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君醒来时,已身置床榻之上。
正盘腿而坐,青衣道人正身后为他运气疗伤。
霍天君弱声叫道:“师父!”
青衣道人无尘子静然道:“不要说话,凝神静气,引导我的真气在你体内运行!”
霍天君依言静下心来,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背后各处大穴注入全身。
如同丝丝清泉注入丹田,霍天君赶紧运气相导,运行数个周天。
“是,师父!”霍天君小声回应道。
随后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的杂念也渐渐消散,只剩下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流转。
青衣道士无尘真人,也与之在身后传气相渡,二人内力合而为一,气息相通。
霍天君体内气息在青衣道人真气的引导下,逐渐汇聚丹田,化为一股热流,流淌于各大经络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无尘子收功,霍天君缓缓睁开眼睛,只觉体内暖洋洋的,原先的剧痛已经消散无踪。
无尘子道:“好了,如今你的内伤已无大碍,为师已经帮你修复了经脉,疏通了各大穴位,但你体内原本的真气已然消散殆尽,为师便传你一段心法口诀,今后你需用心修炼,方能早日恢复真气,重回巅峰!”
说完,无尘子便传给霍天君一部心法。
“是,师父!”霍天君大喜,他原本以为需要日复一日的调养,却没想到师父竟然传他心法,不免有些惊喜!
“这凌云心法,虽然并非顶级心法,但胜在若有若无,绵如云霞,蓄劲极韧,正适合你养伤修炼!你需勤加修炼,不可懈怠!”无尘子嘱咐道。
霍天君闭目凝神,随着无尘子的话语,缓缓运转心法。
过了片刻,慢慢收功,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师父,徒儿无用,连累你了!”
“既是师徒,无需多礼!”
青衣道士无尘子淡淡地道:“与他人争斗,须有自保之力!”
“君儿你要切记,石镇海掌上功夫了得,武林之中单论掌力刚猛,少有人敌。”
“即使是为师碰见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你以后万万不可再莽撞行事”
霍天君听后,点头称是道:“徒儿记住了。”
“此次,除了为你疗伤,还有一事!”无尘子道。
“师父请讲!”霍天君恭敬地道。“
青衣道人仔细问道:“为师问你,点苍派的石镇海为什么要对你下此重手?”
霍天君沉思片刻,低声道:“师父且听弟子,慢慢道来!”
说罢,霍天君便将其中经过,山下救人,华山拦路等事一一细说。
青衣道人无尘子认真听着,不住点头,又时而摇头。
听完霍天君的讲述。
霍天君问道:“师父,弟子忽觉此次下山似乎是中了敌人圈套。“
“如今,点苍派关大侠尸体上有天山剑法的伤痕,这该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为师自会处理!”青衣道人无尘子摆了摆手。
青衣道人无尘子,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不过这其中,有一件事情,却是十分蹊跷!”
“那点苍刀客的尸体上为何会有我天山剑法的痕迹?”
霍天君听得精神一振,道:“师父是指,背后有人想要……”
青衣道人沉吟道:“目前情况看来,怕是的确如此。为师在天山上的时候,就已听到你在江湖中,杀人夺宝的消息。”
“点苍派与天山派当年在武林大会上,就素有嫌隙。如今,点苍派石镇海的爱徒更是死在天山剑法之下,怕是要向天山派寻仇!为师更是担心有人想要挑起两派争端。”无尘子淡淡地道。
“师父是说……”霍天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有人想借此让天山派与点苍派争斗,好坐收渔利!”青衣道人无尘子淡淡地道。
“是何人如此歹毒?”霍天君怒声道。
“问得好!”青衣道人无尘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此事须得好好查明!或许你梦中所事,与这背后势力也有所相关!”
“可是,我与点苍派并无瓜葛,他们又为何要陷害我?”霍天君不解地道。
“你与点苍派虽无干系,但此事若成,便可挑起我派与点苍派的争端。说不定,其他门派正在观望,乐享其成,坐山观虎斗。”青衣道人无尘子长叹一声。
“可恶!竟然还能这样!他们是在太卑鄙了!”
霍天君恍然大悟,听得心潮澎湃,胸中充满了怒意!
霍天君恨声道:“这帮贼人太可恶,妄想挑起点苍与天山之争。”
“怪只怪弟子江湖经验不足,误中圈套!”
青衣道人无尘子摇了摇头道:“你也不必自责。不过,为师实在想不出,是谁能模仿得出我天山剑法!”
“唉!山雨欲来风满楼,咱们还是先回天山,与你师伯师娘商议一番,再另做打算。”
“好了,如今你伤势初愈,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其余的事,暂且不用操心!只是今后行走江湖,不可再莽撞行事!”青衣道人无尘子嘱咐道。
“是,师父!”霍天君恭敬地道。
青衣道人无尘子面色阴沉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听完师父所言,霍天君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见师父面色阴沉,也未敢多问。
只是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从此以后,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再如以往那般鲁莽行事。
见师父已经离去,霍天君也明白,自己如今最紧要的便是将伤势养好。
想至此,霍天君便也收起心思,默念心法口诀,慢慢运功静养起来。
而江湖上却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只因点苍派与天山派之间本就有些嫌隙,如今点苍派石镇海的爱徒又死在天山剑法之下,点苍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苏州城
河桥之下,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
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旗,漾在空史飘荡。
“客官可要喝酒?”酒家老板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却是一位中年长脸的汉子。
“老板,你这有什么好酒?”那长脸汉子坐下来,问道。
“小店这有女儿红、竹叶青、花雕,都是好酒!”酒家老板笑着道。
“那给我来一壶女儿红!”长脸汉子说道。
酒家老板应了一声,便去取酒。
这长脸汉子却是不急不缓,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抿着。
不多时,酒家老板已将酒取来,放在桌上。
长脸汉子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好酒!你这酒店有这酒,不比那洛阳云香楼的差。”长脸汉子赞道。
“客官过奖了!小店的说书评事,那才更是一绝,远近闻名呢。”老儿赔笑一手指道。
“哦?”
长脸汉子放下酒杯,正看到酒店西北角有一桌子摆在那。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串拍板,坐在桌前。
长脸汉子面色迷茫,好似在那见过此人。
忽然长脸汉子双目大睁,面色剧变。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