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和黑社会有关系
很快,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巴西人不会用筷子,当然得用刀叉了。
他们将饺子叉到自己的餐盘里,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放到嘴里的。当他们将第一口饺子咽下之后,又巴叽了一阵子嘴,然后叫了起来。哼起歌来,在原地跳起了桑巴舞。
张平凡和蒋心怡刚刚吃过,所以他们并没有动筷子。看到几个巴西人的手舞足蹈,张平凡问蒋心怡,他们在说什么呢,这样高兴。
蒋心怡告诉他:“说天朝的饺子好吃,”
张平凡嘴一撇:“至于吗,不就是吃个饺子嘛。”
蒋心怡说:“这也许就是西方人的可爱之处,性格外向。”
本格森和乔易装忙活完了,也坐下来,这时本格森才想起酒来,向乔易要酒,乔易装向厨房门口一指,那儿放着几箱啤酒,本格森可是不客气,将箱子都搬了过来。
巴西人也不用让,一人一瓶,自己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倒满了就直接喝,不像国内,先让一让同桌酒友,等对方喝下去,自己再喝,或是同时痛饮,总之万万没有自己端起坏子就喝的道理。
总之咱们是怕对方喝少了,怕自己喝多了。而这些巴西人是我自己不能少喝,你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和我没有关系。
正在看热闹,乔易装举着酒杯对着张平凡和蒋心怡说;“我的两位同胞,你们不能光看热闹啊,来姐敬你们一杯。”
张平凡摆手说:“我不是刚刚吃过的嘛,就不喝了。”
乔易装说:“饺子是吃过了,可是酒不是还没喝呢嘛,来陪姐把它喝下去。还有你不妹,你看这桌子上就咱们俩是女的,而且咱们还是同胞,你得陪着姐姐喝酒啊。”
张平凡和蒋心怡也不再说什么,他们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所以也就举起了酒杯,和乔易装碰了下喝掉。
乔易装对张平凡和蒋心怡十分热情,不停往两人碗里挟饺子,劝他们喝酒。本格森有时也举起酒杯来对着张平凡和蒋心怡说一句生硬的天朝话:“干杯!”
这时乔易装会和他说些什么,说的很快,连蒋心怡也听不出个个数来。蒋心怡问她:“乔姐,你的葡文为什么这样好,是和本格森哥哥恋爱时学的么?”
乔易装说:“哪里吔,我大学里读的就是葡萄牙语专业。要不是会这个驴子话,也不会让他给骗到这里来。”说完在本格森的头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本格森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过头来看着乔易装。乔易装又打了他一下。这一下,却把本格森给打乐了。两人眉来眼去的。
张平凡越发不理解,早上见到乔易装时说起本格森来她还咬牙切齿的呢,怎么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两个人就情投意合了呢?
结果本格森喝醉了,他单膝点地,抱住了乔易装的双腿,声泪俱下地向乔易装诉说着什么。
虽然张平凡和蒋心怡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就从表情来看,也能领悟出他是在忏悔,是在向乔易装解释不能前来接她回家的原因。
而乔易装也温柔地抚摸着本格森的脸,好像要抚平他那受伤的心灵。只是她还有着东方人的害羞,不住地向张平凡和蒋心怡这边看。脸上也泛着红晕。
后来本格森的情绪更加激动,干脆就起身将乔易装搂在怀里,开始亲吻她。乔易装惊慌地向张平凡和蒋心怡这边看,嘴里小声地呢喃道,不要这样,本格森,这里还有我的同胞呢,我们天朝人是不习惯这样的。
可是本格森却不管这些,嘴里不停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乔。让他们先出去好吗?”
这时三个巴西人已经出去了,蒋心怡也拉着张平凡的手走了出来。在门外,张平凡问蒋心怡,我们还在这儿等他们吗?
蒋心怡说:“那不成了两个傻柱子了么,我们回酒店吧。”
张平凡又说道;“怎么和他们告别呢?”
蒋心怡拉着他的胳膊便往回走,说道:“这个时候还道什么别呀!走吧。”
回到酒店张平凡往沙发上一倒便不起来了。蒋心怡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喝醉了么?
张平凡说:“没有,只是觉得这一趟出去什么事都没做成。”
蒋心怡说:“怎么能说什么事也没做成呢,咱们不是认识了乔易装和本格森了吗。”
认识他们又有什么用,他们能帮着咱们找幸开妍啊?
蒋心怡说:“兴许他们就能帮着咱们找到幸开妍呢。”
“他们?作梦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这次来巴西就是要创造点奇迹出来吗?”
“我看咱们俩都是异想天开。”
这时蒋心怡将手包放在床头柜上了,说道:“你今天最大的功劳是把这个手包给夺回来了,要不然咱俩可惨了。”
张平凡说:“你所有的钱都在那里边呢吧。”
蒋心怡说:“岂止是钱,护照在里边呢,钱可以让我爸爸给汇,护照可麻烦。是护身符啊。”
“这地方也太乱套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小孩子就敢抢包儿。”张平凡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我得睡一会,这酒还是有点醉。”说完便呼噜声起,进入了梦乡。
蒋心怡看着他睡觉的姿势,偷偷地笑了。
她想起了昨晚上刚住进酒店那会儿,这小子一听说俩人住一个房间,而且还是情侣间,立时便炸了,说什么也不住。蒋心怡对他说,这不是故意的,现在是奥运会前期,里约市所有的客房都已经售罄,这个房间还是人家这两张门票原主订的呢。我们不但高价买了门票,同样也高价买了人家的房间。劝他将就着住。
张平凡不干,说这样是不清一白的,非要自己去走廊里睡,结果被保安给带到保安室,到了保安室,语言不通,受了许多委屈,最后还是蒋心怡出面,用她那半拉子葡萄牙话说明自己和张平凡两夫妻,张平凡是在和她闹情绪,才跑到外面睡的。
保安听明白后,才把他放回来。
现在看他也心甘情愿地睡在这里了,所以蒋心怡就想笑。心想:“小子,想跳出我如来佛的手心,没那么容易。”
当张平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对过蒋心怡的床上看了一眼,没人,想她可能是洗漱或干什么去了。也就没有在意,他起身下床,穿好外衣。听听卫生间并没有声音。叩了下门,里边还是没有动静,推开门儿里边是空的,也许去买早点了?张平凡在想。她干什么去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里空荡荡的。
果然,蒋心怡提着早点回来了,进到屋子来说道:“还别说,这儿的天朝货还真的不少,就连豆浆果子这样的家乡小吃也有卖啊。快过来吃吧,吃完了今天我们还有大事情要做呢。”
“大事情,什么大事情?”张平凡抓起了一根油条果子就往嘴里塞。
蒋心怡说;“等吃完饭再告诉你。”她自己也吃起来。
蒋心怡是个急性子,有话不说在肚子里是存不住的。她咬下一口油条,又喝了一口豆浆,说道:“昨天晚上乔易装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俩唠了有一个多小时。”
张平凡有些不以为然,只顾吃他的早点。
又听蒋心怡说道:“我们这一唠啊,还真就劳出点事来。”
这一下张平凡还真的来了精神,忙问道:“有幸开妍的消息?”
“那倒没有,不过和事情是和本格森有关的。”
张平凡想:“和本格森有关,可是本格森和我有什么关系。”
蒋心怡有些神秘的凑到张平凡的耳畔小声说道:“乔易装说:这个本格森有些黑社会背景。你想想,他既然和黑社会有瓜葛,说不定幸开妍的事情他就能闻到一点风儿。”
张平凡一听,有道理,将豆浆果子狼吞虎咽而下。之后说道;“那我们走吧。现在就去找本格森。”
原来这个本格森出身贫寒,小晶小时候和别的孩子一样在巴西的贫民区学会了踢足球,但不怎么精。由于正赶上天朝这地方足球刚刚足球俱乐部化,所以各个俱乐部都缺球员。
巴西的球员在国内又挺有名气的,当时就有专门的黑中介来回倒腾球员。由于这边来者不据,多多益善,所以巴西这边便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跑来天朝骗钱。本格森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他的球艺也太差了,所以只在国内呆了两个月就被俱乐部给解除了合同。这两个月他就认识了乔易装,而且还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天朝姑娘。
为了个人的尊严,本格森对心爱的姑娘说了谎,他对乔易装说这里不适合自己,要回到巴西国家队去效力。我们分手吧。
分手?这对于一个天朝姑娘来说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乔易装不同意,坚持要跟着本格森来巴西,也是出于自尊的原因,本格森没有说破自己的谎言,只好带着乔易装回到巴西。
在本格森出国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份工作,所以家里的经济还算过得去。可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出国的这两个月里,巴西的经济出了问题,总统被罢免物价飞涨,工厂纷纷倒闭,失业如同潮水。
本来本格森想还是先给父母个动静,然后再带着女朋友去见他们,让他们也有个精神准备。为了不使把乔易装感到孤独,把她安排到了天朝人开的小旅馆里,想等到和父母同意之后,再回来将女朋友接回家。
没想到的是,在失业大潮下,他的父母也未能幸免。家里的经济来源没了,本格森没脸再见到乔易装。所以做了负心郎。
这一次在张平凡和蒋心怡的撮合下破镜重圆。把自己当下的苦衷和乔易装诉说一番,乔易装不但不嫌弃他,反而对他表现出同情,愿意和他同甘共苦,共渡难关。让本格森感动。
由于本格森一时找不到工作,只好依靠过去一个黑道上的哥们,当几天马仔,混口饭吃。乔易装说:“你现在反正也没有个正经事干,还不如来帮我做饺子馆生意。”
本格森说这个我可是求之不得的,但现在已经跟着哥们了,没有什么好借口一下子就退出来,怕是不好。弄不好要惹麻烦的。
乔易装说:“我不喜欢你在黑社会里边做事。我知道那样很危险,也没有什么好事可做,一般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样让本格森十分为难。乔易装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就给蒋心怡打电话,想征求她的意见。
蒋心怡一听本格森和黑社会有关系,便联想到了幸开妍的案子,于是便和乔易装说:“这个事我得和张平凡商量下,再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