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焦金泉的口供得知,由焦家兄弟俩领头,在寿典之上以比武为幌子,挑战并激怒人族,尽可能的将事情闹大,目的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夏侯世家的护卫弟子全部吸引在练武场。接下来,第二批人则悄悄潜入夏侯府的后院,抢夺库银!
夏侯世家拥有多家钱庄,每年各地分舵的储银和利润都会汇集于明州夏侯府的秘密银库之内,派有重兵把守。夏侯世家经营几十年,库银之巨,只怕以千万两为单位,这幕后之人野心倒不小,若是真能抢夺成功,利用这批巨款招兵买马的话,足以形成一方割据势力。
既然对方的最终目的是抢夺库银,那么自己就去守株待兔吧,海富贵想通了这一点,便朝后院走去。
且说,海富贵从寿典之上离开后。
经过魔族的捣乱,戏台也被拆,这寿典怕是没法再继续了,作为主人的夏侯彰开始出来收拾残局,稳定局面。在一番自责的客套话过后,吩咐门下弟子前来清理现场。戏耍表演是看不成了,于是夏侯彰决定将宴席提前。
这时,突然有夏侯府的弟子前来禀告:“门主,不好了!府里来了大量黑衣魔族作乱,正往后院方向涌去!”
今日寿宴,来的人物鱼龙混杂,混进一些魔族也是再所难免,可是这些魔族胆子也太大了,刚刚在寿典之上挑衅捣乱,现在竟敢公然作乱行凶,难道真的要与整个江湖为敌不成?
夏侯彰想不通,这些年魔族行事向来低调忍让,怎么会突然高调反击?而且是拿夏侯家开刀?平心而论,这些年夏侯家与魔族虽然不说相处有多融洽,但也是互不侵犯、相安无事。着实令人费解。
没时间给夏侯彰过多的思索原因,匆匆下令道:“通知门下弟子,进入高度戒备。向儒,带领三百长刀铁甲弟子和三百破军堂弟子,务必将潜入府内的魔族全部捉拿,不投降者,格杀勿论!”破军堂弟子五百名,是夏侯世家的立庄之本,全是强壮骁勇的弓兵,这个时候朝廷允许私人拥有带刀护卫,但是绝不允许拥有弓箭等管制工具,夏侯家花了老大的代价,才获得许可拥有五百名限额的弓兵,以其庞大的财力,每人分配一张铁胎弓,个个臂力惊人,箭法精准,是为夏侯府的终极护卫力量。
“遵命,门主。”向儒正要领命离去。
“还有,尽可能的不要惊动了府内的客人。”夏侯彰补充道,身为四大世家一门之主,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些变故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寿宴必须照常进行,否则夏侯世家将会名誉扫地,在江湖上抬不起头。
夏侯瑾轩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向报信弟子:“你先前可是说的魔族朝后院方向进攻?”
“回少主,从被魔族袭击过的弟子口中得知,确实如此。”
“糟了,二叔!”夏侯瑾轩惊呼一声。他的二叔夏侯韬由于这几日病情突然加重,连兄长的寿典也未能出席,一直在后院足不出户。若是这些魔族伤到了二叔,夏侯瑾轩不敢想象,留下一句:“我去保护二叔。”便匆匆离去。
“乌鸦嘴,我跟你一起去。”瑕姑娘紧随其后,瑕姑娘一走,暮菖兰也跟了过去。
“慌里慌张,难成大事!”夏侯彰泄气的摇了摇头,道,“这些魔族劳师动众,难不成就为了刺杀卧病在床的二弟?做事也不动动脑子,只会凭感情用事!”
旁边的郭掌柜劝道:“少主自幼得二老爷教导,与二老爷叔侄情深胜过父子,关心二老爷的安危也是情理之中。
“嗯……?”夏侯彰沉吟一声,“你是说我对这不成器的家伙不够关心,不是一个尽职的父亲咯?”
“不敢,不敢。”郭掌柜连忙赔笑道,“门主对少主只是期望太高,过于严厉罢了,内心自然还是关心少主的。”
夏侯彰无可奈何的唏嘘一句:“玉不琢不成器,瑾轩从小被二弟宠坏了,所以才至于这般任性。”
杨掌柜突然提醒道:“门主,属下刚才在想,这些魔族会不会是为了银库而来?”
郭掌柜一拍额头,惊呼:“糟了,银库就在后院,门主……这可怎么办?”
夏侯彰反而镇定自若的道:“放心,银库的断封大门由折剑山庄锻造的丈厚精钢所铸,开启之法由我和二弟两人各执一半,外人不懂开启方法,三天也啃不下来,而且银库门前机关重重,这些魔族不去银库便罢了,去则是自投罗网。”
“原来门主早有部署,属下愚钝了。”杨掌柜惭愧的道。
夏侯世家的银库设在后院假山地底深处,采用整体铸铁所造,大门更是由丈厚实心精钢铸造而成,从地表进入银库只有一条通道,若是没有先行关闭机关,那就是死亡通道,而且假山入口随时有二十名武功高强的弟子把守。
不过今日奇了怪,二十名守护弟子一个也没见到,只有一个着黑色披风的白色面具人。他似乎在等人,嘴角微动,然后猛的一阵咳嗽:“这具身体始终无法和我的魄体完全适应,以致只能发挥有限力量,前段时间为了将那小姑娘送去魔界,被空间之力的破败至此,看来是时候……,咳……。”差点没背过气去。
“呵……。”原来是在笑,不是咳嗽了,“真是天助我也,完美的身体既已送上门来,这具躯体便是废物……,那么,就当份大礼送给那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好了,咳……”
再说海富贵,前往银库守株待兔,然而当他见到银库的假山入口处那位熟悉的黑衣面具人时,不由暗呼一声:“喵了个咪的,这下好了,自个成了那只兔子。”虽然他修为进入了化神期,剑术上也领悟了三重寒霜意境,但是未必打得过这黑衣人啊!于是海富贵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嗨,这么巧啊,好久不见啊。”海富贵挥手打了个招呼。
“久也不久。”黑衣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儒雅,让人如沐春风,道,“本尊等你多时了。”
果然,这是个陷阱,自己还一个劲的往里跳,不知现在爬出去还来不来的及?海富贵讪讪一笑,道:“其实我们也没那么熟,不如大家就当互相没看见,我不拦你抢银库,你也别拦我离开,如何?”
黑衣人道:“自以为是的蠢货,谁说本尊的目的是身后的银库了,咳……。”
咳吧,咳吧,咳死你才好,海富贵心中大肆的诅咒,喵了个咪的,原来焦家兄弟也是被骗的,这黑衣人好深的城府!为了坑自己,绕了这么一个大圈。海富贵决定示弱,道:“话说,我即没烧你家大门,也没挖你家祖坟,为何你偏偏三番五次要至我于死地呢?”
对于海富贵的挖讽,黑衣人情绪没有丝毫变化,语气还是不急不缓,道:“你这烦人的小子,三番五次破坏本尊的大事,本尊若不还你一份大礼,如何对得起你的‘付出’呢,又何对得起本尊二十几年的辛苦谋划呢?咳……”说罢,一阵剧烈的咳嗽。
海富贵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己不就是在夷陵劝服了严甜珍回头是岸,在暮霭村阻止他抓走瑕姑娘么?就两次啊!还什么三番五次,有这么多吗?想了一大圈,实在想不出和这个黑衣人还有什么瓜葛,如果还有的话,就只能是姜承的事情了,可是自己……,一瞬间,海富贵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猜想,若是姜承被陷害逐出师门是这个黑衣人所为,那么一切就能说通了,自己在品剑大会暗中助了姜承一次;公审大会又为姜承洗脱罪名;姜承前往魔冢时就设计骗走了黑衣人去千峰岭……
当日姜承曾说,自折剑山庄比武大会后,就有个黑衣面具人找上他,并告知姜承实属妖魔的身份,而且给了他前往魔冢的地图,由此姜承才激发了蚩尤血脉天赋,最终成为了覆天顶的魔君,从而建立了净天教。由此看来,这个黑衣面具人一直在身后帮助姜承,可是自己也是帮助姜承的啊,为什么他说我破坏他的事情呢,难道他并非真心帮助姜承的?还是说要利用姜承,却被我无意中破坏了?
这么看的话,眼前这个想要抓走瑕姑娘的黑衣人和暗中告知姜承妖魔身份的黑衣人,或许就是同一人。自己也早应该把两个黑衣人联系一起,然而当初听暮菖兰说,黑衣人只要求她汇报瑕姑娘的行踪,海富贵脑海里潜意识的就把两个黑衣人自动分开了。
对了!海富贵脑海再次闪过一个画面,还有同样一位为净天教尽心出力,理念却和自己相反的黑衣人——枯木,现在回过头来看,枯木极有可能就是以前暗中告知姜承妖魔身份的黑衣人。于是海富贵得出一个自己都没法相信、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眼前的黑衣人是枯木?
人们常说,说的多,也就泄漏的多,以往海富贵和黑衣人交锋,不管海富贵如何套话、诱引,黑衣人都滴水不漏,让海富贵无从猜测,然而这次,黑衣人不知是大意,还是故意为之,竟然变得健谈了,而海富贵这个异想天开的家伙从对方的只字片语中竟然胡乱猜出了这么多。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