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说说陈留的仇香。
这人德行高尚,但沉默寡言,乡里没人知道他。
四十岁的时候,他担任了蒲亭亭长。
有个叫陈元的老百姓,和母亲同住。
他母亲向仇香控告陈元忤逆不孝。
仇香一听,吃惊地说:
“我最近经过陈元的房舍,院落整理得干干净净,耕作也很及时,说明他不是个恶人。
只不过没受过教化,不知道怎么做罢了。
你年轻时守寡,抚养孤儿,劳苦一生。
现在年纪大了,怎能为了一时的恼怒,抛弃多年的勤劳和辛苦?
而且你抚养丈夫遗留的孤儿,有始无终。
倘若死者在地下有知,你百年之后,怎么跟亡夫相见?”
这一番话,说得陈元的母亲哭泣着,起身告辞了。
于是仇香亲自来到陈元家里,教导他伦理孝道,讲解祸福的道理。
陈元感动省悟,终于成为孝子了。
考城县令河内人王奂,任命仇香为主簿,对他说:
“听说你在蒲亭,对陈元没有进行处罚,而是用教化来改变他,恐怕是,缺少苍鹰搏击的勇气吧?”
仇香回答说:“我认为苍鹰搏击,不如鸾凤和鸣,所以不肯那样去做。”
王奂又对他说:“荆棘的丛林,不是鸾凤栖身之所。
百里之内的县府官职,不是大贤的道路。”
于是用一个月的俸禄资助仇香,让他进入太学学习。
在太学里,仇香可是成了香饽饽,郭泰、符融这些大人物都拿着名帖求见仇香,还留宿在他那里。
第二天早上,郭泰起来,在床前向仇香下拜说:“您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朋友。”
哎呀,这郭泰也是够逗的,拜师就拜师呗,还非得强调一下不是朋友,这是生怕别人误会,他们有啥不正当关系吗?
仇香在太学学成后,回归乡里。
即使是在闲暇无事的时候,他也一定是衣服整齐。
妻子和儿女侍奉他,就像对待严正的君王一样。
妻子和儿女有了过错,仇香就摘下帽子,责备自己。
哎呀,这仇香也是够狠的,自己犯错,就摘帽子责备自己,那要是妻子和儿女犯错了呢?
是不是得磕头谢罪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能看出仇香,是个严于律己的人。
妻子和儿女在院子里道歉思过,仇香才戴上帽子,他们才敢进入堂屋。
平常啊,从来看不见仇香,因喜怒而改变声音脸色。
他不接受官府的征聘,后来在家里去世了。
哎……你说这仇香,是不是个奇葩?
但他却用自己的方式,活出了自己的风采!
话说三月癸亥这天,县里头突然“嗖”地掉下来一块大石头!
到了夏天,五月己丑,就是十九号那天,京都洛阳又下起了冰雹!
再说说荆州刺史度尚,这位爷可不是吃素的,他招募了蛮人和夷人士卒,一块儿去讨伐艾县的盗贼。
这一打,可不得了,盗贼投降的就有好几万人!
那桂阳郡的贼帅卜阳、潘鸿,一看势头不对,就“嗖”地一下逃进了深山老林,跟兔子似的。
度尚呢,紧追不舍,愣是追了几百里,攻破了三座屯堡,还抢到了不少珍珠财宝,就是“追宝奇兵”大汉版啊!
可这时候,度尚遇到了难题。
他的部队啊,又骄傲又有钱,压根儿就不想再打了。
度尚心里明白,要是硬逼着他们上,指定得有人逃跑,那场面,一定会上演“士兵大逃亡”。
于是呢,他就跟大家说:“卜阳、潘鸿这俩贼首,当了十年盗贼了,攻防都厉害得很。咱们现在人少,不能轻举妄动,得等到各郡的援军都来了,再一块儿动手。”
说完,他还下令让大家去打猎,放松放松,开个士兵打猎派对!
士兵们一听,乐坏了,一个个都跑出去打猎了。
这时候,度尚偷偷派了心腹,把军营给烧了,抢来的财宝也都烧没了。
打猎回来的士兵们一看,都哭了,这是士兵的悲伤。
度尚呢,一边安慰他们,一边自责说没防火,然后又跟大家说:
“卜阳他们那金银财宝多得是,就怕你们不肯卖力。这点儿东西烧了,有啥好伤心的?”
士兵们一听,都发愤,要出击,要为财宝报仇!
度尚一看时机到了,就下令喂饱战马,让士兵们早上在被窝里就吃早饭,然后趁着天还没亮,直接攻打盗贼的屯堡。
卜阳、潘鸿他们呢,自以为山寨坚固得很,压根儿就没防备。
结果呢,被度尚的军队一举剿灭了!
度尚出兵三年,终于把盗贼都平定了,还被封为了右乡侯。
冬天的时候,桓帝去南方巡视,随行的人马多得数不清,沿途的地方官府都被征发得够呛。
有个叫胡腾的护驾从事,就上书说:
“天子到哪儿,哪儿就是京城。
我请求把荆州刺史比作司隶校尉,把我比作都官从事。”
桓帝一听,觉得有理,就批准了。
从此以后啊,纪律就严明了,没人再敢扰乱郡县官府了!
桓帝在南阳的时候啊,他身边的宦官亲信,都想着法子捞好处,桓帝呢,也不断地下诏任命了很多人为郎。
这时候啊,太尉杨秉就上书了,他说:
“那太微宫五帝座后面,有二十五星,叫郎位。
这郎位的人啊,得在宫里值宿警卫,或者出去在地方官府任职牧守百姓。
陛下啊,你得割舍那些不忍拒绝的恩惠,断了身边人捞好处的路子。”
桓帝一听啊,觉得杨秉说得有理啊,就不再颁布任命为郎的诏书了。
这事儿啊,就这么着落下了帷幕,桓帝听了太尉的话,想着从此天下太平了!
到了十二月辛丑,就是初四那天,桓帝回到了京都洛阳的皇宫,算是巡游一圈回来了。
可巧的是,中常侍汝阳侯唐衡、武原侯徐璜这两位大佬,都病得不行,直接见阎王去了。
这两位在宫里可是大佬级别的,可惜啊,再大的官也逃不过阎王的召唤。
咱们再聊聊侍中寇荣,这位可是寇恂的曾孙,性格清高得很,不咋爱跟人打交道。
结果呢,就惹得那些权贵们心里不痛快。
你说这寇荣也是,人家权贵们都喜欢“抱团”,他偏偏要“独善其身”,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家添堵吗?
寇荣他堂兄的儿子,娶了桓帝的妹妹益阳长公主,桓帝又娶了寇荣的孙女当妃子,这关系本来挺好的。
可桓帝身边的宦官亲信们,对寇荣那是越来越嫉妒,干脆就合伙诬陷寇荣有罪。
这宦官们也是,自己得不到好处,就要给人家穿小鞋,真是够损的!
寇荣被免了官,只能带着宗族回老家去。
可地方官吏们,也是看权贵们的眼色行事,对寇荣那是紧追不放,使劲儿迫害。
寇荣心里害怕啊,觉得自己可能躲不过这劫了,就决定去京都洛阳,准备到宫门上书,给自己辩解辩解。
这寇荣也是够拼的,明知道宫门是龙潭虎穴,还偏偏要往里面闯!
可谁承想,走到半路上,幽州刺史张敬又跳出来,说寇荣擅自离开边郡住所,又给他加了一条罪状。
桓帝直接下诏逮捕寇荣。这幽州刺史也是够逗的,人家寇荣明明是去申冤的,他偏偏要给人家加罪?
寇荣这一逃,就是好几年。
就算是大赦天下,他也没能免罪,日子过得那是穷困潦倒。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就在逃亡的路上给桓帝上书,说:
“陛下啊,您统治着天下,治理着万物,就像人民的父母一样。
可我们这些兄弟,本来就没罪,却被朝廷里的那些专权大臣,排挤得不行。
他们就像苍蝇一样,整天嗡嗡嗡地围着我们转,想陷害我们。
结果呢,您就被他们蒙蔽了双眼,跟曾参的母亲一样,误信了谣言,对我们发火了。
那些残暴谄媚的执法官吏们,更是张开罗网,设立陷阱,争先恐后地来追赶我们,就像追赶仇敌一样。
他们甚至把刑罚,加到了死人的尸体上,连坟墓都给铲平了。
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表示朝廷的严明,必须滥加惩罚。
哎呀,这朝廷的严明,可真是够狠的,连死人都不放过!
所以啊,我不敢冒犯天威,只能私自逃亡到深山老林里去。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等待陛下,您圣耳垂听,神目明察,拯救我们这些可以济度的人,援助我们这些将要淹死的生命。
可谁承想,您的积怒,并没有因为春夏二季的降临而平息,蓄恨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松懈。
您还是派出了使者,奔驰于驿站之间,贴出布告,传播远近。
那文辞苛刻得啊,比霜雪还要严厉呢!”
哎呀,这桓帝也是够执着的,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惦记着要治罪寇荣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寇荣也是够冤枉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这么追杀!
寇荣,这位爷,可真是倒霉得,比踩了狗屎还惨!
你说那些追捕他的人,简直就是满世界的跑,连车辆轨道旁边,都站满了要抓他的官吏。
这追捕力度,比当年楚国悬赏捉拿伍员,汉王朝悬赏捉拿季布还要猛呢!
寇荣自从被处罚以来,朝廷可是搞过三次大赦,又说了两次可以用钱和粮食赎罪的。
他犯的罪啊,是那种连证据都没有的,按理说,应该轻轻松松就被赦免了。
可是呢,桓帝却对他,恨得比恨小三还深,那些官吏追究他的罪过也更加卖力了。
寇荣啊,他要是停下来,就会被消灭;要是前进,就是逃亡的罪人。
想苟活呢,就是无路可走的人;想拼死呢,就是含冤的鬼。
你说这苍天辽阔,却不能给他遮个风挡个雨;大地厚实,却不能让他站稳脚跟。
他脚踏陆地,却怕被埋了;远离那岩石筑成的高墙,又怕被高墙砸死。
这日子,过得比走钢丝还刺激啊!
寇荣心想啊,我要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那应该身受死刑,陈尸原野才对。
那陛下就应该公开宣布我的罪状,让大家都知道我为啥死的。
他曾经想进京都洛阳的大门,坐在宫廷门外的赤色肺石上,让三公九卿公正评判他的罪过。
可是呢,那皇宫之门紧闭得,比蛤蟆的嘴还严实,每一步都是陷阱,走一步就触犯法网,挪一步就遭陷害。
他根本就见不到桓帝的面儿,永远没有获得桓帝相信的那一天。
这可真是可悲得比窦娥还冤啊!
寇荣心想,我长久活下去,又还有啥意思呢?
忠臣为了化解君王的愤怒,连命都不要了;孝子为了宁息双亲的怨恨,也舍得去死。
所以虞舜不逃避,刷抹仓房和穿井挖土的苦难,申生不逃避,骊姬恶意的诽谤和陷害。
我岂能忘记这个道理,不自杀以化解圣明陛下的忿怒呢?
于是啊,寇荣就给桓帝写了封信,请求用他一个人来抵塞罪责,愿桓帝饶恕他兄弟的死罪,使他一家能留下后人,以显示桓帝宽厚的恩惠。
他在临死之前啊,向桓帝诉苦情,面对奏章,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泪尽泣血啊!
可是呢,桓帝看到寇荣的奏章后,却更加生气了。
于是啊,就下令诛杀了寇荣。
寇家从此也就衰败了。
哎,这可真是一段,让人心酸得比柠檬还酸的历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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