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殿下对你另眼相待,但是身为奴才,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样,恪守自己的本分,不要给朝霞宫带来麻烦。”
虽然说的话不卑不亢,但莫名有些下马威的意思。江守静一边低头应是,一边有些不安地猜测着,或许她对自己存着敌意吧?为了不落人口舌,他温声说:“奴才的病好了大半了,明日就能干活了。”
玉柳皱了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又没催他干活,这样说显得她多咄咄逼人啊。
真讨厌。
玉柳心里不满,又说了些让他注意身体的话后就抬脚离开了。
等到夜深了,细雪纷纷的时候,萧清晏才回到了朝霞宫,一见宫里还灯火通明,她不禁有些纳闷,这么晚了,玉柳还用这么多烛火干嘛?
她刚踏进宫门,迎面撞上来找她的玉柳。
玉柳撑着伞,一见是自己要寻的殿下,脸上的急迫立刻消散得干干净净,她喘着气,小声地说:“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萧清晏一边掸了掸肩上堆积的细雪,一边不由得被她严肃的神色勾起了笑,她玩笑似的问:“怎么了?有豺狼虎豹吗?你的脸色很不好诶。”
比豺狼虎豹可怕多了。玉柳吞下心里这话,拉开门帘,轻声提醒:“是郑公公到了。”
郑公公?萧清晏脚下一顿,郑百盛……他来做什么?想到从入宫到现在,郑百盛都待她十分温和,也没怎么为难过,萧清晏心里不是很紧张,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跨门而入,郑百盛正坐在圈椅里,捧着一杯热茶轻啜了口。旁边是垂手而立的一众奴仆,战战兢兢的,对待郑百盛的态度十分恭敬以至于恐惧,气氛严肃而冷凝。
听到清晰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见到是殿下回来了,都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紧绷的唇线也不由得柔缓了下去。
太好了,殿下回来了!
萧清晏觉得莫名其妙,看到他们都这么严肃,也立马正色,朝郑百盛温声打了个招呼:“郑公公,晚上好啊。”
貌似才注意到萧清晏的郑公公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俯身笑道:“殿下。”
萧清晏知道他是父皇眼前的大红人,连忙请他坐下,又让被罚站似的一群奴仆下去端些点心上来,她板着脸很不悦地责备:“郑公公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多上几盘点心。”
明白殿下是在给他们找台阶下,玉柳连忙领着他们出了房间。
郑百盛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萧清晏的意思,他笑眯眯地说:“奴才来找殿下,也不是为着几盘点心吃,殿下说要为陛下作画,但陛下政务繁忙,脱不开身,只好让奴才亲自来请殿下前往。”
啊?
萧清晏笑容微僵,她以为父皇只当她随口说说呢……
对上郑公公洞若观火的目光,萧清晏连忙收起讶异,迟疑地问:“现在……吗?”
“明日晚间,届时奴才会来提醒殿下的。”郑公公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眼角清晰可见的褶子。
晚间啊……话说皇帝不宣妃子侍寝吗?她去作画会不会耽误事啊?
“本宫知道了,”萧清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郑公公还有其他事情吗?”
郑百盛笑容一松,总算严肃了些,他淡淡扫了眼窗外正扫雪的来祥,语重心长地叹了叹:“殿下宫里的奴才都不太本分。”
“这从何说起啊?”
不会是他们嬉笑打闹的时候被郑公公看到了吧?
萧清晏有些心虚,她不自然地捏紧了茶杯,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郑百盛的神情,对方只是淡笑,眼神却犀利又老辣。
“刚才奴才进朝霞宫时,见到两个奴才在院子里争辩干活计的事儿,还有几个丫头婢子在捏雪球互砸,全然没有身为奴才的自觉,只有那个绿衣服的丫鬟懂些事,骂着一个懒骨头的奴才……”
绿衣的丫鬟,说的是玉柳。
至于那个“懒骨头”的奴才,怕不是来祥吧?
萧清晏汗流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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