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于一旁摇摇头,眉头微皱:“我亦不知,不过他给我的感觉与公瑾相似,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且看看再说吧。”
小乔点点头,琼鼻微皱道:
“我感觉他也不行,孙将军是何等英雄,应该不会信这种骗子的。”
她还在为昨晚刘修故意吓她而恼怒着。
而此时张昭府中,孙权今日与他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依旧没有商议出什么结果。
张昭,顾雍,张纮,步鹫等大臣皆在,面色皆不好看。
顾雍率先问道:“这徐庶徐元直什么来头?为何他一来,主公便似有决计一般。”
“就是,大夫人此前也寻过主公,却依旧没有什么进展,而就在昨日大乔别院中,来了一行人,今日主公便下山了。”
“此中必是那徐庶从中作梗。”步鹫眼神冷冽。
张昭闭目养神,老神在在,听着他们谈话。
“徐庶,听说与荆州司马徽等人相交莫逆,此前南阳大战曹仁,皆因此人献计。”
“曹军势大,我等为了江东百姓,甘冒弃官风险,让主公纳降,以保江东安宁,谁知主公竟然躲避我等,而因荆州这等世仇之人而回柴桑。”
“一时间真不知,谁是主公之臣了,实在是让我等江东之臣寒心啊。”
张昭冷哼一声,“哼!”
一直未曾开口的张纮开口道:“我不怕这人得主公之心,我是怕他会毁了我江东三代基业。”
如果刘修在此定会给他点个赞,你特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真猜对了。
次日。
刘修在接到孙权召见的消息后,便整装出发了,此行可是代表我荆州之脸面。
大乔的别院坐落于柴桑城东南角,离孙权所在府邸不是很远,很快刘修带着魏延便到了。
“元直兄,多有怠慢,勿怪,此间事了,肃定当赔罪。”
门口却是老实人鲁肃,在此特意等候刘修。
“子敬,何须与我见怪。”刘修将躬身的鲁肃虚扶起来,笑着道:“子敬,我两一见如故,公是公,私是私,此事与你关系不大。”
鲁肃见刘修没有怪罪,便放宽心了,领着刘修去面见主公孙权。
进入府中,鲁肃又叮嘱了一遍:“今见我主,切不可言曹军兵多将广。”
刘修笑着道:“庶自有定计,见机而变,绝不有误。”
等刘修走入堂中,却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端坐堂中。
因孙权还未到此入座,鲁肃便先向张昭介绍着徐庶,而张昭面无表情,仿若未闻,亦未起身,只是微微点头,就算见过。
鲁肃尴尬的看了眼刘修,只见他依旧保持着微笑,丝毫未受影响。
老好人鲁肃硬着头皮就要向张纮在介绍时,刘修朝着摇了摇头,我可以不在乎,但不能被连番羞辱。
想给我下马威?我是吃亏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
刘修突然自顾大笑,一言不发。
对于古时之规律,他很清楚,没有什么尴尬是一顿笑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因为根据大笑定律,一定会有人问你何故大笑。
“这位先生莫不是受刺激了,何故大笑?”坐间一位官员言语挑衅道。
鲁肃带着徐庶而来,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么他们怎么可能予其好脸色。
“我笑你们竟然因为曹操的一纸檄文,诈伪之词,便欲使尔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人耻笑。”
“更不用说如今江东兵精粮足,更是有长江之险,不知有何惧怕,当真是胆小如鼠。”
“黄口小儿,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你以为何如?”却是虞翻不服道。
“我以为何如?我主四面环敌,荆州百官亦没几人言说投降曹贼,在那南阳血战曹贼,上下一心,何惧之有。”
刘修冷哼道:“反倒是你们这些鼠辈,未战先怯,实乃丢人现眼。”
张昭闻言,眼中寒芒一闪,杀意正浓。
“我没记错的话,你荆州此前畏惧那曹公的亦不在少数吧,为何到你徐庶口中便没有几人了?莫不是你荆州之人都只知夸夸其谈,胡编乱造不成?”
“那蔡瑁,蔡中等,张允,韩嵩等,而且你主兄长刘琮亦是主张降曹的吧,你又作何解释?”
刘修看去,眉头一皱,懵逼了,这特娘的是谁啊?不认识啊。
鲁肃在耳边低声道:“此人乃汝南程德枢。”
“哦?得输?怪不得江东会有此状态,得你就输。”
刘修盯着程德枢冷冷一笑,“这位兄…德枢,说的不错,这些人的确都主张投降。”
“哼…”
“呵呵…”
一时间江东群臣皆笑话刘修大言不惭,一派胡言乱语,这样的人着实可笑。
“诸位笑够了吗?”刘修徒然加大音量,这一下倒是让群臣暂时因为惊吓而停下嘲笑。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程德枢自以为占据上风,洋洋得意的讽刺道。
“投降是没错,可是诸位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人的结局吗?除了韩嵩刘二公子及时醒悟,其余人皆斩!蔡氏更是满门皆斩!”刘修的话不大不小,但在江东百官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对待这种背主求荣之徒,就该就地正法!”
“你…什么意思?”
刘修耸了耸肩,嗤笑道:“你等主公念诸位替江东立下汗马功劳,不曾追责,只能说孙将军仁义。”
“若是吾主,你等鼠辈不斩,也得遣散,有多远滚多远。”
孙权其实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隐于堂后听众人议论,刘修所言皆让孙权舒心不已。
“真特娘的解气!还是有人懂我的。”
若不是早已认主,他都忍不住引为知己。
正此时,席间又有一人起身问道:“元直,不知你对于曹操如何评价?”
“这位兄台,曹操还用评价,汉贼无疑,纯属多问。”
刘修看着站起来的这个文官,心想,这特么的又是哪个?
这场面怎么有点不受控制了,我可没有诸葛亮那个辩才,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己了解。
鲁肃又一次解释道:“此人乃薛综也。”
薛综昂首挺胸,自信回道:“元直,此言差矣,曹公一统北方,人皆归心,更何况汉室传承至今,命数已定,天数将终,你主却倒行逆施,以卵击石,让天下百姓受战乱之苦,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