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高官叫班加迪尔,是个十分爽快的人。年青时也有过足球梦想,现在还依然是个追星族。在选拔赛时,张平凡有过一脚球让他很欣赏,就是凭空旋风脚。当然,这一脚也是他在国内的成名之作。
在警署足球队的大名单上,本来是没有刘洋的名字的,但为了和张平凡沟通,班加迪尔还是把他给留下来,此人即可以作他和张平凡之间的翻译,又是一名队员,这样一举两得,经济实惠。
刘洋留在队里张平凡当然是最高兴的了,有了朋友,又可以和其他人沟通,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第一场比赛,就和一个叫萨尔瓦多的大学代表队,这一场球赛,踢赢了,据说还上了电视直播,人们在赛场上看到两个天朝人面孔的小伙子,有些不理解。只见其中一个小伙儿脚法非常好,攻的犀利,守的牢固。也是凭借他的一粒进球,让总署代表队取得了1比0的战绩。
赢球了,班加迪尔的脸上红光满面的,他正想着怎样犒赏这些可爱的队员们,接到了邢凯燕的电话:“祝贺你的球队首战胜利!”
班加迪尔十分自豪地说道:“怎么样,我班加迪尔有战斗力吧。”
“你班加迪尔还用得着说,那是最棒的了,男人中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哈哈,还知道我班加迪尔是真正的男人,有眼光,邢凯燕女士,我现在非常想见到你,真的,我非常想。你能不能来我这里,就在今天晚上。”
邢凯燕说:“这么急,别忘了,你还有一件事情没办呢。”
“什么事情,你说,是什么事情,只要你一句话嘛。”
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一连串的笑声,十分好听,仿佛是风在拉动窗铃。
”既然总署大人这样说了,那我可就直说了。”
“说嘛,你们天朝人办事就是磨叽。”
“你可是说过的,我的小凡要是在比赛中表现好,你就可以给他自由的。现在帮助球队打赢了比赛,你的话也该兑现了吧。”
“这个......不是你听我说邢凯燕小姐,这个张平凡啊,这个张平凡,我现在离不开他,整个队伍里只有他一个人踢得最好,他是我的绝对主力,别人都是跑龙套的,你说我把这个绝对的主力给放跑了,剩下一堆鱼鳖虾蟹......这球赛往下还怎么比呀。”
邢夫人说:“那你也不能关着我儿子不放啊,要想想你那是什么地方,我的班加迪尔先生。”
班加迪尔说:“您看这样好不好,先让你的小公子在这里踢几天,等他出去的时候,我把日子改写在今天。这样可以了吧,再说了,咱这边是想放人,人家保罗家族是什么想法还不一定呢。”
邢夫人说:“他们有什么说法,我办的是保释,他们家有说法也得到法庭上去说啊。”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凡我可不能让他走,他要是走了,今后的戏就没法唱了。”
“我这就过去,咱俩得好好说说。”邢夫人那边电话撂了。
这边班加迪尔忙拨过去。“喂,我说你可别来呀,我这就出去了。”
“不是你说的想我了,叫我过去的吗?”
“哈哈,那是和你开玩笑呢。我真的有事,不信你来了也见不到我的。”班加迪尔忙将手机收起来。匆匆来到张平凡的临房。正好看见刘洋出来,问道:“张平凡在干什么呢?”
刘洋说,“倒着呢,你长他有事吗?”
班加迪尔说:“叫上他,跟我走。”
张平凡正在想怎样和蒋心怡取得联系,可是一直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听到门口的刘洋喊他,问刘洋什么事儿。
刘洋说;“班加迪尔先生叫我们跟他走,不知道是去干什么。我们去吗?”
张平凡说;“笑话,在这里谁不听他的话,又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班加迪尔已经将他的悍马开过来了。并招呼两个人上车。二人上了车,张平凡问道:“班加迪尔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啊。”
班加迪尔诡谲地眨了下眼睛,说道:“你们俩想上哪去。”
刘洋说:“干什么去?”
“小伙子,我能带你们干什么去,当然是吃饭去了。”
一听总署要带他们俩去吃饭,刘洋有些高兴,对张平凡说:“班加迪尔先生要带咱俩吃饭去,你说咱们去哪儿好?”
张平凡说:“咱们说去哪能算数吗?”
刘洋问班加迪尔说:“我们说去哪能算数吗?”
班加迪尔边开着车边向后一指说:“张说了算。他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刘洋把班加迪尔的原话和张平凡学了,张平凡说:“那,我们就去圣约翰附近有个天朝风味饺子馆吃饺子去。”
“圣约翰酒店,”班加迪尔一边轻轻地叨咕着,打转了方向盘。很快便到了圣约翰酒店。车停在了酒店门前。
张平凡说;“我们要去那边小路里,有一家中车人开的饺子馆,我去要找一下那儿的店主,打听一下我的一个朋友的情况。”
班加迪尔说:“那个地方我是不能去的。”张平凡说:“为什么?”班加迪尔说:“那条街上犯罪率高,我去了要是正好遇到有犯罪现场,被记者认出来,再拍上照,发表在刊物上,我这饭碗子可就砸了。”
张平凡说:“既然你不能去,你们俩在这儿先吃饭,我自己去行吧?”
班加迪尔的脑袋摇的象波浪鼓一样地说道:“你消停点吧,想就此一去不回,门都没有。你要是跑了,我的饭也得打。”
张平凡说:“那可怎么办啊?”
班加迪尔说;“怎么办,进屋,陪老子喝酒,这就是办法。”
张刘二人不敢违抗命令,只好乖乖地跟在班加迪尔的后边,走进了圣约翰大酒店。
班加迪尔没有和两个小孩子商量,自己做主,叫了三份法式牛排,三扎啤酒。
三个人喝着吃着,班加迪尔说,“知道为什么带你们出来吃牛排吗?”两个小伙都摇头说不知道。
“是想让你在这个球队里多呆几天,尤其是你。”他指了下张平凡,“我说的是你,先别急着走,就算是帮帮我,怎么样?”
张平凡说:“行,那就帮帮高官先生,谁让你对我这么好呢。”班加迪尔哈哈地乐了,拍着张平凡的头说:“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张平凡说:“我在这里还有个房间,是刚来巴西时候订下的,同来的还有妨姑娘,我想去看看她不在。”
班加迪尔说:“想女朋友了,可以,不过得等一会儿吃完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原则上你们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的。要体谅我这个总署高官的苦衷好不?”
张平凡说:“理解万岁。”举起了酒杯,和班加迪尔撞了下,又和刘洋碰了下,一口将一大杯全喝下去。
一杯扎啤,还不够解渴的呢,张平凡和刘洋两个人都想让这们部署高官班加迪尔一人再来一杯。可是班加迪尔说:“这就不错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自己还不知道吗,你们是嫌犯,要不是......”他想说要不是为了躲邢凯燕我才不带你们出来呢,可是这话他又不能让两人知道便改口说道:“要不是咱们的关系特殊,我才不带你们来呢,可是也不能喝醉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二人自然也就无话可说,张平凡又想起蒋心怡来,和班加迪尔说道:“那么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的女朋友在不在?”
班加迪尔说:“去也可以,但得我们一起去。省得我提心吊胆的。”
三个人一起去张平凡在约翰曾经住过的房间,他进不去,房间的钥匙一直都是蒋心怡带着的。在门外敲了半天,里边没有回应,班加迪尔说:“干脆请酒店的服务员来开一下,”
三个人又乘电梯到一杰吧台,请服务员,再回去把门打开。张平凡发现蒋心怡的皮箱不见了,说明她来过,而且来了又走了。又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那上边写到:“小凡,很抱歉我家里出了点事情,联系不到你,只能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巴西这样乱的地方,又语言不通,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愿老天保佑你吧。爱你的怡。”
知道蒋心怡回国了,张平凡的心里反到安慰了许多。
班加迪尔通过刘洋知道了这个事情,高兴得一下蹦了起来。大声地嚷嚷道:“太好了,张,太好了,你女朋友走了,这下你就可以安心的踢足球了。我们的足球队将会大大地发展起来。”
刘洋说:“就凭这一点,我们也应该再来一杯扎啤呀。”
班加迪尔看着张平凡说:“要不就再来一杯?”
张平凡说:“那就再来一杯吧,反正也喝不醉。”
三个人又回到了他们吃饭的那个坐位上,幸好还没有人来撤桌子呢。班加迪尔又要了三杯扎啤,大家又喝起来。张平凡放下酒杯,问班加迪尔:“我说总署高官,你又当主管又当教练的,是图个啥呀。”
班加迪尔说:“没有什么,我只是出于对足球的热爱。小时候曾经有过足球的梦想,可是没有实现,现在老了,对于足球还是没有忘怀,所以我就打算组织一支足球队,来实现我的梦想,可是我没有钱,现在监狱总署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你说我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吗?”
“噢,原来是这样,我决心帮助你实现这个梦想。”
“谢谢,谢谢你的帮助,我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张,你今后不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要我有这个能力,我是一定会帮助你的。”
张平凡也是有点喝高了,对班加迪尔说:“目前我还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来帮忙,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义气。”
也许巴西这地方的扎啤和咱们国内的酒不一样。这洒怎么上头呢,从圣约翰回来后,张平凡的头疼,倒在床上便睡,可是头往枕头上一放,忽然想起幸开妍来,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张不凡说她被黑帮控制了,既然她落在黑帮的手里,说不定会十分遭罪。我整天泡在这里边,什么时候能把她解救出来呀!我得想个法子出去,实在不行,就是逃,也得逃出去。
又要比赛了,这一次要和一个职业队踢,班加迪尔要求他的这些嫌犯队员们努力训练,一个劲地组织他们演练各样的战术。然而他却发现作为主力进攻的张平凡的行动迟缓,便让刘洋把张平凡叫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张平凡摇摇头说;“没有。”
“没生病为什么跑动不积极?”
“既然跑动不积极,那可能就是生病了吧,反正我怎么努力也跑不起来。”他讲话也没有什么精神,真是一副病人的样子。
班加迪尔叫来狱警,命令道:“你去带他到医务室,让医生给他测一下体温。”
被两名狱警带着,来到这所看守所的医务室,这个医生很矮,又十分的胖,胖得脸是平庸的,五官都不怎么分明,听狱警的一番话后,拿出一支温度计来,交给了张平凡,张平凡接过来夹在胳肢窝,到了一定的时间,胖医生过来要过去,看看温度计的刻度,,一个劲地摇头。
又被带回来之后,那两个狱警很气愤地在和班加迪尔说了些什么。刘洋告诉张平凡说:这两个狱警在告张平凡的告状,说他装病,提议要关他的紧闭。
班加迪尔看看张平凡摇摇头,说道:“张,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酒喝多了,有点醉吧,晚上好好地休息一下,明白的比赛很重要。”对于狱警的告状,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按理说班加迪尔对他这样宽厚,他应该感恩,努力的训练,努力地参加比赛,可是他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因为他脑子里装的只有两个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