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小红有说有笑的忙活的时候,有人进门了,是之前带小红来看病的那位秦婆子,小红看到她脸色很奇怪,说不出是恨呢还是讨厌。我看了她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问道,这不是秦妈妈吗,来我这是又有人生病了?
秦妈妈看了小红一眼,然后对我说,大夫快点去救命吧,我们翠红楼的鸨母病了,这都一早上了找了好些个大夫了,都说是没办法,我看呀还得是你去给看看,你看杨梅疮那种绝症你都说能治,别的病不就更不在话下了。
老鸨子咋了,我昨天看到她的时候还好着呢。不知道呀,秦婆子回道,那些个大夫也没说出什么原因,就是叫不醒,一直就那么睡着。
这样呀,那我去一趟吧。姐姐我在医馆里帮我看一下吧,有人来,不急的话就让等等,急的话就算了,我去趟翠红楼。小红点点头说,行我看着,我又拿了些瓷瓶子给她,药丸快搓完了,搓完装瓶子里就行,等回来我再教你怎么吃。背上药箱,跟在秦婆子后面走翠红楼走去。说来还真是好笑,这两天光往翠红楼跑了,这都第三趟了,这算是我和青楼的不解之缘吗!想想不由的暗自笑了笑。
来到翠红楼,在大厅里急的转圈的就是早上收我银子的掌柜的,他看到秦婆子把人领来了,看到我他愣了一下,把秦婆子拉到一边问,这么小年纪的大夫能行吗?早上来的都是老郎中了都没有办法呀,这么个小毛孩子能行吗?秦婆子说,试试吧,别看他年纪小,附近的人都说他治病还挺厉害的。
掌柜的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掌柜的把我带到了三楼老鸨子的房间,进屋看到老鸨子还是和早上一样躺在床。掌柜的说,这婆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叫不醒,麻烦大夫给瞅瞅。
我自然是知道这老鸨子是怎么了,可是样子还是要装的,上前搭了搭脉,说道,应该是邪风入脑子,我扎几针试试,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就算是人醒了,可能也会落下毛病的,可能会变得痴傻的。我问掌柜的,要试吗?你来决定。
掌柜的想了一下说,好就请先生试试。我心里说这会叫先生了,刚才不还是看不上我吗?我把人弄醒也是个没有神智的人,你更麻烦。
在老鸨子身上和头上用了在公孙先生那复制来的,华佗九针,这华佗九针是公孙先生的绝招,疏风通络,效果很好的,可是那只针对正常人,像老鸨子这种灵魂丢失的人来说是没多大用的。扎完针等了一刻钟,就可以取针了,当最后一根针取下来时,老鸨子真的神奇般的睁开了眼睛。
掌柜的看到老鸨子睁开了眼睛,很兴奋,上前说道老婆子,你可醒了。可是老鸨子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睁着无神的眼睛,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
掌柜的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子?我都说了是邪风入脑,治不了的,我只能让她醒过来,别的真的做不到了,只能慢慢的养着,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了。
掌柜的很伤心的样子,边从袋子里拿了二两银子给我,边说,谢谢先生跑这一趟了,以后还得麻烦先生。我说我能做的都做了,这华佗九针只能用一次,再用也没有任何作用了,过一阵子还是没有好转的话还是再找找名医吧,也许有办法呢。我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后别找我了,我没办法。掌柜的也是个人精,是听明白了我话,便说,近人事听天命吧。
回头吩咐秦婆子,送先生出去吧,我装作无耐的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不知道这老鸨子一直这样子,那个掌柜的还会不会接着养她。...
回到医院,看到小红在给来的病人倒茶,我叫了声姐我回来了。小红说,小北你走了以后就来了二位病人说是,以前总来是来买药丸的,我不懂也没敢卖,就让他们过一会再来了,这位是刚来的,说是可以等等你。我一看是以前来过的病人,说是变天了脚又开始痛了,我放下药箱,取出针包,对病人说,天气开始凉了,要注意保暖,我给你扎几针,你再拿几贴药晚上睡觉的时候贴上就能好受点。这种老毛病要慢慢治才行,没有太好的办法,扎完针,拿了药病人付了二十文钱不回去了。
小红问道,我不太懂可是小北,那些药你只收二十文是不是少了点。我笑笑说,不少了,一斤鸡蛋才六文钱,老百姓过日子和你在青楼的日子是不一样的,你看我早上去了趟翠红楼,只是扎了针,那个掌柜的就给了二两银子呢。小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门,手里也没有钱,没买过东西所以不知道价格。
这种事情不用着急的,慢慢来,一样一样学。一会我去趟府衙,找找人看看给你办个脱藉文书。说完,我又收拾了一下,去了一趟府衙。
找到了马捕快,马大哥有个事找你问问,我也没办过不知道是怎么个手续。马捕快说,啥事呀?我说道,是这样的,我把遇到小红和为小红赎身的事说了。找马大哥就是想问一下这种情况下,能不能把小红的户藉落在我身上。马捕快说,这种事呀我得问问文书是怎么个手续,你回家等着吧,我问明白了,晚上去你家找你。我说好,麻烦吧大哥了,晚上我准备酒菜,来我家吃晚饭,马捕快笑呵呵的答应了。
回家路上顺道去了趟饭馆,点了几个下酒菜,和给小红的清淡的饭菜,又要了二壶好酒,让晚饭点送家里去,付了银子。回到家里,小红还在医馆里收拾着,我看到之前搓的药丸子都装进了小瓷瓶里,我把瓷瓶都给了小红对她说,这些药丸你给回去,每日三次餐后服用。我又把之前抓好的拿来药浴的草药包给了小红,这个晚上睡前拿泡澡,我之前帮你订了个澡盆,明天上午应该能送过来的。小红脸红红的点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关上店门,和小红来到后面的院子,我和小红说,晚上马捕快会到家里来,你出来打个招呼就行了,我单点了些清淡的饭菜给你,你在房间吃就行,我们俩个不知道得喝到几点呢,你就早点休息就行,不用管我们。
天暗下来了,马捕快来了,我把他拉进正厅,快来,菜也刚送过来,还热着呢。马捕快坐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入藉文书,和我说,我下午去找了管房籍的文书,和他一说,他就说没别的麻烦事,直接把户籍落到你家就行。这不是吗,按你说的名子赵小红,给办好了,这是户籍书,已收好就行了。
给过文书连忙给马捕快道了谢,真是谢谢马大哥了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姐你快来,你看马大哥把你的入籍文书办好了。
小红快步过来,对马捕快行了个礼,多谢马大哥了,马捕快忙说不客气。让小红拿着文书回到房里继续吃饭,不用管我们了。我和马捕快也开始喝起来了,我问马捕快,说要不要送点礼给文书,帮了这么大的忙,马捕快说不用了,这不是看他面子吗,咱们这么好的关系,就这点事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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