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撞上后脑的闷响在操场回荡。李明抹去鼻血,盯着滚到脚边的斯伯丁球,皮面上用马克笔涂鸦着「肥猪去死」。陈浩的笑声从三楼走廊传来,混着几个跟班的气鬨。 「第几次了?」黄老师皱眉翻开点名簿,「这周第三次『意外』受伤,要去警局备案吗?」 李明沉默地摇头。他知道报警只会换来更狠的报復——前世的经验告诉他,陈浩的父亲总能让案件「证据不足」。校医替他贴上纱布时,他透过窗户看见陈浩正对着手机比中指,萤幕上隐约是自己在医务室的画面。 「这浑蛋在直播。」李明攥紧消毒棉球,掌心伤口再度渗血。那是今早被塞进置物柜的图钉划的,钉子上还沾着陈浩最爱的薄荷口香糖残渣。
放学后,李明绕到后巷的网吧。在网上搜索「陈天龙」,第一页上,赫然写着“陈浩”的名字,而下面的内容,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陈浩,男,28岁,父亲陈天龙,现任‘黑龙会’会长……”李明低声念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陈天龙,黑龙会会长……”李明附上的图片上面赫然看见自己的父亲和陈天龙的合照。 他关闭网页,心里一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林晓晓的声音回响:“李明,红月亮茶餐厅,地下赌场的入口……” “我一定会查清楚。”李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坚定。 陈浩的背景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而这一切,似乎都与“黑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明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差不多这个时候陈浩经过网吧,出网吧后,果然看见他的身影。
李明躲在暗处,给林晓晓发了消息「我在跟踪陈浩」,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陈浩。陈浩走进了一座豪华的私人会所,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显然这里是黑龙会的重要据点。李明深吸一口气,趁着保镖不注意,悄悄绕到会所的后门,翻过围牆,潜入了会所内部。 会所内装潢奢华,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牆上挂着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李明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保镖,跟着陈浩的脚步声,来到了一间隐秘的房间外。 他贴在门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对话。 「爸,事情办妥了。」陈浩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很好。」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正是陈天龙,「记住,做我们这一行,不能有丝毫心软。任何威胁到黑龙会的人,都必须消失。」 李明心中一紧,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陈天龙竟然如此冷酷无情。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一名保镖正朝这边走来。李明迅速躲进一旁的杂物间,屏住呼吸,等待保镖走过。 然而,保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在杂物间门口,伸手准备推开门。 李明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对策。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突然冲了出去,一拳击中保镖的下巴,保镖应声倒地。 但这一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有人闯进来了!」 李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迅速朝会所的后门跑去,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李明气喘吁吁地躲在巷子里,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的体型让他比常人更容易感到疲惫,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他刚刚从黑龙会的会所逃出来,心脏还在剧烈跳动,耳边彷彿还能听到保镖们的怒吼声。 走出巷子后,李明拦下一辆计程车,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道:「市中心,图书馆。」 司机看了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踩下油门。 车上,李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林晓晓发来的讯息:「李明,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他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投向窗外。 回到家后,李明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他将陈天龙和陈浩的对话录音备份,并将黑龙会的会所位置和内部结构详细记录下来。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彷彿一台精密的机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李明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问道:「谁?」 「是我,林晓晓。」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起身开了门。林晓晓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担忧。 「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黑龙会的人追杀了。」林晓晓急切地说道。 「我没事。」李明淡淡地回应。 李明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我打算从陈浩开始。」 林晓晓叹了口气:「好,需要帮助跟我说。」 李明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整理资料。林晓晓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泛起一丝複杂的情感。她知道,李明的冷漠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但也希望有一天,他能卸下这层冰冷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