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认为张怡一定失了智。
竟然推荐于涛海加入灵调局？
她脑袋让驴踢了？
楚北如今提出这件事，说明灵调局对于涛海的信息，掌控并不多。
林延觉得说一万句，抵不过亲自实践。
“我给于涛海打电话，你自己跟他说。”
楚北没有拒绝。
“你有他的电话，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
下一刻，林延打开黑名单。
楚北：？
嘟嘟……
电话拨通。
“你又想干什么！！！”
于涛海暴躁问道。
四周声音很嘈杂。
林延眉头微皱，“你在酒吧？大白天的，还在酒吧工作？”
于涛海冷笑，“想知道？拿东西来换。”
这家伙真的刻苦，穷尽一切手段赚钱。
“你最近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于涛海当即警惕，拒绝任何糖衣炮弹。
“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林延开门见山。
“你走运了，灵调局的女领导看上你了，想邀请你加入远城分部。”
于涛海沉默许久，似乎被气笑了。
“你自己听听，这话荒不荒唐？我什么成分，林延你最清楚。”
“真有人想邀请我加入灵调局，你会坐视不管？甚至在这里牵线，当介绍人？”
“你真拿我当日常消遣的乐子是吧？”
于涛海显然不信。
说真话没人信，林延也很无奈。
楚北听明白了，连于涛海都自认没资格加入灵调局。
这货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北接过电话。
“于涛海，我是灵调局楚北……”
于涛海嗤笑一声，“组团忽悠我是吧？滚！”
嘟嘟……
电话直接挂断。
楚北眼皮直跳。
林延拿回手机，“谢谢你，替我挨了最后一句骂。”
楚北：……
“这个于涛海到底什么来头。”
林延其实也不清楚，“我知道的有限，但可以告诉你，鬼山羊就是从他的棺材里出来的。”
楚北叹息一声，“张怡这次麻烦了，推荐这么个东西加入灵调局，肯定要被调查，甚至挨罚。”
林延觉得张怡确实应该受点惩罚。
不然的话，她那个脑子，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
蔡主任安排的两件事，楚北全做完了。
“既然你答应去见蔡主任，我现在帮你订机票。”
“嗯？灵调局没有专用飞机？”
“只有一架。还记得我们引出地铁的那只鬼吗？朱衷仁将其封印后，乘坐飞机把鬼送去总部，现在还没回来。你只能乘坐客机。”
林延：……
“报销就行。”
……
酒吧内。
巨大的鬼脸灯罩挂在天花板，五颜六色的灯光从鬼眼里照射下来。
于涛海握着手机，脸色阴郁。
“林延必须死！”
“手里的钱虽然不多，但买一只低级的鬼足够了。”
“起码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
于涛海看向吧台。
妖艳的灯光穿透鸡尾酒，色彩艳丽。
男人端起杯，轻抿一口，脸色浮现一丝放松，脸上的刀疤都温柔许多。
于涛海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听说他在卖鬼，而且价格不高。
这是个机会。
于涛海整理头发，走上前去。
“这位先生，你好。”
李文雄抬起眼皮，阴郁的目光让于涛海浑身一颤。
“怎么，鬼市的服务生，现在也要搞推销？”
于涛海并不恼怒，反而微微一笑。
“先生误会了，听说您正在售卖一件宝贝，我来问问价。”
李文雄眼睛微眯，语气淡然道：“原来是买货的……”
看似云淡风轻，心里翻腾起浪花。
终于有人问价了！
他手里确实有一只鬼，在地铁上私藏的。
但，这只鬼实力太低。
拿出来以后，这里来往的客人，根本瞧不上。
哪怕售价一降再降，也卖不出去。
李文雄身上的钱全被林延坑走，现在一份都没有，维系生活都难。
他也不管了，这次不管对方讲价多少，必须得卖了。
两人去了专门谈判的包间。
包间空间不大，加上李文雄阴郁的气质，于涛海觉得愈发压抑。
“先把东西拿出来，过过眼。”
李文雄不急不缓，抿了一口茶，随后才慢悠悠取出偷藏的鬼。
“外面这层皮是封印，揭开就能看见里面的鬼……”
李文雄说到一半，感觉于涛海的眼神不太对劲。
惊恐？慌张？愤怒？
一双眼睛，饱含无数种情绪。
于涛海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和林延什么关系？”
李文雄面色一变，心中大骂晦气。
怎么还有人提这个名字！
李文雄惊疑不定，“你认识林延？你是什么人？”
于涛海可太特娘的认识了。
【敛妆皮】这玩意儿，想忘都忘不掉。
“我叫于涛海，你和林延又是什么关系？”
于涛海？
李文雄眼皮直跳，这不是林延用过的假名字吗？
李文雄气笑了，“你叫于涛海是吧？你不会想说，你的职业是抬棺人吧？”
于涛海错愕，“这你也知道？林延向你提过我？”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李文雄猛然起身。
于涛海当场下跪！
李文雄：？
于涛海的职业限制性太大，没有鬼，抬棺人这个职业什么都不是。
所以，面对李文雄，于涛海选择屈服。
“林延派你来杀我的？我可以给你钱，放过我这一次。”
李文雄闻言琢磨过来了。
“你和林延有仇？”
“嗯。”
“我也有。”
李文雄重新坐下来。
于涛海也错愕起身。
两人一交流，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于涛海骂骂咧咧道：“他竟然假冒我的身份？”
李文雄点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同事在场，我们全都要被骗到底！”
“这家伙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听说灵异物品索命牌位吗？”
于涛海精通灵异，知道的东西不少。
“听过，写上名字，这个人就会死。”
李文雄点点头，“我侥幸得到过一件，昨天用在林延身上，结果他竟然没死，牌位反而碎的七零八落。”
于涛海心中一惊。
索命牌位都没干掉林延？
这家伙底牌到底有多少？
“文雄兄弟，你我今日相见全是缘分，又都与林延有仇，我们合作吧。”
“嗯。”
李文雄没有拒绝。
“为表诚意，这只鬼送给兄弟你了。”
于涛海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李文雄淋过雨，也想为于涛海撑伞。
两人的合作关系，情比金坚。
“于兄弟，林延手段太多，底牌不明。他甚至在地铁上，干掉过一个四星职业者。”
于涛海心里咯噔一下，面色紧张。
李文雄道：“我们得先摸出他的底牌，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于涛海深表赞同，“如今我的棺材里装了鬼，转移伤害的能力重新回归，我可以再与林延斗一斗，摸摸他的底。”
李文雄眼神一亮，“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每日头条》蹲他。”
于涛海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已经定位了他的位置。”
“他现在在哪里？”
“呃，我看看…郊区的机场路，他要去机场？”
两人对视一眼，推测林延要去外地。
李文雄微微沉思，“机场人多眼杂，不方便动手，等他坐完飞机，落地以后，确认他的位置再动手。”
于涛海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