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晏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抬起了头,她面色平静地接过了玉佩,佯装不认识他。
晋知玄神情微愣:“这个妹妹好生眼熟。”
什什什什么眼熟?不眼熟,一点都不眼熟!
她微微一笑,露出细米般整齐白净的牙齿,看起来天真又无辜,萧清晏不解地问:“眼熟吗?可我并不觉得在哪里见过少主。”
晋知玄略有迟疑,但还是不死心,他凑近了几分,温声问道:“不知道殿下在民间的名讳是什么?”
萧清晏哪里敢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说出口可就露馅了啊。
她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萧启奕的身后,像是个被登徒子调戏的姑娘,委屈里夹杂着愤怒,萧清晏摇了摇萧启奕的胳膊,嗔着:“皇兄!这就是将军府的少主吗?怎么会这样无礼?”
萧启奕本来是默默观戏的,察觉到萧清晏的紧张,他心里有了猜测,也没直接指责自己的这位朋友,只是好奇地问了句:“晋兄为何如此好奇她的名讳?”
果不其然,他胳膊上一紧。
侧眸看去,是萧清晏警告的眼神。
哦?萧启奕玩味地笑了笑,他现在更好奇了,这死丫头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心虚?
晋知玄摇了摇头,他解释说:“之前找了个姑娘画像,谈好了价钱,结果银两给了,人却不见了。我见殿下眉眼间与她有几分相似,可能只是相似吧,殿下如此坦荡可爱,又怎么会是那样厚颜无耻之人。”
“抱歉了,殿下。”
“哼,没想到你竟如此看我,”萧清晏怕萧启奕开口,连忙气呼呼地把玉佩丢给他,“拿走你的东西,我才不要接受。”
语毕,她拉着萧启奕就离开,在晋知玄开口挽留前逃离了馄饨铺子。
萧启奕不言不语,由着她把自己带走了。
萧清晏走到一半才觉得异样,他怎么这么顺利就跟自己走了?
有诈?
她松开手,回头人头攒动,早已看不到晋知玄。
萧清晏刚松了口气,就听萧启奕讥讽地说:“没想到啊,你还是个乡野丫头时竟然这样厚颜无耻。”
她闻言脸色蹭的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萧清晏皱紧眉头,不满地嘀咕:“你懂什么?”
“我不懂,可你不解释一下?”
“你愿意听?”萧清晏眉头缓和,她慢慢走在萧启奕身边,一边消食一边淡声回答:“他家的仆人打伤了我的朋友,我凑不出钱来帮她医治,只好揭了榜帮他画像,拿到订金后就偷偷跑了。”
“只拿订金就够了?”萧启奕关注点有些特别。
她奇怪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当然够了,这些什么富家子弟,给的钱可多了,订金就能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活得很不错了——他应该庆幸我朋友伤得不重,不然我一定把他画得歪瓜裂枣,好好恶心一下他。”
“可是,他仆人做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找他仆人算账,而是找他呢?对他来说不太公平吧?”
萧清晏倒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有几分义气在里面的。
她冷哼了一声:“我找了那个仆人啊,他说一切都是将军府少主命令的,他身无分文,我又打不了少主,只好取点钱财离开咯。”
萧启奕沉默一瞬,他盯着萧清晏看了一会,第一次觉得她脑子不太清楚:“……你就这么信了他的话?”
萧清晏点头:“奴仆也是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欺负平民呢,除了有人吩咐,我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他嗤笑。
“你笑什么?”萧清晏不满。
“你在宫中也有一段时日了,怎么还有这种想法?”萧启奕停在小摊前,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对宫里的人很有吸引力,对萧清晏可没有,她蹙眉,追问着:“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误会他了?他没有命令过仆人殴打我的朋友?”
萧启奕没有回答,她却已经慢慢明了,连带着心,也冷下去了。
宫中奴仆也是相同身份,却无由来地互相碾轧,这样的事,还少吗?难道宫外就有所不同?
过分。
萧启奕随手丢下银两,捧了些小玩意继续往前走,见萧清晏呆住在原地,啧啧叹息:“真可怜呢,天真无知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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