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也再次来到霍府,此时的霍去病在程高两人的医治下气色已然好转。但由于中毒时间太长,体内仍有一部分毒素根深蒂固,不过就凭程高两人的医术,治愈是迟早的事了。
霍去病看到王也进来,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毕竟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要不是他带来的这两个人,估计自己熬不过两个月。
王也快步走到霍去病榻前,神色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去病,今日感觉如何?”
霍去病躺在榻上,原本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多亏了你,我好多了。只是这幕后黑手尚未揪出,我心有不甘。”他的声音虽显虚弱,却依然透着坚定和不屈。
王也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我正为此事而来,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利用你病重的消息引出幕后人。”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睿智和果敢。
霍去病一听,眼神一亮,仿佛瞬间有了精神,急切地说道:“此计甚妙,那具体该如何操作?”
王也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放出你病情恶化,命不久矣的风声。我会安排可靠的人在市井中散布消息,就说你的病症已药石无灵,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然后,在府中,我们让下人们都表现出悲戚之态。你这里,也要减少用药的频率,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而我,则佯装不再为你寻医,对外宣称已经放弃。与此同时,我会在府外暗中安排人手,密切观察各方动静。”
霍去病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好,就依你之计。只是这过程需小心谨慎,莫要打草惊蛇。一旦有风吹草动,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事。”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王也郑重地应道:“放心,我已安排妥当。对外就说你药石无灵,我也佯装不再为你寻医。我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定会万分小心。”
霍去病紧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待揪出那歹人,定要将其严惩。”
王也宽慰道:“你且安心养病,莫要心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相信不久之后,便能真相大白,还你一个公道。”
随后几日,霍府上下一片悲戚。府中的丫鬟和仆人们个个神色哀愁,走路都轻手轻脚,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庭院中,往日里鲜艳的花朵也似乎失去了颜色,显得萎靡不振。
外界皆传霍去病已无药可救。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有的惋惜一代名将即将陨落,有的则暗自揣测其中是否有隐情。
而王也则在暗中紧盯着各方的反应,他常常乔装打扮,混迹在人群中,留意着每一个可疑的眼神和每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语。他也会在夜晚悄悄潜出,与安排在各处的眼线碰头,收集着一点一滴的线索,耐心等待着幕后黑手露出马脚。
然而,一连数日过去,却依旧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王也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否则稍有不慎,之前的努力便会功亏一篑。
这一日,王也再次来到霍府。踏入霍去病的房间,看到他躺在榻上,面色蜡黄,双目无神,看上去愈发憔悴,王也心中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还是没有动静,难道我们的计划被识破了?”王也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说道。
霍去病微微摇头,艰难地喘了口气:“或许是那幕后之人太过谨慎,我们再等等。”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却仍带着一丝坚定。
王也沉思片刻,目光中透着忧虑:“也对,不过这段时间你可要受苦了,还得继续装病。”
霍去病苦笑一声,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艰难的弧度:“只要能揪出那歹人,这点苦算什么。为了真相大白,我能撑住。”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匆来报:“大人,门外有一神秘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王也与霍去病对视一眼,眼中瞬间升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王也来到前厅,只见一蒙面人全身裹在黑色的披风里,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王也警惕地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蒙面人,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蒙面人压低声音,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我是来帮你们的,我知道一些关于霍将军中毒的内幕。”
王也心中大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表面仍不动声色,冷冷地说道:“说来听听。”
蒙面人道:“此事与宫中的一位权贵有关,具体是谁,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王也急切地追问:“什么线索?”
蒙面人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迅速递给王也:“这封信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但千万要小心,别被发现了。”说完,蒙面人如鬼魅一般迅速离去,只留下一阵微风。
王也打开信,上面写着一些隐晦的提示和一个地名。那字迹潦草,仿佛写信之人在匆忙中完成。王也决定按照信中的线索去查探,他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带着几个亲信,悄悄出发。
经过一番周折,王也终于发现这个地方是一处位于城郊的秘密宅院。四周树木繁茂,遮掩了宅院的大半部分。他小心翼翼地悄悄潜入,躲在窗户下面,竟听到了有人在密谋。
“霍去病就快死了,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得意地说道。
“哼,等他一死,朝中就少了一个大麻烦。”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回应道。
王也听得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些个蛀虫!若是没有霍去病这些人来征战天下,就凭你们这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废物,这大汉朝早就被人占领了!
王也正要冲进去将他们一举拿下,却突然想到不能打草惊蛇。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悄悄地退了出来,一路快马加鞭,回去与霍去病商量对策。
“看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霍去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
王也点头,表情严肃:“不错,但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王也和霍去病更加小心谨慎地布局,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每一个步骤都精心策划,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准备给幕后黑手致命一击。
又过了几日,王也在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的调查后,终于获取到了一些关键且极具说服力的证据,足以将幕后的主谋彻底指认。他满心欢喜,兴奋不已地快马加鞭赶到霍府,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霍去病。
霍去病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犹如寒夜中的冷芒:“是时候收网了!”
王也用力地点头,神情严肃:“没错,将军。不过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还需精心周密地安排,以防对方在穷途末路之时狗急跳墙,做出拼死一搏的疯狂之举。”
两人随即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具体的行动方案。他们决定先不动声色地调集那些绝对忠诚可靠的兵力,将那幕后主谋及其党羽可能逃窜的路线全面封锁,不给对方留下丝毫逃脱的缝隙。
在一个夜黑风高、乌云蔽月的夜晚,王也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带领着一队训练有素、英姿飒爽的精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那幕后主谋的豪华府邸。
再细看那府上的牌匾,此人竟然还是御史中丞李文的府邸。
王也眼神一凛,心中暗自冷哼:“位高权重又如何,谄媚求存又如何,犯下如此罪行,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他抬手示意,士兵们迅速分散开来,将府邸的各个出入口牢牢守住。
此时,府内的主谋正悠然地在书房中品茶,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王也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厉声喝道:“李文,你的罪行已经败露,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那李文一惊,手中的茶杯掉落,茶水溅湿了衣衫。但他很快强装镇定,大声斥道:“王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官府邸。”
王也冷笑:“哼,我的胆子比你想象中的大多了!你的阴谋已经被识破,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李文脸色阴沉:“什么阴谋,你有何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王也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证据扔在他面前:“这些,足够让你万劫不复。”
李文看着那些证据,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开始颤抖。
就在这时,府中的护院听到动静,纷纷赶来。但面对王也带来的精兵,他们根本无法抵抗。
王也下令:“将所有人都拿下,一个也不许放过。”
士兵们迅速行动,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九卿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也看着他,说道:“你以为你的权势可以掩盖一切罪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要见陛下!我还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啊!”
霍去病怒目圆睁,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你有什么不能死的,啊!你为了一己私欲,竟妄图对我下毒,实在是罪不可赦!来人,给我带下去大刑伺候!”
“下毒?我们确实是准备下毒,但这不是还没实施吗?难道其他人率先动手了?”李文懵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可也正因为他这一愣神,他人就被匆匆带下去了,而王也和霍去病全神贯注于案件的破获,未曾发现此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迷茫,否则他们肯定会对事情的真相产生怀疑的。
王也与霍去病置身于烛光摇曳的书房之中,全神贯注地继续梳理着案件的相关线索。因为这次的线索来的太过简单了,简单到王也都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秉持着怀疑的态度,王也与霍去病再次开始翻看起了卷宗。堆积如山的文书铺满了偌大的桌面,他们认真翻阅,竭力试图找出更多与李文相关的同党或线索。王也眉头紧蹙,双眼紧盯着手中的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稍显可疑的字句。霍去病则在一旁不停地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思考片刻,随后又继续走动。
然而,他们未曾知晓,由于忽略了李文那瞬间的迷茫,一个更为巨大的阴谋正悄然隐匿于黑暗深处。那短暂的迷茫,本应是一个关键的信号,却在他们急切追寻真相的进程中被忽略了。
数日后,在狱中遭受严刑拷打的李文终究不堪折磨,吐露了一些人员名单。王也获取到这一消息后,当即带领手下依照名单逐一展开抓捕。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官员们交头接耳,神色紧张异常。
可就在他们认为案件即将尘埃落定之际,一些怪异的事情开始接连不断地发生。
那些被严密保管的重要证据,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存放证据的房间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仿佛那些证据凭空蒸发了一般。原本已经在公堂上认罪的犯人,突然态度强硬地翻供,矢口否认之前的供词,还信誓旦旦地声称是屈打成招。甚至有一些关键的证人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从人间彻底蒸发。
王也和霍去病至此才察觉到事情的异样,他们再度聚集在书房里,重新审视整个案件。王也疲惫不堪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离奇,我们定然是遗漏了某些重要的环节。”霍去病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回想当初李文吐露名单时那迷茫的眼神,我觉得这背后或许存在着更为深层的隐情。”
很明显了,真相不止如此,真正的幕后人开始发力了。他们毅然决定重新展开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王也亲自重新勘察存放证据的房间,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地面和墙壁,期望能寻得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霍去病则重新审讯相关人员,对任何一个表情和语气的变化都格外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