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胯下踏云乌骓,一个纵身飞跃,便到了方阵前。
“嘭…”
随着马蹄落下,张飞猛扫丈八蛇矛,最前方的盾牌兵顿时惨叫连连,盾牌爆裂而飞。
“曹仁小儿,言而无信的小人,吃俺一矛!”
张飞含怒一矛,就是吕布在世也得掂量掂量,曹仁大惊,情急之下跳入水中,催马向河对岸跑去。
岸上的李典正在组织亲兵抵抗,张飞见曹仁逃跑的如此果决,只能把目标对准李典。
李典本就负伤在身,如何还能接得张飞冲刺而来蛇矛。
“噗呲…”
随着李典的横档的大刀崩碎,蛇矛再无抵挡穿破甲胄,直接洞穿了李典的心脏,后者当场殒命。
鲜血溅满身体,张飞那黑脸上写满了兴奋,大吼道:“燕人张飞在此,降者不杀。”
一些忠心的曹仁亲兵,不投降只能硬着头皮跳河向着对岸游去。
可惜大多为旱鸭子,死在河中的亦不在少数。
不过大多数还是选择投降。
曹仁在几名亲兵的搀扶下,狼狈游过了河,铠甲似有千斤之重,只能卸去铠甲。
李典的战死,让曹仁又羞又恼,悔不听曼成的建议,如今却是害死了他。
他浑浑噩噩的带着近百名残兵逃回樊城。
张飞立马于河对岸,见月光下狼狈而逃的曹仁,嘴角漏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带此处战斗结束之后,赵云从密林中搬出船只,带兵渡河,而张飞则是护送俘虏回新野。
曹仁一身未干,这春季夜晚,却是阴凉异常,浑身直发颤,到达樊城叫人打开城门。
刘泌早已等候,却见曹仁狼狈之样,慌忙上前询问:“将军,何以至此?”
曹仁面色阴沉,不甘道:“吾中那刘修奸计矣。”
刘泌面色再变,赶忙命人送入府中,准备热水洗漱。
“将军,快快洗漱,不然染上风寒就麻烦了,这樊城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曹仁此时心乱如麻,耳边还回响着喊杀声,还有李典那惨死的模样,就这样被带到了后房。
推开房门只见热水浴巾皆已经准备好,没有多想,便宽衣解襟钻进木桶之中。
木桶上水气弥漫,曹仁闭目长呼一口气,就在此时,房间门被粗暴打开,直接闯进来几个大汉。
曹仁似是被打扰,顿时怒火中烧:“哪个找死的!!”
破门而入的大汉,抱起胳膊,上下打量着水桶中的曹仁,只见他身上刀疤纵横交错,甚是狰狞。
而那肌肉更是扎结,好一具雄壮的身体,雄性荷尔蒙爆棚。
这大汉观摩之后,笑着点头道:“不愧是曹操的心腹,身材的确顶级。”
“尔等是何人?”曹仁也不是傻子,就要窜出水桶,并大喊道:“来人!来人!”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魏延和陈到几人,“叫,尽管叫,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你的。”
等赵云带人进城时,曹仁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府衙,他此刻如同凶兽一般,一碰就炸。
眼神中尽是愤怒与不甘。
曹仁那叫一个绝望,悔恨啊,若是曼成在的话,定不会让我这么毫无防备的进入刘泌准备的房间。
现在一切都晚了。
“这厮骨头倒是够硬,不肯投降,只好依照主公指示行事了。”魏延对于曹仁那弑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赵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下定决心道:“可以,不过却要与宛城守将熟悉之人一同才去才行。”
就在此时,刘泌主动请缨道:“那守将牛金与我认识,见过数面,愿走一趟。”
“如此最好,文长与他同行,我于后接应。”赵云点头赞成道。
曹仁见几人当着他的面议论如何诈骗,令他实不能忍。
“你等小人,卑鄙龌龊,意欲何为?”曹仁瞪目怒吼。
魏延撇了撇嘴,嘲讽道:“我的曹将军,你好歹也随曹操征战这么多年,兵不厌诈不知道吗?”
曹仁挣扎道:“休想,某誓死不从…”
“额啊…”
魏延拍了拍手,看着被他一掌击晕的曹仁,耸肩道:“去不去,这可由不得你了。”
事不宜迟,众人稍作休整便再度出发,朝着宛城方向而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不愿意投降的逃往新野方向的曹军。
城外很多军士叫嚷着让开门。
刘泌带着昏死过去的曹仁上前,火把照亮了周围,包括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曹仁。
“曹仁将军到,还不快快开发城门。”
城上守军,探头而望,见果然是曹仁将军,不敢怠慢,急忙向城中报信。
守将牛金闻迅赶来,认得刘泌,见此时的刘泌披头散发,甚是狼狈,急问道:“刘县令,你怎会在此处,发生何时事了?”
刘泌早已经准备好说词:“曹将军于新野之战中计,被乱箭所伤,昏迷不醒,又被敌军夺了樊城,我等冒死杀出。”
牛金本还想在多问一些,因为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又见昏迷中的曹仁,只能一咬牙道:“快快进城。”
曹仁不知死活,不敢怠慢,命人打开城门,更是转身下城迎接。
缓缓打开城门,待他看清对面军队时,却心头疑惑,竟然是败军为何这些将士面容没有憔悴,更没有那种颓败,反而精神奕奕。
步伐更是矫健异常。
突然心头一震,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是敌军诈开城门,快关上…”
可为时已晚,魏延身先士卒,与陈到一左一右,杀进城中。
赵云率领骑兵直冲而入,守军见城门已经失手,顿时一片大乱,四散奔逃。
牛金见大势已去,便带着人从北门而逃。
“常山赵子龙在此,已夺城门,在有抵抗着,死!”
也有不服抵抗着,皆被当场格杀。
魏延陈到登上城楼,一个杀向西城门,一个杀向东门,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四周城门。
而赵云则带兵直冲府衙而去,却不见府衙有任何叛乱,反而异常平静,南阳太守杨俊正带着一众亲信官员在府衙之前恭身迎接赵云到此。
“杨家不愧为四世三公,弃暗投明也。”
杨俊叹声道:“赵将军明鉴,我等皆是被逼无奈,太尉见汉室颓危,无能为力已经隐居,只有不才还能干动事,在此宣德教学,献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