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概是旧年牧民卖羊不多,工坊供应给胡人的各种酒也少卖了,怀疑是大王子有意打压二王子,倘若二王子不堪重任,宋国的银子绑到他的身上,不合算。
宋帝只是为了大家都赚钱,不赚钱,拿什么来养活那么大个宋国的人?况旧吴越的百姓地瓜今年会收,却卖不了地瓜酒。朝庭要亏那么大个国家的钱银,问题十分大。故为生民计,日子尚早,还没有决定。
对于礼长青最后的问题,伍月顺也给了二点中肯的建议,只是他是宋人。不能说得太多,只让礼长青自己决定。
其一,公开与大王子叫板。
但这样做的坏处是过早处于大王子的对立面。会造成既定事实,必定造成大王子的全面明显打压;对二王子的环境很不好。
但好处是,让胡人全部都知道;原来王庭还有一个肯为民办事的二王子。容易过早选边站,对二王子了解自己的实力与声望有个了解,到底声望是真的?还是真的只是声望?
其二,低调做事,先想办法为宋国的二百万以上羊办事。
一来宋国高兴,认为二王子也可以办到,以后谈买卖就方便了,不用担心二王子被大王子打压而不敢接订单。以后谈起来比较容易,宋国是不理胡人谁人能做主的,想的只是银子罢了。
二来胡人牧民多卖羊,有了银子;宋国的货也好卖。
三来胡人百姓的生活也好,想买点贵的东西也有银子,不像以前;胡人虽然没有饿死过人,但买二斤盐块都斤斤计较,要是有钱了,鬼去吃盐块?粗盐细盐有毒吗?
四是,二王子要帮牧民卖了羊,胡人百姓肯定是更喜欢二王子了。
这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对宋对胡,对朝庭,对百姓都是百利无一害之事。
至于结果如何,宋国要的是二样。
一是羊。
二是工坊的东西能出去。
至于胡人国内之事,不会考虑的。
宋国只考虑宋国的利益。
未了,伍月顺还表示,自己新纳的小妾跟何大人报纸上说心痛老爷瘦了的小妾是同村之人,不计意让自己的小妾以同村姐妹的名义去探望探望。至于其他,自己才是个从三品的小官,又没有何大人的本事与运气,被万岁爷一手就拨起来了,小妾串门,人家是一品尚书的小妾,礼物少了,不好意思上门。
言下之意,还是要钱。
礼长青见信喜忧参半,一来消息确实重要,而且都是事实。二来伍月顺这个朋友好像有点贪得无厌了,才刚刚给你八十斤白银,你居然这么快就要钱了?三来,也是事实,人家给你找后门办事,难道我出钱为你办事?人情世故都卖了,还倒贴银子?四来,银子当然是二王子给,难道我给?我干吗来跟着二王子?倒贴吗?
礼长青只有拿着回信给二王子看。
二王子看了大惊。急忙令人打听,果然兄长在军中宣起了禁酒令,当班之时不许喝酒。然后军人是全天全夜备战的,与别的官职不同,没有上下班之分,军人总不能说,打战?老子都够钟下班了,开玩笑,等上班再说。
那国家还有国家吗?朝庭不就亡了?
二王子大怒。叫道:“还在父王面前说纯粹是为了王庭着想?为了百姓着想?他知道牧民有多少牛马羊吗?”
胡人几千万年来都没有禁过酒。就是打战了,也先喝二碗再说,现在看着恶心的浊酒,胡人以前用来解渴的,只是以前穷,没有钱罢了,现在的麦酒,地瓜酒也是解渴的。
胡人从来没有禁过酒,现在军人只等轮休才能喝酒,而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是宋人猜出来的,自己居然不知道,军方无人,实在是个问题。
礼长青道:“属下其实早就发觉了。只是不知二王子的志气。故不敢说也,”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表功说上半句,再说,二王子有些看重自己,他要当了单于,自己说不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仅仅是个民间声望高的二王子,自己还是不如去做买卖,倘若不是为了前程似锦,老子还不如去做买卖,也饿不死就是了。
二王子脸都黑了。怒道:“他这是在抢本王子明年的钱路,想工坊的货与胡国的羊马牛都拿在手中,幸好前年给何大人打点礼物,何大人才归划工坊的货物给本王子,要是在他的手上,他才不会禁酒。”
另一谋臣问道:“那二王子,现在怎么办?卖羊卖不够宋国所用,酒品等物又买不够,一方面我们手里税银少了,上交王庭的税银少了,大王子这一招,我们里外不是人了。”
礼长青觉得自己应该点一下火了。道:“哈大人言之有理,羊不够,宋国会认为二王子没有实力,税赋少了,单于又认为二王子不会办事,万一二头都不讨好,那就……那就……”那就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
二王子当然明白。怒道:“居心险恶!他就是压制本王子,本王子就让父王,宋国看看,有没有实力,礼大人,你给你的朋友回信,再给他二百斤白银,倘若年底事成了,本王子重重酬谢,哈大人,礼大人论文笔不如你。你们大家小心帮忙给那个伍——伍月顺回信,一个人如果贪得无厌,就有利用的地方,尽力把他培养成我们在宋国的奸细。但现在千万不能让他发觉,他到底是宋国官员;万一被他发觉不干了,我们就不知道南人朝中之事,先用银子把他拉下水来,就是不是奸细也是奸细了,到他无路可走的时候,就会死心塌地地为我们办事,当前文字一定要小心,莫被他发现他当了我们的奸细,一定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为我们办事。”
众人点头应是。
二王子又道:“李大人你亲自派人,派多人与牧民传话,让他们多买宋国工坊的东西,至于羊,年底不少于二百万,让他们放心。”
李大人应了一声。自己也担心。又问道:“万一宋国偏向大王子,二王子在民间失了声望,以后怎么办?”
二王子冷笑一声。道:“今年要是被他夺了羊事与宋国工坊之事,你们以为本王子还有以后吗?”
众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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