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却是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他没当过高官。
越是熟悉的人面前,越是容易露馅。
还是找个机会受上一点脑袋上的伤,好假托失忆。
或者找个机会把潆洄和裴是非是甩了,三人分道扬镳才是。
瞧着天色大亮,三人便上路朝北行去。
这一去,才是刚出狼窝,便入虎穴。
行到五里地,才算看到些人烟,裴是非用手搭着屋檐,眼瞧前方诧异道。
“像是个村子,怎么建在山上?”
潆洄开心的拍拍自己酸透的腿,说道。
“真好,今晚可以借宿老乡家了。”
三人沿着山路行了一会,才看到一个界碑,上书:“杀人王。”
折颜诧异道。
“杀人王,这村庄的名字,真是奇哉怪哉,只怕大有来历哦。”
话音刚落,从树上掉落一张网朝着三人兜头盖来。
本是躲的开的。
偏偏折颜心里有鬼,硬是一左一右搂抱住两人,先是阻住了裴是非预要飞起的身子。
然后是欲打开剑匣隔网的手,任凭渔网从上而落将三人结结实实给网住。
裴是非纳闷的看着他,一脑壳问号。
折颜故意望着四周,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只见一群拿着锨铲锄头的民夫,大喝着从地下的陷阱里冲着爬了出来。
到底是散兵游勇,有一个爬了半天掉下去又让人拽了出来。
没想到三人竟是被一帮拿着农具得的土匪给网住了。
折颜不由有些失落。
这些人就算一起上只怕在裴是非手中也过不了一招半式。
正发愁怎么设计他们又不落了下承。
谁想裴是非居然自我脑补了一出大戏,然后小声神秘兮兮对吓了一大跳的潆洄说道。
“我知道,少爷这是要欲擒故纵。”
“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折颜有些乐了。
有一瞬间的动摇,也许可以留着这两个呆瓜在身边逗闷子。
以他俩的智商,估计也猜不透自己李鬼不是李逵的真相。
裴是非在他耳畔大声叫喊着,倒是演戏演绎的挺像一回事。
“饶命啊,大爷。”
“我们是好人啊”
“大爷谋财别害命啊”
“千万别杀我们啊”
“我都给吓尿了都。”
土匪们旗开得胜,一个个跟人猿泰山似的大声吼叫着,显得有些振奋不已。
当中一个缺了门牙的大汉高声嚷嚷着。
“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便可性命无忧。”
他们三个外地人也听不懂拗口的方言。
折颜瞧着豁子牙的口型结合字音,勉强猜的出意思,给两人翻译道。
“大概意思我明白,豁子牙说,是让咱们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
这豁子牙话音一落,还有两个小卒子从土匪们中间跳出来打头阵,主动要来搜身。
一个细高身材,长的跟个细脚伶仃的圆规似的。
一个肥头大耳,虎头虎脑,瞧着是个十五六岁的小胖墩,还没过变声期呢。
细圆规先上前先搜了折颜和裴是非的身子,嘟嘟囔囔说道。
“妈的。穷鬼,又是个穷鬼。”
“回去把手好好洗一洗,去一去穷人的晦气。”
另一个小胖墩则垂涎三尺的看着潆洄,说道。
“这个肯定是个肥羊。”
“她穿得是羊皮袄子吧”
“咋不值个几两银子。”:
“拔了,回去盖地窖去。”
“我家那红薯快冻坏了。”
“正缺个使。”
潆洄有些郁闷,她这褂子可是她的一个追求者送她的。
虽然那人她不喜欢,又半道上骗了少爷的货物和银子抬脚跑了。
可架不住衣服好看,她喜欢穿啊。
瞧着小胖墩要拿她的千金裘盖地窖,心下不舍,又不想坏了少爷的谋算。
因此,她不忿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折颜则是瞌睡递枕头,嗤笑道。
“你懂什么,我这可是国外阿尔卑斯上的羊羔毛。”
“得提前一年预订下,过了盛夏羊羔子才能拔毛。”
“约莫七八只羊羔,才能做这么一件衣裳料子。”
“再漂洋过海的运过来,光料子少说就得五十两银子。”
“在京城的毓秀坊做又做了一个月。”
“从京城运过来,少说路上也得三四个月,怎么也值得千把两呢。”
“千金裘,千金裘,你懂不懂?乡巴佬。”
小胖墩越听哈喇子越是流,边要伸手往潆洄身上搜去。
潆洄平日里面根本没见过这种架势,她可不是武林高手。
自然是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跟鹌鹑一样缩在折颜背后。
瞧见一双黑乎乎的蒲扇一样的大手探过来,吓得闭着眼睛,哇哇大声哭了出来。
折颜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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