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和煦伸了个懒腰,中午好好睡一觉既舒服又进一步恢复了体力。醒来的侯和煦从卧室走出,来到甲板上就看到陈亮在继续修炼画扇,且他马步也越发扎实了。
看徒弟循环练习着的状态,侯和煦点点头,徒弟还是很用功的。军人不怕吃苦这点被陈亮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侯和煦看了一会,发现徒弟虽然这么辛苦、但并不存在感应到「气」与「意」的现象。徒弟不得要领,侯和煦于是准备上前提点,陈亮基本功扎实,揠苗助长是不存在的。
侯和煦不发出声音的从陈亮身后慢慢靠近,走到一米距离的正常社交范围、陈亮才有所察觉。然后保持马步稳定的同时说道:“师傅你来了。”
侯和煦:“嗯,为师来看看你的进度,看起来不太理想。”
陈亮:“是的师傅,我总是难以入定,进不去状态。”
侯和煦:“《画扇》的主体是心,心随意动,气沉丹田。你的心要与自然相通。”
陈亮:“不是太懂,不过我已经寻找到放空脑袋的方法了。”
侯和煦:“放空的方法?放空虽是很重要的一个阶段,但你若刻意放空,感官上就会不自然,这不合乎道。你要找到状态可以先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鸟。”
……陈亮于是按照师傅所说,开始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鸟。
然后侯和煦接着道:“把自己想像成一只鸟,追琢其章,金玉其相。
然后慢慢藏起自己的身体,让五感放大,去寻找飞起来的状态,直到自己真的飞起来,并且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到飞到云朵里。
那么你会精心探索它,这与在云朵里嬉戏无异,云是那样柔软,你感觉到了吗?”
陈亮按侯和煦所说,进行了多角度的探索,一会后道:“师傅、我好像感觉到了。云、它并不排斥我。”
侯和煦:“那么跟着你的感觉走,在这些云里嬉戏、晃荡,随便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是自由的鸟,是无拘无束的。云会领着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
陈亮收起了扎马步的动作,站立着,「气」从他身上向周围扩散,陈亮辛勤的练习终于有了成效。由内而外,陈亮感觉自己周围都很柔软,像是躺在云海里。然后陈亮好像看到了周围,是错觉吗?
不,就是开始感知到周围的方方面面。比如,现在的陈亮就知道师傅走到了自己前面,这是种很玄的感觉。闭眼站立的陈亮却高瞻远瞩般的看到了师傅。
且‘看到’师傅一会左,一会右,一会近,一会远。‘看到’师傅拿来了一些棉花,并轻轻撒向天空。‘看到’棉花慢慢飘落,每一朵棉花的位置自己都知道。于是闭着眼睛的陈亮道:“这就是上帝视角吗?高瞻远瞩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叫心的力量?陈亮不知,只是动了起来,且手速飞快,边抓边捻,当然棉花肯定是有遗漏的,随着最后一片棉花落地,陈亮睁开了眼睛,攥着手里的棉花入了神。
没过多大一会,陈亮抬起头,对侯和煦拱手一拜道:“谢谢师傅提点。”
侯和煦:“嗯,不错,这棉花捻了一半,算是入门了。”
陈亮:“这多亏师傅教导,徒弟才能这么快入门。”
陈亮经过侯和煦的提点找到了方法,发觉了直觉的重要性。内心清明。
然后侯和煦让陈亮先休息休息,巩固下所得。有张有弛,天道自然也。
起手式·画扇有注解:《跟着心儿走,引导它。跟着感觉走,辅助它。飞吧,飞吧,你终会找到它。》
陈亮去休息了,侯和煦则继续逛了起来。
抬头看天,太阳当空且晴朗,是个好天气。好的天气提起了侯和煦的兴致,于是他就找到一处空旷地方打起拳来。
直拳,短拳,撩腿,顶膝。侯和煦拳法不紧不慢,每一个动作都很美,如精雕细琢的玉桂。且仿佛不是在打拳而是在跳舞。周围空气随着拳法流动,竟形成了气场,徐徐漫漫。引起了军士们的驻足。
护卫舰上的人都听说过这位年轻且闻名于世的武道大家,如今看到他打拳,周围人观之,自觉匡直了自己对拳法的理解。于是大家都拼尽全力开始记忆,期望印在脑子里,这一定是会有所悟的。
正在打拳的侯和煦看到了周围的人们,然后就改换拳法,打起了军体式,这个军队普及教授的武学。军体式打出每一拳都有铁骨铮铮之意。
而为了要让周围的人们有所收获、于是打拳的侯和煦突停,空气组成的气场稍涨,侯和煦双手舞动,跟着喝到:“悠悠扬扬·星云布。”
然周围之人顿觉空气中有了色彩,如繁星般点点闪烁。这力量让周围人大部分都入了悟态。宏大,然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