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一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起来洗漱之后,便邀萧莺一起下楼吃早饭。
萧莺的反应有些起怪,令柳浪头皮发麻。
他总觉得萧莺的眼神里带着丝丝幽怨。
夏州城虽然热闹,一天也就逛完了,而夏州城四周除了几片零碎的草原,早已黄沙满地,也着实没什么看头。
回到客栈,进房间之前,萧莺终于问出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
“柳浪,昨晚你为何不要了我?”
萧莺幽幽的语气,使得柳浪暗自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回答道:“我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好几次差点就忍不住了,毕竟,你不仅长得这么好看,还胸大屁股翘的,可是那种情况下,你若是稀里糊涂就失身于我,对你太不公平,不过,你这么一问,我还真的挺后悔的。要不,你今晚就在我房间睡吧?”
萧莺直接以一声“滚”,结束了这个话题,直接进屋去了。
柳浪耸了耸肩,也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大宋,汴京城。
崇恩宫内,宋妙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终究是我们母子对不起他,他心中有怨气,可以理解,平时有些言语失当,也就算了,但现在倒好,他竟然与内外大臣勾结起来,这种事断不可容忍,若不严惩,对官家对大宋都极为不利。”
官家有些为难的道:“母后,他毕竟是我哥哥,若是处置不当,怕是难以服众。”
宋妙儿神情一凝,说道:“皇位只有一个,任何想染指皇位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从他勾结宰执卢多逊,结交文武大臣与内侍阴谋纂位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
官家眼中闪过一丝恚怒,沉声说道:“卢多逊最是可恶,就因为他与赵普素有旧怨,两人在我面前水火不容,便想着另立新君,将赵普赶出朝廷,真是异想天开。”
宋妙儿道:“赵普密告二人谋反,或有挟私报复之嫌,但官家继位之初,柳浪便有此担忧,武德司对燕王秦王一向严密监视,所提供的消息断不会有假,官家还是宜早做决定。”
官家点了点头,说道:“父皇生前有意迁都西京洛阳,在那大修宫殿,这几年已经停了下来,我明日便下诏任命哥哥出为西京留守,将那些停建的宫殿继续修完。”
宋妙儿深以为然,说道:“如此甚好,调虎离山,然后剪除其爪牙,一头没了爪牙的老虎再凶悍,也伤不了人。”
翌日早朝,官家下诏,燕王赵德昭出为西京留守,即刻前往西京,监修先帝生前想建的那些宫殿。
赵德昭离京之后不过三日,武德司出动了两千余京从官,由武德司副使雷虎程亲自率领,将左卫将军、枢密承旨陈从信、前皇城使刘知信、弓箭库使惠延真、殿前司列校皇甫继明、范廷召、王荣等人抓捕入武德司狱,会同三司会审,罪名是“交通燕王及受其私犒”。
数日之后,赵普在垂拱殿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发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卢多逊私自结交燕王赵德昭。
官家因此大怒,将卢多逊当廷罢官,连同家眷流放岭南,又令武德司严查与卢多逊来往密切之人,,先后下狱中书守当官赵白、燕王府属吏多人。
半月之后,惠延真、赵白等八人因罪被斩首于宣德门前,其余人等或夺官削籍,或流放岭南,官吏连同家眷牵连数百人。
燕王赵德昭被贬为长沙郡王,回汴京在府中反思己过,不得交结官员。
数月之后,赵德昭因心怀怨愤,在与违命侯李煜喝酒时再发大逆不道之言,被贬为平民,仍留第居住。
此是后话,略过不提。
时间来到八月,权知夏州事李继筠无疾而终,遗命年仅十九岁的弟弟李继捧继任。
夏州招魏门外,柳浪与萧莺挥挥手告别。
萧绰已经同意取消了萧莺的婚事,萧莺自然要回到幽州去主持飞狐司大局。
萧莺说道:“夏州之事,我与君各凭手段,不过,你据有大义,优势占尽,我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况且,想赢下这一局,你也不会那么容易。”
柳浪笑了笑,开口道:“谁最终入主夏州,我并不关心。”
萧莺当然不信,夏州之主便是党项之主,宋国会不关心才怪,不过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争论的,转口说道:“今日与君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君自珍重。”
柳浪嘿嘿一笑,盯着萧莺胸前道:“还是不要再见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能忍住不会对你下手。”
萧莺嫣然一笑,风情顿生,魅声问道:“我倒是很期待再次见面时,你是会杀了我还是会要了我。”
柳浪道:“虽说契丹民风开放,但你到底是个汉人女子,说话不要这么口无遮拦的,行不行?”
萧茑看了柳浪一眼,似嗔似怨,令他头皮发麻。
萧莺飞身上马,道了声“珍重”,勒转马头,策马疾驰而去,会合了远处等待的下属,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柳浪的视线中。
庞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小声说道:“银州传来消息,刺史李克远与他弟弟李克顺密谋造反,带着近两万人马往夏州来了,看样子是想趁李继捧地位不稳将他拉下马来。”
柳浪往着萧莺离去的方向,心道:“你说不想与我在夏州起冲突,原来是早有准备。”
柳浪问道:“府州那边有消息了吗?”
庞震点了点头,说道:“辽人派来帮助李克远的两千骑兵遭遇了折御卿将军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辽人那边应该不会再有援兵给李克远。”
柳浪闻言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将李克远兄弟造反的消息想办法让李继捧通过他自己的人知道,至于李继捧要如何应对,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庞震道:“大人就不担心李继捧打不过李克远?李克远的背后,可是辽人。”
柳浪淡淡的道:“任命定难军节度使的空白诏书还在我手中,夏州在谁手中,并不重要,就算萧绰那娘们舍得给李克远一道定难军节度使的诏书,于党项人来说,我大宋册封才是正统。当务之急,是趁李氏内讧,全力除掉李继迁。”
庞震脸上露出郝然之色,说道:“我们的两次刺杀都没能成功,他现在深居简出,偶尔出行也是前呼后拥,护卫森严,我们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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