见人,就是为了让他跟我一见钟情呢!还的编个什么重金求子的垃圾故事,你怎么那么有闲心?”
顾元辰一脸无辜道:“那有什么办法,反正我认识的就你们这么两个高人,万鹏那边忙得脚丫子朝天,连田教授都经常找不着他的人,我想要抓他的丁也抓不着,只能是打你的主意了。其实这男的也挺可怜的,就当做善事了,你就帮帮他吧,我要是有你们那样的本事,我就自己帮他了。”
顾元辰把我拉回办公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背捏肩的,好一通讨好伺候,我脾气才算是缓过来了点,问他这个倒霉的厚嘴唇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中了这么邪门的蛊虫?
顾元辰见我肯接这案子,立马就高兴起来了,赶紧给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原来,这厚嘴唇也是个吃阴阳饭的,在花城附近一个县城的丧葬街上有个门脸,专门帮人处理邪事儿,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真本事还是有点的,有几样拿手绝活。
前段时间,大晚上的,突然有个女的敲他铺子的门,一边敲门一边哭,喊着让他救命,厚嘴唇以为这女孩子遇上小混混了,就赶紧开门让女人进去了,还问女的被什么人欺负了?
女人哭了半天才缓过来,说不是有人欺负她,而是她爸爸不拿她当人。
女孩儿叫阮君,是县城一个珠宝商家的千金,家里生意本来做的好好的,可自从过了中元节后,就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又是遇到假货,又是遇到盗窃,还被查来查去,弄得生意都快没办法做了。
阮老板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病急乱投医的四处求神拜佛,最后有个大师告诉他,是祖坟出了问题,他母亲死得不安乐,这是她母亲在祖坟里面咒他呢,如果平息不了母亲的怨气,他的生意是不可能恢复过来的,不但生意会黄了,这个家也得散了。
阮老板赶紧求大师给想办法解决,但是大师说他虽然能看出来,但是解决不了,让阮老板另请高明。
阮老板以为大师是嫌给的钱少,又把价格提高了三倍,大师还是不接,说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阮家祖坟里的老太太太凶了,他还想多活两年了,可不敢碰。
说完,大师连看事儿的钱都没有收,就赶紧跑路了,生怕跟阮家祖坟扯上关系。
阮老板虽然没能留住大师,但是知道了是祖坟和老太太的问题,也算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赶紧再找别的大师,试图搞定祖坟和老太太,可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顺利,请回来的大师还是看一眼他们家的祖坟就直接离开,说处理不了,不想白白搭上自己的道行和性命。
阮老板当然不死心,知道老太太在坏他的生意,如何能忍得了,直接雇了几个人,把自己家的祖坟给扒开,把老太太挖了出来,果然发现老太太的情况很不对劲,不但尸体没有腐烂,本来已经牙齿掉光的老太太居然还又长出了满口的新牙。
人在死了之后,头发和指甲确实还会再生长一段时间,直到尸体腐烂,残存的机能彻底损坏,可是,只听说过头发和指甲生长,可从来没没有听说过人死了之后牙齿还会再长出来的。
现在老太太的牙齿只是长到了普通人牙齿的长度,可谁知道这牙齿还会不会继续长?要是再长长了,那不就成了僵尸牙了吗?难道老太太是要变僵尸?
阮老板越想越怕,觉得这样的妖尸肯定是不能留着的,当即决定点火烧了,用普通的木柴烧不掉就喷汽油,喷汽油还烧不掉就直接用喷火抢,折腾了一天一夜,差点把保全给招来,终于算是把老太太的尸体给烧掉了,可家里的运势并没有因此而转好,霉运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