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系统开启魔音灌耳。
“叮！宿主想想那些未出世的孩子，不愧疚吗？”
“愧疚他们也不能活过来，再把自己老妈搭进去？”
系统：“她是凶手……”
“玉清子还是我弄死的，不对，是我俩一起弄死的，我们也是凶手。”
系统：“……”
“说实话，我只是想理一理，确定我的敌人，然后提醒一下老妈。”
系统：“叮！请宿主以后做一个合格的侦探……”
李瑾沉默片刻，“滚！我要去做杀手。”
半路上，张小玉追上队伍，也把玉清子的事给查清楚了。
说起来，还是李瑾七岁大病闹的，崔氏觉得她把罪魁祸首一家都除了，实际上那家人还有个早些年因病送去道观的儿子，也就是玉清子。
玉清子得了名有了财之后，胆子却不大，再想当年是他妹子害人在先，也不想跟李家对上，就想着悄悄摸摸地坑个孩子……
哪成想，最后还被李瑾给弄死了。
当然，张小玉不是这么想到。
“没想到玉清子道长跟公子有仇，我跟他徒弟打听过，十年前他还想着小小坑你一把，说亲属不能随意去你院子里，以免引邪气作乱。”
“小小的坑了一把，这才是杀人不见血……”李瑾轻声嘀咕。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大病之后，体质弱了，心思也脆弱，这个时候还得不到亲人的关怀，得个自闭症都算轻的了。
“什么？”张小玉没听清李瑾的絮叨。
“我是说，想来他也后悔了，才会认真一次，舍命助我渡苦难，看来道长是悟了，到了现在，也说不清是谁欠谁的。”李瑾睁眼说瞎话。
“谁说不是，恩怨情仇啊！”张小玉唏嘘，“能像道长这样看开的人不多了。”
李瑾思索，既然玉清子背后没人，那目前只剩下截杀自己那一伙儿人，而且那伙儿人是临时起意，就像故意搞事一样。
有组织犯罪，不单一针对他，想将事情闹大……这莫非是kb份子？
不管怎么说，暂时天下太平。
“小玉，你每次杀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收钱不？”
“啊？”张小玉疑惑，“不收啊，就是查清楚罪证之后，直接动手。”
李瑾，“你们那些游侠里，就没个杀手团队、刺客组织？”
“游侠是游侠，声张正义，刺客一般是别人的门客或死士，专门为主家办事的，要不是师徒传承，用以复仇。
只聚齐一起不乱杀人的，是门派，那种又杀人又聚集的，是叛贼……”
张小玉皱起眉来，“说起来，我是你的门客，但我还是游侠，我也杀人了，算不算刺客？嗯，还好我没门派，只有个师父……”
现在居然还没有成型的刺客组织？
李瑾心思活泛起来，他突然有个想法……
“叮！宿主真打算做刺客？”
“不……我是打算成立一个利益团体。”
“叮！宿主的思想已经和系统理念严重不符……”
“那请求解绑，所有奖励你可以全部带走。”
系统顿时不出声了。
李瑾等了一会儿，心里满意了，“能不能把死神光环给我弄走？”
他没有系统，未必活不了，既然知道原主是心脑血管方面的问题，他可以学中医，可以去收集偏房研究，甚至以李氏的财力，派人去世界各国打听消息都行。
不能治愈，也能延寿。
但以系统纠缠不休的态度看，不能离开，或者不想离开。
“叮！奖励系统不归我，也就是系统智能程序管，我只是引导者，且已发放奖励不能收回。”
有点委屈！
李瑾也不好意思揪着这点不放，“那能不能屏蔽一段时间？”
“叮！不能。”
李瑾一叹，没把‘要你何用’四个字说出口，“行了，你先休息着，有案子再说。”
系统不知是不是发现李瑾吃软不吃硬的毛病，莫名乖巧，“好的宿主。”
……
那边，张小玉钻了一阵子的牛角尖，才解脱出来，“算了算了，不想了，我就是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成了！”
李瑾看着前方，“没想到你还是个傻子，这种问题都能自己玩半天。”
张小玉：“……”
“对了，你杀人为何不收钱？”李瑾突兀道。
明知是转移话题，张小玉还是忍不住反驳，“我杀人是为了侠义，收钱算什么侠义？再说，那些被迫害的老百姓能有多少钱？”
“谁让你找老百姓收钱？”李瑾压低声音，“就说你上次杀的那个吴明，他生意上总有死对头吧？那些人可不缺钱，你动手之前，要是收了他们一笔钱，事后你还可以分给需要的百姓。
这些年虽说没有战事，但武德二年京师地震，贞观二年关内大旱，贞观三年大旱……这些灾民饿死的少，多是奔波死在路上，他们为何奔波别处，无外乎为了一口吃的，而到了富庶之地，也未必吃得饱，你得不义之财却用在救济灾民之上，岂不也是侠义？”
张小玉若有所思，“也是，那以后下手之前，去找他的对头要钱？”
“错了，”李瑾纠正道，“就比方我，我知道你要杀我对头，我干嘛还给你钱？我不给你，你就不杀了？要是你逼我给钱，那也是勒索！此事应当如此运作，我听了你的名头，找上你要杀人，之后你再看我的对头是否作恶多端，好人咱就不理会，若是恶人，既是肃清，又能收钱，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