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辰握着手中的短棍,汗水不断地渗出,四周的喊杀声,不断飞溅的血液遇上强力的火属性术法而发出阵阵的恶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不断地询问着自己,询问着寄宿在灵魂深处的老祖,询问着先天补的客服系统。
“我能加入这样的战斗吗?我能改变什么吗?”
远处的燕增皇帝挥舞着百裂与不倒之岳战地难舍难分,另一边的父母在艰难地抵挡着药悟的攻势。
父亲看起来已经陷入了困境之中,他很想上去帮忙,但是药悟每一次的攻击都会卷起恐怖的劲风。
膝盖在止不住地颤抖,不同与在后山时的任何情况,与大胸狮一样恐怖的存在比比皆是,甚至是远超它们的存在……
虽然是下定了决心要留在这一片混沌的中心,但是他没有像燕增那样搏杀的经验,没有父亲那样的底气。
“找到了,漏网之鱼!”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色豹型魔兽,似是察觉到了药辰的气息,手中提着的弯刀照着药辰的面门便砍了下去!
‘被发现了!’
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药辰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短棍抵挡,但马上就意识到了双手抓着的棍棒遇上兵刃实在是错误的判断。
那黑豹手中的弯刀斜着发力便要去削药辰的手指,药辰若是因为害怕而松开了手,那弯刀便会直取他的性命。
直觉告诉他要取长补短,右脚狠狠地踹向黑豹的腹部,将对手踢开拉开距离后抄起短棍直击它的脑门!
在一声沉闷的声音之后,黑豹惨叫了一声,但没有就此倒下。
它那沉闷而粗犷的喘息夹杂着腥臭之气扑向药辰的面门,即使是有有五步之遥,那股臭气也依旧清晰。
‘没能干掉吗!’
短棍的伤害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足够致命,但是魔兽的骨肉实在是过于结实了,这一下也仅仅是擦破了黑豹的表皮而已。
“该死的人类,我要生扒了你的皮!”
那银亮的弯刀绽放出耀眼的黄色精光,细细的沙尘自刀锋之上洒落,显然是土属性的术法正在刀刃上酝酿着。
“暴沙……葬刀!”
伴随着黑豹的挥舞沙砾如龙卷一般袭向药辰,这一刀挥出狂沙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杀招便隐藏在这沙暴之中。
药辰只觉得皮肤的各处都被针芒所抵住了一般,他连忙闭紧口鼻不让这细沙钻入,手中凝聚起水属性的灵力不断地拍打在面前。
水属性的灵力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水幕,袭来的狂沙在撞上了水幕的瞬间便化为泥沙落在地上。
然而三个呼吸过去了,黑豹的身影却仍未出现,这让药辰的心中感到了一丝惊悚。
他重重地拍出一掌,掌风将面前的沙暴吹散,而药辰所看到的是空无一物。
“糟了,上当了!”
感受到背后的汗毛竖起,他连忙转过身去想要抵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药辰的脑袋才转过一半便瞄到了那耀眼的寒芒。
“噗!”
另一把长剑捅穿了那黑豹的胸膛,血液顺着那惨白的锋刃滴在碧绿的剑柄之上。
熟悉的面庞出现在药辰的视线之中,但是那是他今夜最不希望看到的人。
“药……邹?”
药邹面不改色地甩开黑豹的尸体,用他的红袍小心的擦去剑身上的血迹。
鲜血的红渗入了那状元服的红,就好像是这喜庆之中透露着一丝悲凉的夜晚一般。
“药辰,怎么是你?你不去避难吗?”
药辰感受着药邹身上逸散而出的灵力波动,他的心瞬间降到了冰点,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只能承认面前的现实。
“药拾呢?你把她……”
“是啊,仪式已经结束了,我得到了她的灵根,但她对我还算有用,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把她交给你。”
药邹就好像是在说着极其简单的事情一般,他转过身便要离开,完全不在意药辰心中的所想。
与在后山冒险时不同,现在的药邹已经没有了对人的温柔和善,现在的他极具野心,成为新族长的野心。
“大哥、二哥、药拾、爹、娘……”
他想要保护想要重视的家人,一个个地离他远去,所有的人都被赶上了名为命运的永动机,无法停止的悲剧永动机……
“怎么可能!”
在战斗最为激烈的一隅,如山岳般的魔兽发出了一声惨叫,血液如同骤雨一般落下。
不倒之岳那巨大的身躯陡然之间便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它那自傲的鳞甲居然在燕增与药光二人的合击之下轻松破开!
“哼哈哈,原本以为你是个不懂变通的家伙,想不到你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啊。”
燕增大笑着拍了拍药光的肩膀,他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大手在药光那满血的长袍之上显得格外响亮。
药光却轻笑一声用手腕挡住了燕增的持续拍击,接着抓起因为染血而湿润的发丝。
“哼,什么都不顾的战斗也算有意思,承蒙您的关照了,陛下。”
极度在意剑心空灵而保持洁净的药光,在燕增的开导之下,逐渐放下了自己的矜持,试着随心所欲地挥舞手中的刀剑。
而放开了束缚的药光只觉得自己的剑心仿佛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那释放而出的力量让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吃惊,仅仅两剑下去便破开了先前极为难缠的鳞甲。
伴随着不倒之岳的倒下,战场之上的局势在那瞬间便倒向了人类的阵营,大批的魔兽顿时失去了心中的支柱。
“不……不倒之岳倒啦!”
“怎么办?瑞里大人,瑞里大人在哪里?”
“逃吧!快点逃啊!”
溃逃的魔兽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去,仅剩下数十只还战成一团负隅顽抗的残党,以及——药泉。
“药泉,你的魔兽大军们已经失败了,快点投降吧!”
苗玉玲一脚踹开了药泉的拳头,抬起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指向药泉的眉心。
就算知道面前的人是抢夺了儿子身体的药泉,但她依旧没有完全地下死手。
她还在期待着,能够夺回儿子身体的可能性。
“区区魔兽大军罢了,你凭什么认为这就是我全部的底牌了?”
药泉搓了搓手中的储物戒指,一尊诡异的小鼎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药丘看见那小鼎出现的瞬间,心中一震,那是他只在书籍之中才见过的可怕存在——铸魂鼎。
只见那药泉,祭起铸魂鼎,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阴风席卷整个战场,淡淡的凄厉声响游荡在四周。
“快阻止他!”
药丘来不及解释,直接朝着苗玉玲大喊,而苗玉玲也是在第一时间便冲向了药泉,手中的长剑奔着他的大腿刺去。
但那宽刃长剑却被一条漆黑的尾巴所抵挡住了,那巨尾之上的鳞片漆黑油量,饶是以苗玉玲的七成力道竟都无法留下丝毫的划痕。
“啊啦~真是不礼貌呢~”
娇媚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让众人都忍不住觉得骨头酥麻,就连苗玉玲都觉得心跳忍不住地加快。
顺着那漆黑的蛇尾看去,那蛇尾的上方竟连接着一个美艳女子的身子,是蛇形魔兽!还是化形的蛇形魔兽!
苗玉玲提起长剑顺势便要掠向那魔兽的面门,却不想那长剑却被对方死死地捏住了。
直到此刻,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感才让她那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三分,没有认清对方法的实力盲目地攻击实在是大忌。
她一点地面退出数丈才冷静下来,仔细地感受对方身上的气息。
见到苗玉玲连武器都不要了也要逃离自己,瑞里忍不住掩面轻笑,手中的长剑也顺势甩在了地上。
“哟~何必这么提防妾身呢?”
但是她却主动释放出了周身的灵力波动。
“噗!”
强大的灵力就算没有针对药丘,那如同实质的压力也让他承受不住而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双目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瑞里。
“如此恐怖的波动……凝实?八层?”
尤其靠近的药泉虽然还在念念有词,但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的不妙。
‘八层?何时的事?一会儿万一压不住她……’
不一会儿,那天地间游荡的淡淡哭嚎声很快就仿佛找到了自己归宿一般齐齐涌入那铸魂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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