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看黛玉正看得入神,忽一小厮来报:“公子,宫里接你的马车来了。”
王卓遂收回目光,转头对惜春点了点头:“‘姐夫’这提议不错。”
说完,便转身去宫里了。
王卓来到宫里,穿好小太监制服,便跟着戴权前往御花园。
两人刚转进通往御花园的巷子,便见到立于御花园门口的昭阳公主。
看来她等候我多时了…王卓看了眼戴权:“公公,1000两,帮我做面人墙。”
戴权低着头,悄声道:“公子,上次1000两还没清。”
王卓二话不说,拿出两张一千两银票递给了戴权:“进门的时候,站我前面,挡她一下就行。”
戴权接过银票,突然停下脚步道:“哎呀,皇上交待我的事又给忘了,公子,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说着,扯着小碎步就跑没影了。
“老家伙,跑得还挺快。”王卓定了定神,若无其事朝御花园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也只是象征性地叫了声:“公主”,便要往里走。
昭阳公主那能依他,伸手就要把他拦住。
然而,王卓只是随手一挡,就把她手荡到一边。
“哎呀!”昭阳公主立马反手一抓,想要抓住王卓衣襟。
不料,却被王卓死死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公主,请自重。”
“我自重!”昭阳公主右手握拳,不由分说,重重轰出一拳。
感受到凌冽的拳风,王卓不敢怠慢,立马翻转右掌,挡格住近在咫尺的粉拳。
然后,五指弯曲,死死将拳头扣住。
“公主,请自重!”
“无耻!”昭阳公主抬腿便是一脚。
王卓侧身一闪,接着,两手顺势翻转,将昭阳公主扛在了肩上。
“韦小宝,赶紧放本宫下来!”昭阳公主压着声音喊道,即便被王卓扛在肩上,她依然保持清醒,知道大喊会暴露王卓身份。
王卓也知道不能太过分,于是点到为止:“公主,只要你不闹,我便放你下来。”
“行!”昭阳公主被迫妥协,声音出奇的冷静。
王卓放了她,便自顾自朝着老地方走去。
昭阳公主紧跟着走了两步,又快步向前,超到王卓前面,回首道:“韦小宝,记住了,以后走本宫后面。”
王卓没有回答,只是让她先行,自己走在后面。
不久,两人便来到凉亭。
贞武帝赐完座,道:“想好了,什么时候启程?”
王卓道:“今晚。”
“今晚?”贞武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转头看向昭阳公主,“你行吗?”
“怎么不行,现在走都行。”昭阳公主不甘落入下风。
“那好。”贞武帝笑着点了点头:“昭阳,稍后你和母后道完别,你便随王卓回他府邸。”
王卓略感诧异,没想到贞武帝会来这么一手。
正思量,忽闻得昭阳公主的声音道:“父皇,你刚才叫他什么?”
“王卓啊。”贞武帝露出慈父的微笑。
昭阳公主瞥了眼王卓,嘴角微微扬起:“我早该想到是你,韦小宝,没想到父皇为了保你,竟然连我也隐瞒。”
感受到昭阳公主的挑衅,王卓准备再给她一次暴击:“皇上,我认为此行我和公主得分个主次。”
贞武帝笑着抿了口茶,然后慈父般地看着昭阳公主道:
“昭阳,出去以后,你要辅助王卓,听他安排行事,可不能像在皇宫里一样任性,知道吗?”
昭阳公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视线从贞武帝身上移到王卓脸上,见王卓正对着她笑,亦回以微笑:“知道了,父皇。”
王卓又道:“皇上,公主的身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贞武帝心领神会,道:“王卓,我记得你的生日也是二月十二吧?”
也?王卓心里咯噔了一下,愣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贞武帝又道:“那你正好比昭阳整整大一岁,她也是二月十二的生日,今年刚满十七。”
王卓脑子里嗡了一下:天下哪有这般赶巧的事!
外人不知的是,王卓今年的实际年龄也是十七岁,十八是他的虚岁。
石桌另一边的昭阳公主,和王卓一样,当场石化:这无赖竟和我同一天生日!
这时,两人耳边再次响起贞武帝的声音:“王卓,你权且先把她当作妹妹,平日里叫昭阳就行。”
不等王卓回答,昭阳公主抢先道:“父皇,他叫我昭阳可以,但妹妹我可是不当的,要当也得当姐姐。”
闻言,王卓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昭阳公主在感情方面如此单纯。
皇上话里话外就差明牌了。
贞武帝笑了笑:“昭阳,这个你和王卓私下去商量,但不要暴露自己公主的身份。”
王卓立马道:“皇上,要不要给公主换个名字?”
贞武帝毫不犹豫道;“不,你就叫公主昭阳,向外面介绍,也大大方方说她叫昭阳就行。”
王卓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贞武帝的用意。
也知道,即便唤公主昭阳,没见过公主的人听到这名字,也不会有人把她和昭阳公主联系在一起。
随后,贞武帝让昭阳公主先去与皇后道别,然后,又给王卓说了一番此行的意义,强行鞭策一番。
最后,以慈父般的姿态拍了拍王卓的肩膀:“替朕照顾好昭阳。”
王卓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
他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聊,只拿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来打发时间。
没多久,昭阳公主便换了一身华服回到御花园。
父女俩象征性道了个别,贞武帝便叫来戴权,带着两人出了皇宫。
因担心昭阳公主的身份被人发现,戴权早早便将马车停在御花园门口。
于是,整个皇宫,只有皇上、皇后、戴权三人知道昭阳公主的去向。
………
回到王府,正是午膳时间。
王卓便领着昭阳公主,径直来到平日里吃饭的安和堂。
此时,黛玉、惜春并戎陌、袁之孝八人都在安和堂,准备吃饭。
除黛玉外,其余人见王卓带回来一美若天仙,与黛玉不相上下的女子,都吃了一惊。
王卓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领着昭阳公主径直来到黛玉身边,向昭阳公主介绍道:“这是我夫人。”
昭阳公主遂朝黛玉微微点头:“昭阳。”
黛玉亦微微颔首:“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