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水元素汇聚,刚好救了自己,要不肯定被洪水冲走了。那洪水如凶猛的巨兽,若不是这神奇的水元素形成保护,自己此刻恐怕早已被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被那汹涌的洪流冲击得不知去向。
“这丫头坐我旁边啥意思,来蹭我的水元素?等等,她怎么跑水里了,莫不是见我危险,前来救我?爱上我了?”
赵恒毅心中暗自嘀咕,思绪如乱麻般交织。他暗暗骂自己,怎么每次一看到张兰兰对自己好,就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心里懊恼不已。
“这桃花颠啥时候能治好?兄妹之情、朋友之谊不也可以舍命相救?单纯见义勇为不行吗?偏偏想到男女之情,真是自作多情。”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试图驱散这些杂念。
赵恒毅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意识瞬间归体,如同飞鸟归巢一般迅速。他开始内视己身,这一看,可把他惊到了。
只见肾藏内水之元素汇聚,那场面就像一片真正的汪洋大海,波涛汹涌,无边无际,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正等待着他去挖掘和掌控。
“成功了…”赵恒毅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抬手,真气如奔腾的溪流汇聚于掌,那股力量在掌心涌动,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未等赵恒毅仔细体会这种感觉,四周水之元素不再汇聚,那原本坚固无比的气泡就像脆弱的泡沫一般随即溃破,河水如脱缰之马般涌来。
赵恒毅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伸手拉起张兰兰,朝着岸边奋力游去。那河水湍急得很,就像无数双有力的大手,拽着他们,试图将他们拖入水底。
二人被冲向下游十几丈,在经过一番艰难挣扎后,才险些上岸。张兰兰被呛了好几口水,此刻脸色苍白,惊魂未定,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一拳捶向赵恒毅胸口,带着哭腔喊道:“你瞎练什么?有什么不懂的不会问我吗?跑水里练功,嫌命长是不是?”那眼中既有担忧后的愤怒,又有劫后余生的委屈。
“咋回事?怎么用小拳拳捶我胸口?不是您老人家让我自己悟的嘛!现在倒是会埋怨人,呵呵,女人!”
赵恒毅在心里暗自抱怨,可他看着张兰兰那副模样,却不敢争辩。
他知道,对方毕竟是一番好意,还舍命跳入洪水中救自己,发发牢骚、埋怨几句也是理所应当的。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雨势不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赵恒毅赶紧抬起手帮张兰兰挡雨,大声喊道:“别生气,雨太大,先回屋吧。”那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急切。
待二人进屋,赵恒毅慌忙跑去关窗户,那动作有些慌乱,生怕再多淋一点雨。他边关边嘟囔着:“这雨可真够大的,再淋下去可不得了。”
张兰兰点亮油灯,灯光在屋子里摇曳,照亮了四周。她正准备再责骂赵恒毅几句,一转身,却羞得面红耳赤,忙又转过身去。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赵恒毅这才注意到,自己赤条条的,只穿了个短裤。他顿时尴尬无比,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衣服在外面,我去找找。”
说着,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开门又冲向雨中。那雨水瞬间就打湿了他的身体,但他也顾不得了。
张兰兰见状,转身忙喊:“别去了,这么大雨,会着凉的。”
在窗边,她看见赵恒毅跑到树下,捡起湿漉漉的衣服,那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地上。
不禁噗嗤一笑:“这捡回来也没法穿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待赵恒毅回来,张兰兰小声道:“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要换衣服。”她的声音有些羞涩,眼神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恒毅刚一转身,又想起水元素汇聚灵台,可视周遭十丈。就算转过身,也不影响咱偷看啊!
“你先别换衣服,等我出去。换好了再喊我。”
赵恒毅怕自己忍不住,还是走远点好。虽然不是标榜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该有的廉耻、底线还是要有的。
张兰兰不解,这家伙发什么疯。淋雨没够?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自己都不介意,他还跑了。她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赶紧换好衣服,招呼赵恒毅进来:“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雨渐渐小了,那如注的雨势慢慢减弱,就像激昂的交响曲渐渐进入尾声。随即乌云散去,一轮弯月高挂在天空,洒下柔和的月光,如银纱般笼罩着大地。
张兰兰一身男装,头发如瀑般垂在身后,她用布巾慢慢擦干头发,那动作优雅而迷人。胸前山峦起伏,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柔美。赵恒毅不禁看呆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痴迷,他连忙回过神来,暗暗自责。
“这次出来,没准备你的衣服,嘿嘿嘿…”张兰兰略显尴尬地说:“我教你一招,运行真气,显于皮肤,把衣服烘干…”她边说边示范,一股真气在她体表流转,散发出淡淡的雾气。
赵恒毅一阵无语,心里暗自腹诽:“感情这内力还能当烘干机用,那你自己为啥要换衣服?变装诱惑吗?”
他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按照张兰兰说的方法依法而行。只听轰的一声,赵恒毅身旁雾气腾腾,就像置身于仙境一般。
几个呼吸间衣服就干了,那速度快得惊人。这还能当人形加湿器呢,他不禁有些惊讶于这神奇的功效。
张兰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恒毅,本以为他要运转真气半个时辰。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做到了,这家伙到底练了啥?她心中充满了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探究。
内心疑惑,遂说道:“你的练功方法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依靠先天潜力、内功心法,在体内一点一滴积蓄真气,真气到了一定程度,方能破境。你却不同,刚才在你身旁打坐时,我感觉你是从水中吸收某种能量。”
“这才两天吧,你竟然破入四境了,真是不可思议。你和我们方法不一样,所以又不是寻常四境。”
张兰兰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踱步,她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担忧。
赵恒毅摸了摸头,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像是走了什么捷径,或者用了啥歪门邪道的窍门。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副作用。不过在历史长河中,这种方法肯定有人用过,以后多翻翻古书,或有收获。”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但此刻只能故作镇定。
张兰兰也担心赵恒毅这条路能否走得通,万一有什么弊端,还不如按部就班,勤修苦练。事已至此,还是安慰安慰吧。
“只要你现在感觉身体没事,不就好啦,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等寻到我父亲,一切都可以解决的。”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带着一丝安慰。
赵恒毅活动了一下身体,真气顺势而行,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他信心倍增。
“没什么大碍吧,感觉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他笑着打趣道。
月已西沉,星斗横斜。经此一事,二人都感疲乏,各自睡去。那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盖上了一层银色的被子。
翌日,赵恒毅早早醒来。许是刚刚破境,只睡了不足一个时辰,他却已是神清气爽、龙精虎猛。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见张兰兰还在盘膝运功,他不敢打扰,轻轻走到屋外,关上房门。他看着天空,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心中一片宁静。
“这丫头又开始努力了,是不是害怕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对啊,她豆蔻年华,都快八境了。我这二十出头,才四境,我才是那被拍死的前浪。”他在心里暗自想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正想的出神,见窦家兄弟二人背着包裹迎面走来,忙拱手道:“蒙窦兄款待,尚未答谢,今日分别,不知何时再见。”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窦机哈哈大笑,道:“恒毅兄弟,何必客气,原本想找你告别,又怕兄弟还未起床,毕竟昨夜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哈哈哈…”
“让窦兄见笑了,小弟昨夜莽撞,跑到河里练功,不期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差点小命不保。”
赵恒毅打了个哈哈,不想提破境之事,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懂得藏拙纳锋。他心里清楚,保不齐人家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再说出来有炫耀卖弄之嫌。
窦机一听,就知人家有意谦虚。半夜跑河里练功,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天才。赵恒毅显然不是傻子。
“恒毅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在河水中必有所悟,武道一途并无定法。似我等有家族传承,都是先祖经验,虽说走的平坦一些,却很难悟出自己的道。”他看着赵恒毅,眼中满是欣赏。
看来各阶层的烦恼,各不相同。不同的修炼方式,不同的境界,都有着各自的困惑和挑战,就像这人生之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