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您就算是要寻死,也等陛下查明真相,还您一个清白啊!”曹正淳看着床榻上早已没了气息的贵妃,痛心疾首地说着,仿佛死了的是他亲爹一样。
我心中冷笑,这老阉狗,演戏的功夫倒是见长。贵妃死了,对他而言,少了个可以拉拢的对象,指不定心里正偷着乐呢,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痛惜不已的模样,真是恶心!
“曹公公,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后宫之中,哪有什么‘真相’可言?”我语气淡淡,却暗含警告。
曹正淳闻言,身子微微一颤,连忙低下头,恭敬道:“陛下明鉴,奴才只是一时情急,失言了。”
“情急?”我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把捏住曹正淳的下巴,迫使他与我对视,“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你无关,否则……”
我故意拉长了尾音,眼中寒光毕露。
曹正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与这件事有关,陛下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饶命!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不臣之心!”曹正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
“最好如此。”我松开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起来吧,别脏了朕的地。”
曹正淳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那封遗书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贵妃,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吗?
我告诉你,你错了!
你的死,只会让我更加怀疑,更加确信,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我,一定会将这场阴谋,彻彻底底地,粉碎!
“曹正淳,”我冷冷地吩咐道,“传朕旨意,彻查后宫,凡是与贵妃有过接触的人,一律严加审问,不得有误!”
“遵旨!”曹正淳领命,正要退下,却被我叫住。
“等等,”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有,贵妃的尸体,先不要下葬,朕要亲眼看着她,下地狱!”
曹正淳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陛下这是动了真怒了,接下来,这后宫之中,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曹正淳,”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贵妃的死,查得如何了?”
曹正淳依旧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尖细的嗓音听不出悲喜,“回禀陛下,奴才已经将贵妃宫中上下人等严加拷问,也仔细检查了寝宫,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我冷笑一声,这后宫之中,最会演戏的,除了那些妃嫔,就是这群阉狗了。贵妃的死,明摆着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却偏偏说查不出任何可疑之处,真当我是三岁孩童,这般好糊弄?
“哦?那依曹公公看,贵妃是为何而死?”我漫不经心地问道,目光却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曹正淳的一举一动。
“奴才不敢妄言。”曹正淳低着头,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伺候了两朝帝王,自然明白这位新君看似年轻,手段却狠辣无比,一个不慎,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我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曹正淳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曹正淳,你跟朕多少年了?”
“回禀陛下,奴才侍奉陛下已有十年。”曹正淳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冷笑一声,“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该知道,朕最讨厌的,就是欺君罔上之人!”
曹正淳心中一惊,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明鉴,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是吗?”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贵妃死前,可曾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朕,若有半句隐瞒……”
我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寒光闪闪的剑锋直指曹正淳的咽喉,“朕,绝不轻饶!”
曹正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死亡的气息将他紧紧包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赌一把!
“陛下,”曹正淳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奴才斗胆,请陛下移驾御书房!”
我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御书房?去那里做什么?”
曹正淳抬起头,目光坚定,“陛下去了便知,奴才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事关重大!”
我看着曹正淳坚定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老阉狗一向胆小怕事,今日怎么突然如此反常?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好!”我沉声说道,“朕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收起佩剑,转身走出大殿,曹正淳连忙跟在身后,一路朝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位于皇宫的西北角,是历代帝王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整个皇宫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之一。
我走进御书房,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书房内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
“说吧,到底什么事?”我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目光锐利地盯着曹正淳。
曹正淳走到书架前,在一排排书卷中仔细寻找着什么,最终,他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了一幅画卷。
他缓缓展开画卷,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便呈现在我的眼前。画中的女子,身穿华丽的宫装,头戴凤冠,面容精致,眉目含情,正是已经香消玉殒的贵妃。
“这画,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画中的贵妃,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曹正淳指着画卷上贵妃手中的那朵牡丹,声音低沉,“陛下请看,这朵牡丹……”
我顺着曹正淳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朵原本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花瓣边缘,竟然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黑色!
这…
我心中猛地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这是什么?”我指着那朵黑色的牡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曹正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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