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容安忍着脑门儿尖锐的刺痛,缓缓睁开眼睛,揉着额头坐了起来,头疼欲裂,感觉脑袋要炸了一样。昨晚自己的生日宴上多喝了几杯红酒,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嗯?”
李容安愣住了,这是哪儿?自己清楚记得回来后,是在自己家里,这里怎么不一样?没有吊灯,没有空调,横梁外漏的那种,还能清晰地看到一行楷体小字。
李融安穿上鞋子,向外跑去。
“砰”的一声!刚出门,李容安就和一个小男孩撞了个满怀。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快跟我走!”
小男孩说完,也不顾李容安怎么想,拉着她就向另一个房间跑去。
小男孩拉着李容安,还差点摔一跤。李容安主动快步跟上小男孩,免得自己真摔着。出门见着这陌生的小院子,又看了眼前小男孩的穿着,开始发慌,这是哪儿?这衣服怎么跟电视剧里的一样?谁给自己换的衣服?拍电影吗?环境和道具怎么这么真实?还是村里最近有什么活动吗?怎么没人跟他说一声?
“哇…..哇…..哇……”
小男孩刚推开门,一阵奶娃娃的哭声就传来。
“娘,你快看,姐姐醒过来了,没事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姐姐!”
这个时候,床上的妇人睁开眼睛,艰难的笑了笑,似是欣慰似是平静。可接踵而来的咳嗽让妇人难受。
李容安看了眼床上的妇人,明白了眼下的情况,怕是床上的妇人熬不过今晚。
妇人脸色苍白,用力支撑着坐起来,李容安赶紧把靠枕放在妇人身后,让妇人舒服些。
“安儿,你爹爹从去年走后,这个家靠着你撑了一年,你也很是辛苦。我的病我很清楚,只是以后这个家还有你两个弟弟就交给你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容安开始头疼起来,伴随着头疼,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滚滚而来,头疼欲裂,差点支撑不住。
“娘,你快…….别说了……”
李容安抬头看着眼前的妇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安儿,我和你爹亏欠你很多,原本你这个年纪是无忧无虑的,可是家里的变故…….咳……咳……要是那天我不在了,你就带着两个弟弟回桃花源村,哪里有你的外祖父族人可以庇护你和你弟弟。”
李容安对上那温暖的眼神,那是她不曾得到过的母爱,那么强烈,又那么让人心安。
李融安用力地点点头,给眼前这个母亲承诺:“我知道了娘,我是姐姐!”
眼前的妇人看着李容安,有看了看睡在旁边刚满一岁的小儿子和二儿子,闭上眼睛,似是睡着又似是在回忆过往,嘴角翘起,笑着。
“娘…..!”
……
天刚刚亮,一辆马车从小巷子驶出来。
李容安猫着腰,抓着门帘布悄悄探头向外看去,果然看见马车身后跟着两小尾巴,看着像是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爹爹的三弟和四弟。
办完娘的后事后,爹爹那几个兄弟来家里闹事,李容安不愿多事,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两个弟弟,今天悄悄的去外祖父家。可这样让人盯上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乔叔,我们先去徐福记。”
乔叔来之前已经本家主家嘱咐过,一路上只管听从姑娘的吩咐,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用搭理。
听见姑娘的吩咐,乔叔二话不说,顺着大路,向徐福记驶去。
敞亮的马车箱内,放满了东西,他们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
李容安重新坐好,看着刚十岁的二弟和刚满一周的小弟,笑了笑没说话,从二弟的怀里接过睡得安稳的小弟,开始神游。离开是迫不得已,在那个世界见多了争抢家产大打出手的事情,她不敢想再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现在也没那个能力去争抢这些。
看着怀里的小弟还有身旁坐着二弟,李容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是姐姐,要坚强。”
李容安正在给子打气鼓励,这个时候车外传来乔叔得声音:“李姑娘,我们到了。”
李容安起身,下了马车,走进徐福记。
“一包红豆糕,一包桃酥饼,一包软糕点。”说话间,李容安向外看了看,发现走进两个人,也在挑选,发现这个两个人有可能是跟着她的,李容安没有说话。
“小姐,您要的糕点打包好了,本店多送您一斤桃花糕,一共十二文、”
结了钱,李容安拿着糕点上了马车:“乔叔,我们走东门。”
上了马车,李容安开始想着怎么能脱开这两个小尾巴,毕竟有人跟着总归不安全。
正想着出神,一个窝窝头递到面前,虽然二弟没有说什么,但李容安也是真的饿了。
李容安接过来窝窝头,就着竹筒李的清米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虽小,但也快。吃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马车摇摇晃晃,马车外面也渐渐的喧闹起来,突然马车停了。
乔叔下车道:“李姑娘,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排起了很长的队,行人和马车走的都很缓慢。”
李容安掀起马车帘子看向前面长长的队伍,六月的天开始渐渐热起来,马车一停下来,车内就开始有些闷热了,她索性将帘子打了结。
“乔叔,我们可是到东门了?”
“我们到东门了!”
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李容安在心里想着要是前面出了乱子,可以趁着乱把事引向那跟在身后的两人,这样小尾巴就甩了,也不会再有任何安全问题。
正在想着事情,耳边传来一声随和的声音:“姑娘,我能和你们一起出城吗?来的时候忘了带文牒,平常进出很少能看到查看文牒的,也不知道今天城内有了什么乱子,开始查看文牒了。我今儿一时匆忙…..姑娘可否帮忙一二…….”
文牒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出入的时候需要随身带着,平常很少查看,但是守城门的一旦需要查看,你得能拿得出来。
就比如今天,就需要用。李容安和弟弟的文牒都是提前办好的,但跟踪他们的人就不知道是否随身携带了。
李容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郎,雌雄难辨,楷风神高迈,容仪俊爽。但是对眼前的陌生人依然很是警惕。最近李容安也会听到一两句有盗贼进城,疯狂盗窃很是乱遭,县令不得不加强了出入管理。眼前的少年郎这么着急的出城,让李容安不得不防。
.李容安正在想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就听对面的少年郎道:“家里继母日夜让我干苦力活,吃不饱饭,我这才花了许多心思跑了出来。”
虐待童工?李容安看着城门左右两侧官府衙役:“他们可是在找你?”
少年郎猛摇头:“我要是有这样的家世,何苦逃跑,能动用衙役少说也要是达官贵人,我要是有这样的家世,我即使有再多心思也逃不掉。”
李容安对这个朝代也有所了解,它不存在历史任何一个朝代,但大奉朝建国已有二十余载,朝中也不缺乏女官,就连太皇后也是马上皇后。大原朝对女人还是很优待的,可以考取功名,但为数不多。
大奉朝还处于发展中,经济什么的很是落后,当年自己家的姨姨就是很小就去做工,最后也是实在受不了,在父亲家帮助下跑了出来。
想到姨姨,李容安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这样的少年郎,在这个年纪,就应该在书院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怎能去做工呢?
如果说,这少年郎要是真有问题,她也有其他法子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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