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靴有节奏的踏在砖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阴暗的通道，华丽的服饰，冷峻的面容，毫无感情的双眸。
还没有从过去的回忆里完全摆脱出来的布尼安很好的诠释了魔王的形象。
“你……你是布尼安？”
看着这副模样的布尼安，亚丝娜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很明显吗？”布尼安一摊手，微微一笑。
那套略显华丽的服饰随着他的动作一变，又重新变回了平时穿在身上的皮甲套装。
也让亚丝娜心中松了口气。
刚刚那副样子的布尼安同样是少女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有着相同的容貌，但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气势和冷漠感却似乎是另一个他一般。
而只是这么换了套服饰，布尼安就换回了原本那个他，让自己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的他。
因为感觉到布尼安并不打算解释刚刚的事情，所以亚丝娜并没有开口询问，甚至担心结衣问出来所以抢先问到，“死神呢？”
“解决了，给了不少经验值呢。”布尼安竖起大拇指指向身后的通道。
影影绰绰的火光下，再也看不到那披着破烂斗篷的影子，只有几件闪着光芒的掉落物静悄悄的躺在地面上。
“就……一击？”亚丝娜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不然呢？”布尼安耸耸肩。
“那可是BOSS！95级的BOSS！还是精英！”少女满脸震惊，偷偷看向琳芙斯，“你是不是……”
是不是用了GM权限直接干掉它了？
因为结衣的关系，亚丝娜并没有把这句话直接问出来，不过她相信布尼安一定能明白。
实际上布尼安也的确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他摇着头否认了，“只是那家伙太弱了。”
“太弱了……”亚丝娜神色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布尼安的标准了。
就算不说这是游戏里的怪物，单单那无处不在的气刃，漫天乱飞的魔法弹，快到看不清的速度，也绝对不可能弱吧？
“是啊，太弱了……比起那家伙来说……”布尼安长长的吁了口气，“不过毕竟要考虑到人类的承受能力，这样的程度也不错了。”
“那家伙？”亚丝娜又把握到了某个关键词。
“没什么。”布尼安又摇着头，没有解释的意思，“好了，现在守门的家伙已经没了，我们去看看它在看守什么东西吧。”
“你是说它在看守宝物吗？”已经有预感的亚丝娜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兴趣十足的看向死神前来的方向。
“是不是宝物……一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布尼安看了眼结衣一眼，淡然说到。
小萝莉的样子有些古怪。
从死神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小萝莉就一直低着脑袋，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
“结衣？！”亚丝娜这时才注意到小萝莉的样子，当即大惊失色，连忙想要上前抱住她。
“等等，不要碰她。”布尼安却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结衣她怎么了？”少女立即意识到布尼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焦急的看着他问到。
“看来那个死神并不仅仅是‘看门人’，同时也是一个关键，干掉它之后整个自平衡系统就开始混乱了。”布尼安却是说着不相干的事情，还自嘲的笑了笑，“要是当初早知道这家伙，说不定能提早许多获得权限。”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失职！”琳芙斯当即自责的一鞠躬，为自己没能发现这死神的问题而道歉。
“算了，现在都过去了。”布尼安摆摆手，不在乎的说着。
“结衣到底怎么了！”着急的亚丝娜也顾不得礼貌了，插.入两人的对话，大声的质问着布尼安。
“只是在取回自己的记忆。”布尼安也没有继续逗她，直接说了出来。
“只是这样就能取回记忆？因为看到了死神？”亚丝娜有些担心，“难道结衣真的遇到过死神？那她的监护人……”
“监护人的事我想你可以不用担心了。至于结衣有没有见过死神……”布尼安拍了拍亚丝娜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小萝莉，“我觉得你可以自己问她。”
“结……衣？”听话看去的少女却是愣了一会，才有些不敢置信的轻声问到。
“是的，我是结衣，亚丝娜姐姐。”
虽然还是那只萝莉，虽然还是那身洁白的连衣裙，虽然还是甜美纯真的声音，但是小萝莉的语气和神态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充满了不属于萝莉的刻板。
“这……结衣到底是……”亚丝娜不知所措的看看布尼安，又看看琳芙斯，发现两人都没有任何的意外表情，明显是早已知道会变成这样。
“结衣，能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吗？”布尼安轻轻抓住少女的肩膀，安抚着惊慌的少女，然后看向了小萝莉。
小萝莉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开口了，“我是【SwordArtOnline】系统所属，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试作品一号，代号YUI-MHCP001，负责管理、护理玩家的精神状态。”
“……结衣，你是……AI？”呆了好一会，亚丝娜才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反问到，显然这个太过冲击性的事实让少女接受不能。
“是的，亚丝娜姐姐，我并不是真正的玩家，只是AI。”小萝莉脸上有些失落，“对不起，骗了你们。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我的记忆产生了混乱，才会……”
“不不不，我并没有责怪结衣你的意思。”亚丝娜连连摆手，“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故意骗人的。”
“谢谢，亚丝娜姐姐。”小萝莉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布尼安和琳芙斯。
两人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说话。
在注意到小萝莉瞟来的视线后，琳芙斯给了她一个和平时一样温和的笑容。
布尼安则是上前几步，伸手按在小萝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我相信你。”
“谢谢！”
结衣立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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