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睁开眼睛，查看左右，并无肖淑仪和肖佳茹的身影。他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心里有了更多的想法。
“咚咚咚！”
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吕奉先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地。
“是肖佳茹还是肖淑仪？”
他打开门，只见肖晓莉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眸中闪耀着晶莹的泪光。
“哥，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你。”肖晓莉撒娇道。
吕奉先愣了一下，将肖晓莉迎入屋内。
“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吕奉先道。
“当然有事呀，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帝都？”
肖晓莉嘟着口，环住吕奉先的脖子。
吕奉先道：“三五天吧。”
他扶着肖晓莉，道：“专案组的人都在宾馆，你最好呆在房间，不要乱跑。”
肖晓莉道：“嗯，只要你陪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回房间，保证一天都不出门。”
吕奉先道：“专案组今天会再次征求你们的意见，你回头和你妈妈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去了帝都，家里的老人怎么办？
到帝都，是开旅馆还是从小卖部做起。毕竟，在帝都开旅馆的成本要比恩济岛高很多。”吕奉先道。
肖晓莉道：“我和我妈早就商量好了，我们每个月寄生活费给我大姨，让她照顾好姐公、姐婆。
到了帝都，能开旅馆更好，开不了旅馆，就开一间小餐馆或小超市。”
吕奉先联想到“新监管体系计划”，眼睛一亮，来了灵感。
“我可以趁安置肖迎香、肖晓莉、肖永红、肖芳华这些受害者的机会，将她们安置在公职人员集中居住的小区，资助她们开烟酒茶专卖店，让她们收集购买高档烟酒茶的顾客信息，作为监管体系的情报窗口。
假以时日，一定能从中挖出大鱼。”
他兴奋地贴紧肖晓莉，道：“在帝都，公职人员的收入水平较高，消费烟酒茶的客源稳定。
我建议你们开烟酒茶专卖店，如果资金不够，我来出。”
肖晓莉在吕奉先的脸上“啵”了一下，道：“好哇！只要能跟着你，开什么店都行。”
吕奉先轻抚肖晓莉的秀发，道：“去帝都之前，你们可以考察海丰县城的中高端烟酒茶专卖店，熟悉一下行情。”
“嗯。”
肖晓莉闭上眼睛，依偎在吕奉先怀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
朦胧间，吕奉先被座机铃声吵醒，他睁开眼睛，接通电话。
电话中传来肖佳茹的声音。
“奉先，我是佳茹，你该起来了。我在宾馆餐饮部一楼一号包厢等你。”
“佳茹，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来过我的房间？”吕奉先道。
“不告诉你！”肖佳茹撒娇道。
“你二叔的起诉状复印好了吗？”吕奉先试探道。
肖佳茹沉默了一会儿，道：“准备好了，这件事，我们找个时间单独聊。”
挂断电话，吕奉先连忙起身下地，洗漱一番，叫醒肖晓莉，将她送出门外。
……
上午八点，洪福宾馆餐饮部一楼一号包厢，肖佳茹代表海丰县府，陪同吕奉先、索菲亚弗朗西斯、沈春琳共进工作早餐，沟通吕奉先和岭南州警署打击贩卖女性、儿童犯罪活动专案组的工作行程。
吕奉先计划先和恩济岛一案的受害者逐一面谈，再去海丰县第一中学考察男女教师分隔办公的执行情况，下午去海丰县政务中心调研，晚上带着索菲亚弗朗西斯去公园、夜市，体验当地生活。
吕奉先道：“恩济岛一案的重心是安置好肖迎香、肖永红、肖芳华等受害者，我建议将她们安置在帝都，经营烟酒茶专卖店。资金方面，我来安排。
将她们安排在帝都，我可以随时了解她们的情况。”
沈春琳伏在吕奉先的耳边，耳语道：“你把她们安置到帝都，该不会是想把她们纳入你的后宫吧？”
吕奉先道：“你想哪去了？不过，你这个建议很好，可以考虑。”
沈春琳咬牙切齿，在桌下踢了吕奉先一脚，恨声道：“你如果敢霸占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小心我把你阉了。”
吕奉先道：“我的姐姐，我将她们安置在帝都，也是为你着想。
你先在岭南州磨练半年，最多一年，我调你去帝都。
到时候，恩济岛的姐妹都由你照看。”
沈春琳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恩济岛受害人的安置工作，你去谈。被拐卖人员的安置工作，我来处理。”
吕奉先道：“如果被拐的受害人联系不上亲属，或者回到家乡境遇更糟，或者不愿意回家乡的，可以安排他们去帝都。”
沈春琳道：“岭南州警署、普梅郡警署也有必要建立和完善被拐卖人口的安置机制，这个机制的探索就从海丰开始。”
……
吃完早餐，沈春琳带着索菲亚弗朗到受害人安置区，看望、慰问受害人。吕奉先则带着肖佳茹，回到客房。
关上房门，肖佳茹拉着吕奉先的手，在茶几前坐下。
吕奉先正襟危坐，将肖佳茹打量一番。
肖佳茹抓住吕奉先的手，道：“奉先，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吕奉先微微一笑，道：“没有，你做的非常好，好到我都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肖佳茹嘟着口，一脸狐疑地看着吕奉先的眼睛，道：“什么意思？你这是表扬我还是在批评我？”
吕奉先道：“你可以理解为表扬，也可以理解为批评。”
肖佳茹道：“我懂了，你在批评我，我不该在助理大人面前过分热情。”
吕奉先道：“你也可以把我刚才的话理解为表扬，这取决于你的价值观和职业规划。”
肖佳茹道：“我不明白助理大人的意思，有什么话请明说。你放心，无论你是批评还是表扬，我都会虚心接受。”
吕奉先道：“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的理想是什么？
是做一个工作兢兢业业、生活幸福美满的贤妻良母，
或者成为一个职务不断提升、事业不断进步的官场女强人，
或者做一个随机应变，左右逢源的官场……高人，
又或者做一个顺其自然，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普通人。”
肖佳茹盯着吕奉先的眼睛，轻抚他的手，道：“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吕奉先道：“我尊重每个人遵从内心的选择，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接受。”
肖佳茹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建议助理大人收回刚才的话。”
吕奉先沉思片刻，道：“我喜欢聪明的女人，我希望聪明的女人都为我所用。”
肖佳茹站起身，在吕奉先身上坐下，环住他的脖子，道：“我的价值观和职业规划会随着环境，或者说机缘的变化而改变。
这个改变也许是一时，也许是后半生。
如果我追随的人值得我付出一切，我愿意在生活上做他的贤内助，在事业上做他的好帮手。”
吕奉先道：“如果他希望你做一个举足轻重的棋子，你也愿意？”
肖佳茹道：“那要看做什么样的棋子，牺牲有多大？”
吕奉先道：“我就不跟你打哑迷了。恩济岛的事对我的触动很大，中堂府现在的监管体系发挥的作用非常有限。
让一个地方的一把手带着手下的监管部门去监督本地官员的工作作风、生活作风，这种体系本身就存在漏洞。
有几个监管部门敢监管当地的一把手？有几个监管官员敢和白道、灰道的邪恶势力斗争到底？”
肖佳茹道：“你想让我做你的眼线？”
吕奉先微微颔首，道：“我想让你牵头组织一支地下监管队伍，及时收集并向我反映当地重要官员的品行和违法违纪言行。”
肖佳茹眉头紧锁，盯着吕奉先的眼睛，道：“中堂府不是有监察院、国安部吗？这些工作可以交给他们来完成呀。”
吕奉先道：“监察院、国安部由我分管，但监察院、国安部的渗透能力有限，别说恩济岛的村公署主任胡作非为，就连一个州的副州长有私生子，他们都不知情。”
肖佳茹道：“如果我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吕奉先道：“你希望得到什么好处？”
肖佳茹在吕奉先的脸上捏了一下，道：“废话！我要你娶我，你做得到吗？”
吕奉先道：“我需要你在海丰组建海丰县的秘密监管体系，再调到普梅郡建立普梅郡的秘密监管体系。
两三年后，再升到岭南州组建岭南州的秘密监管体系。
行政级别你不用担心，待遇方面，我也不会亏待你。除了每年有的工资福利待遇，我再发双倍给你。”
“听起来不错，我会好好考虑的。”
肖佳茹兴奋不已，勒紧吕奉先的脖子，封住他的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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