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识途道：“我也不知道，平慧道长知道李福把消息卖给谁吗？”
赵德强摇一摇头。说道：“奸夫淫妇荒山野合，说些难堪的话，只知价值纹银五百两，却不知买家是谁。”
马识途哼了一声。说道：“五百两银子就把我马识途的面子丢光了。”
赵德强道：“马二品你会知道他卖给谁的。”
马识途道：“是的，我能知道的。”
马夫人道：“这男人啊！就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女人。见了，什么话也忍不住了，老周怎么会把官府里的事说给一个小妾听？”
马识途急忙道：“胡说！男人不都是这样的。”
赵德强笑了。说道：“小弟也不是这样的人，但我真的要回去了。”
马夫人笑骂道：“小王八蛋，不是这样的人，要赶着回家？”
赵德强只笑了笑，走了。
只是过了二天，马识途就亲手抓了奸情。别的事，当然不会有传说，据说老周知道自己帽子很大很多，当场就压病了。
……
到底是女人细心；还是居高临下好看；石玉琼发觉他的衣服有泪痕和鼻涕问道：“你抱着个大姑娘吗？她在你肩上哭多久？”
赵德强自己望了一下，自己都觉得不怎么明显。抬头说道：“到底长得高就是好，我才回来就被你看出来了？”
他这样一说，就是承认了，众女都望着他。
赵德强自觉有点理亏。说道：“看着我干什么？”
石玉琼问道：“那个姑娘飘亮吗？”
赵德强道：“飘亮。”
“多少岁？”
“二十一岁。”
石玉琼又问道：“认识多久了？”
赵德强道：“年头认识的。”
石玉琼道：“前几天拜堂，为什么不让她一起拜？”
赵德强怔住了。问道：“你们居然不吃醋？不生气？”
石玉琼道：“我不生气，我也不吃醋，本事的男人才有女人喜欢。”
王燕丰急忙点头。道：“对！对！”
赵德强轻轻一叹。说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估计她也没有，我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但看见她就难受。”
众女怔住了，都说不出话来，她们到底年轻，还没有明白，看见一个人很难受，却还愿意跟她走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赵德强把石玉琼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娶她，我也从来没有跟她有什么，你们暂时放心就是，你们的夫君不是这样的人。”
石玉琼道：“我也没说你怎么了。”
王燕丰道：“暂时是什么意思？”
赵德强道：“暂时就是我觉得我不会做错什么，一辈子太长，我自己都信不过自己以后是个怎么样的东西。”说到这里，心里忽然又难受起来，武当派掌门人到底是一代宗师；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冤枉一个人？
王燕丰道：“姐姐只是跟夫君开玩笑的，夫君勿计较。”
赵德强笑了：“没事，这是我的女人，我知道。”说着就亲她一下，石玉琼的脸就红了。
赵德强道：“你们为何不问那个姑娘是谁？”
石玉琼道：“是谁？能问吗？”
赵德强笑道：“能问，我不说。”
王燕丰道：“为什么？”
小梅道：“我知道，姓余。成亲的时候不是有个姓余的小姐送来贺礼？”
赵德强道：“还是小梅聪明，过来亲一下。”
小梅急忙闪开。
赵德强道：“姓余，但我不能说，你们知道，心里难受。过些日子，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相信你们的夫君，没有在外面养女人。”
石玉琼道：“我没有这么想。”
赵德强道：“吃饭，洗澡换衣服再跟你们说。”
赵德强在洗澡的时候就在想，本来没有什么事；但如果藏着的话，她们明面不说，心里肯定是难受，新婚燕尔，夫妻就离心离德了；难免是自己的不是，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了。
所以大家回到小书房的时候；他抱着小梅坐在自己的腿上就说了。
赵德强只隐瞒自己对余碧英的一见钟情；其他的一五一十，没有丝亳隐瞒，从头到尾说了一次。
众女听了，都沉默了。
石玉琼幼年丧父，最身同感受。所以就问道：“马二品老爷说不是余成纲做的案？”
对于这件往事，几乎是人都知道，就连王燕丰这种没有出过门的人都知道。
赵德强点点头。道：“是马二品说的。”
除了石玉琼和小梅。别的都是不出门的人。也许只有她们才知道明德道长是什么人物。所以她道：“明德道长为何这般说？余家子孙都不敢见天日了。”
赵德强道：“我也不知道，以后会知道的。”
众女都觉得余碧英可怜，但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赵德强觉得气氛不好。说了个小笑话，大家就各自睡觉了不提。
又过了几天，省府有个小文书生日；赵德强当然跑不掉了，到了中午，他就到了李记酒楼。
李记酒楼是知府大人的小妾的二弟的，才开张不到二年。
这家酒楼原来是金鹰堡的；但二年前知府大人纳妾后，他的小舅子就盘下来；原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莫说买一间这么大的酒楼，就是买间小饭馆，估计也买不下来，只是这样的事，大家知道就好，谁也不说。
大家其实不喜欢到李记酒楼吃饭；这间酒菜是不错，但价钱比整个潭州的酒楼都高那么一点点。
不过，小王文书的租住的家就在酒楼后面，这么近，不到这里来办，很难说得过去。
说实话，赵德强在他这里也只请了二回客，但老板对他相当热情，事关赵德强在那里碰到人，就最近的酒楼拖进去；没有说非到那里才请客的，他王家岳父大人就有七间酒楼，他也只就近进去二回罢了，于情于理，别人也不能怪他就是了。
小王文书刚提到省府才不到一年，是个没有后台的人，能干到省府，全凭本事，是以谁也不敢得罪，是人都请；许多大人物就来打个照面，意思就是说我来过就走了，真正坐下来吃饭的却不多。
但即使如此，对于一个刚到省府一年的新人来说，面子还是相当的大的，即使今日花费了半年俸禄，他还有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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