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代州军府所在的雁门雄关,发生了甚么,较为关紧的军情大事的话,那么岔口驿馆的官差吏员,与驻守这里的折冲府兵旅帅,又何故会动用,如此之大的阵仗?!”
“如果要是这里的雁门军镇,真地发生了甚么,意外情况的话,那么咱们兄弟二人,就必须立即,介入其中,将这里发生的紧急状况,尽快地核实过之后,立时向两位皇家内卫的内侍上官,禀明清楚,以便这两位内侍上差,能够及时、准确地做出反应!”
正准备移步前去,牵过自己马匹坐骑的梁家二郎,听了六郎韩英的莫名发问之后,不禁为之,愣怔了片刻,而后,这才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仔细地打量起了,驿馆门前的广场,马道、驿路两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副武装、横刀持矛,远远的看去,好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府兵甲士们。
不过,他在打量完了,远处的驿馆大门、门前广场,最终,将其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一个二个,冻的就像是偷吃了蒜头的混账猢狲一般,哆嗦、颤抖的大头府兵们身上之后,忍俊不禁的赞武二兄,就指着六郎小子韩英的鼻子,笑骂道:“呵呵,呵呵,甚么狗屁倒灶的紧急军务、军情?!”
“我说小六子,你这就是在京城长安的皇家禁军里面,做个劳什子的千牛备身,做时间太久的缘故,几乎就从来没有,与地方上的官府衙门,以及那些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们,打过甚么,正经八百的交道。”
“说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还是二兄好听一些的言辞,如果拿咱们行伍军中的袍泽兄弟们,常常用来奚落、玩笑,那些憨包儿、瓜娃子的话来说,那就是蠢蛋一个、傻鸟一只,哈哈哈哈……”
“告诉你吧!傻小子,岔口驿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确是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些紧急军务、军情,没有一根球毛的干系!”
“如果你非得要,刨根问底的话,嗯……这么说吧,咱们兄弟,所看到的一切,只是与,岔口驿馆的驿丞、主簿,以及属官吏员们,常常迎来送往、高接远送、逢迎拍马、阿谀奉承的为官之道,有着莫大的关联!”
再次开口伊始,就直面迎来了一顿,凭白笑骂的六郎韩英,自然是颇为有些尴尬、窘迫之意。
不过,这个时候的犟驴小子,自是不会、也不敢再对,赞武二兄,有甚么失礼失仪的不敬之处。
为了将自己的尴尬、窘迫,遮掩过去,六郎韩英,也有些自嘲意味的呵呵笑着,回应道:“呵呵,呵呵,蠢蛋也好,傻鸟也罢,诸如此类的狗屁称谓,兄弟我素来以为,都是不打紧的!”
“二兄你呢,就是咱们左千牛卫行伍军中,袍泽兄弟、大家伙们,公认的年轻英才,不论是学识本事,还是阅历、见识,兄弟我那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是拍马不及的,但有甚么事情,是兄弟我六郎韩英,所欠缺、不懂、不会的,还望二兄你,能够多多地与兄弟我,说道说道,其中的是非根源、机巧内幕,究竟……”
还未及六郎韩英,将他的这番,既有自嘲意味,又有逢迎之嫌的言语说完,就听到赞武二兄,再次笑骂道:“甚么他娘的,左千牛卫行伍军中,袍泽兄弟、大家伙们,公认的年轻英才?!呵呵呵呵,狗屁而已!”
“呵呵,这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个,少不更事的杀才夯货,极尽可能地,添柴拱火、大吹法螺的结果!”
“更是让你家二兄,都已经成了那些个,与咱们左千牛卫,素有嫌隙、一向不睦的右千牛卫大头棒槌们,在秦楼楚馆、酒楼食肆里头,佐酒下饭的由头笑柄了!”
笑骂完了,一脸讪讪之色的六郎小子之后,梁家二郎梁赞武,顺势便将话锋一转,抬手直指着,远处前面,正在驿馆大门的门廊下面,操着手、跺着脚,在那里四下张望的驿馆执事鲁五,冲着六郎韩英轻笑道:“呵呵呵呵,兄弟你,且瞧瞧那个家伙,就像他们这些个,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狗眼看人、屁眼朝天的驿馆吏员们,摆出如此之大的阵仗,想必还是,与你我兄弟二人,飞马至此,与这里的驿丞、主簿,交割通传文书上的内容,有着莫大的干联!”
“只怕是因为,知晓了皇甫正使、时敬副使,他们这两位,皇家内侍省内监局,皇家内卫有司衙门,正五品下内给事的显宦身份,与咱们兄弟皇家禁军,羽林四卫千牛备身的官阶职位了之后,驿馆的驿丞,与主簿他们,由于等等种种,不可明言的原因,逼不得已不之下,这才摆出的军兵护卫、警备阵仗!”
听了赞武二兄的回答之后,千牛备身韩英,脚下的步伐,不禁为之一滞,只待站在那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警备阵仗了之后,这才有些惊讶,又有些气恼地说道:“二兄,你我兄弟二人飞马前来,岔口驿馆,与这里的鲁林驿丞,通传的上差手书里面,不是已经,写的是清楚、明白得紧么?”
“咱们这一行人等的车驾马队,乃是奉了皇家内廷,秘密的职司差遣,沿途之上,一应所有的驿馆、驿站,与急脚驿递,均不得以任何的理由,使用朝廷规制的警戒护卫、卤薄仪仗么?”
“此前,咱们的车驾马队,一路行来,沿途路上,所有兵部衙门,与并州大都督府的驿馆、驿站、急脚驿递,以及地方官府的有司衙门,莫不是在,认真地按照两位上使的意思,照章行事,怎地到了他一个,小小的岔口驿馆,竟然就会发生,这种有令不遵的抗命情况?!”
“难不成是,岔口驿馆这里的驿丞,或是奉命守备岔口驿馆的折沖府校尉,他们的身后,有甚么厉害的依仗靠山?!压根就不惧,那两位看似心慈面善、人畜无害,而实则,却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内官上使?也不怕这两位内宦上官,对他们今日抗命不遵的所作所为,雷霆震怒、出手严惩么?!”
听着六郎小子韩英,前半部分,颇有些气恼意味,同时,也透着某种,年轻人孩子气的言语说辞,不以为意的千牛备身梁赞武,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笑容。
只是,当他听到韩英小子,对于皇甫正使,与时敬副使,这两位皇家内卫的实权显宦,后面那几句,颇为具有讥诮、戏谑意味的言辞之时,千牛备身梁赞武的脸色,立时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心中恼火,韩英小子言语行事,从来都不过脑子,根本就不知道,“祸从口出”祸患严重程度的千牛备身梁赞武,眉头紧紧蹙起之际,手中的马鞭,也随手便抽了出去……
带着一阵尖厉啸声的牛皮马鞭,紧贴着千牛备身韩英,棉袍大氅的袖身一侧,直直地抽落了下去。
但听的“嗖”的一阵啸响过后,紧接着,便是“啪”的一记脆响之声。
千牛备身韩英,左脚旁边,一块足有香瓜大小的料浆石头疙瘩,随着千牛备身梁赞武,这一记皮鞭抽落,登时就应声,碎裂了开来。
有那么两小块,疾飞而起的料浆疙瘩碎石,被抽落而下的皮鞭力道,一下子,就给卷了起来,飞出了七八步开外之后,又撞击在了岔口驿馆,高大厚重的青砖山石高墙上面,再次发出了两声,非常应景儿的“啪、啪”脆响之声。
电光石火之间,千牛备身梁赞武,展示出来的这一手了得的身手功夫,立时就把,值守在他身前、身后,驿路、马道两侧的十几个府兵甲士们,震惊的是,讶然失色、瞠目结舌。
额滴个亲娘嗳!
如此这般,威力恐怖的牛皮马鞭子,要是真地,抽打在咱们这些个土鳖杀才的狗头上面,那绝对就是一个,皮开肉绽、开花破相的悲催下场!
劈空抽出了,这一记威力恐怖的马鞭,直接碎裂了,香瓜大小的料浆土坷垃之后,阴沉着脸的千牛备身梁赞武,一手执着牛皮马鞭,一手直指着,韩英小子的鼻子,压低了声音,喝骂道:“好教你个,一向出门,就从来不带脑子,且满口喷粪、信口胡柴的混账行子,用心地知晓知晓!”
“皇甫正使,与时敬副使,他们这两位,位高权重,且身手了得、深不可测的皇家内卫内宦上差,究竟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行事为人,又岂是你我兄弟,这般官阶品秩的寻常武官,能够随意出言,臧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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