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咽下口中的食物,迟疑的自言自语:“好像是比直接炒的好吃。”然后又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眼睛发亮的对欧阳谦说,“嗯!凉拌的好吃!也没有那么黏糊糊的了。曾经我也买过一次秋葵,炒菜的时候我盯着那锅里看,心想诶?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么多粘液?我一尝味道,差点给我整吐了,一锅我都给倒了,后来我去翻看资料,才知道这是正常的情况,从那以后我就没再沾过秋葵,结果元帅又给我把挑食的毛病给掰回来了。”
欧阳谦酸里酸气的说:“哟,看来对你还是得来体罚的,我好声好语的哄着,也抵不过人家拉下脸来的管用,看来以后我也不能那么惯着你了。”
“那可不一样,人家是我的顶头上上上上级,又德高望重,他的命令我是不敢违背。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又不是直管我的,而且年纪也不够我信服,你对我下命令只会让我起反抗心理,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
“那我把你调到我的直属下级不就好了?”
柒休觐撅着张嘴:“我才不要呢。”
“元帅就是你心目中的天神吧,你这么崇拜他。”欧阳谦微眯着眼睛。
柒休觐狂点头:“元帅是我心目中的瞭望塔,一直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要是他能一早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也不至于走了那么多的弯路。每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能出现在我身边,安慰我拥抱我给我鼓励,不管我请教他什么,他都能给我正确的指引。我总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万能的人啊,什么都会。我从来不曾在他眼里见过惧意,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事,他永远都充当着那个保护者的角色,保护着元国的百姓,保护着弱小的群体,也……保护着我,很温柔的,保护着我。”柒休觐陷入回忆,双目失焦,嘴角却带着最甜美的笑意,转头看向欧阳谦,“他是一个有血性,有担当,有责任感,而且非常温柔的男人。”
欧阳谦手中的筷子瞬间被掰成了两半。
回去路上欧阳谦一直沉着脸走在前面,柒休觐不满的在后面追赶:“你又怎么了!”
欧阳谦双手指向那酒楼的方向:“你继续啊,不是夸的这么起劲吗?这么短短几句话怎么能囊括出你家元帅所有的优点啊?你继续去夸,最好啊,喊得整条街的人都能听见,这样就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家元帅有多好了,你继续去夸,别跟着我。”
柒休觐皱着眉头:“承认别人很好有这么难吗?人家确实是好啊,我也没夸完,要真是让我讲他的英雄事迹,我能跟你讲个三天三夜,讲他如何大破敌军,讲他如何管理军营,你干嘛啊?别人夸你你就高兴,一夸别人你就掉脸子,你这是争强好胜啊……”
欧阳谦停住了脚步,忿忿的回头瞪着她,柒休觐僵在原地,在腹中组织了一下草稿,怂怂的走到他跟前去:“不是你让我说的么,你问我肯定实在的回答啊,我说了你又生气。那他确实是好啊,这七年里是他对我的帮助才让我完成了蜕变,你知道我以前功夫有多烂的,现在这么厉害,都是他教我的。还有每次我有困难的时候,他都会帮我出主意,我很多次可能熬不过来的时候,都是他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的。子逸,他对我的恩情真的是恩比天高,你一点都不替我感激他吗?这些年累积的点点滴滴的恩情,已经汇聚成了一条河,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记得一天。只要他有一天需要我帮忙,我上刀山下火海,拼死也会为他办到,他对我的恩情就是这么大。可是,为什么有人愿意无条件的对我这么好,你还要不高兴?你不喜欢有人对我好吗?”
欧阳谦听了她一席话,反省了自身,确实没道理让小七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而对元帅疏远,有人对小七好,是应该高兴,应该感激,应该道谢的,自己一直以来都被妒火蒙蔽了双眼,结果才害得小七对自己冷眼相看。
欧阳谦态度软化了下来,扶住柒休觐的双肩:“小七,是我错了,你说得对,有人对你好,我应该感激。是我一直被嫉妒的情绪左右,才说出对元帅不敬的话,我以后不再这样了。他对你有恩情,就等同于对我有恩情,我应该感谢他在你无助的时刻,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柒休觐点了点头:“如果这七年里,有人对你很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到你,我一定会很感谢他的。”
“好,乖,是我错了。”
俩人把饭送到地方,柳惜慈在那坐着织衣服,柒休觐将盛着浓浓鸡汤的饭盒打开,还有几道精致小菜,柳惜慈笑呵呵的:“真香,这鸡汤一定很好喝。”
“肯定好喝,人家店家打了包票的,你织什么呢?”
“闲着也是没事,给你和谦儿织件衣服,边疆冷,穿里边儿就不受寒了。”柳惜慈把东西放到一边,欧阳谦架起小桌子放在床上,柒休觐就将吃的一一摆了出来,“织什么衣服啊,你歇着要紧,快喝口热汤暖暖。”
“娘,要是累了就不用织了,我们会多穿一件的,别累着自己了。”
“累什么呀,不累,整天坐着人都要发霉了,干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接过柒休觐递给她的勺子,舀了一勺浓浓的汤,柒休觐提醒道,“小心烫,吹一吹。”柳惜慈应着吹了两口,入了口便不住声的夸赞,看她吃的开心,柒休觐和欧阳谦也挺高兴。
“要是休觐在家,我还能照顾照顾她,可是她十三岁就离了家,在外头自力更生的,我能给她哥给她姐做这做那,休觐却得不到。你说要是她留在家里,这些贴身穿的中衣啊,鞋子啊,我都能给她做,自己做的穿着多舒服啊,比买的舒服。”
欧阳谦撞了撞柒休觐:“瞧娘多疼你。”
柒休觐直乐呵:“不都说最小的那个惹人疼么?”
两人看着柳惜慈吃完了饭,又叮嘱了她注意休息,听从大夫的嘱咐,这才回了靠近医药坊的客栈歇息。
柒休觐迷迷糊糊的嘤咛了一声:“小月呢?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交代他干什么了?”
“让他去买点水果放进了马车里,明天不是还要回家吗,买完就让他来歇着了,他身子弱。”
欧阳谦请人打好了洗澡水,唤柒休觐过来洗澡,才发现她蜷缩着双腿躺在床上已经疲倦的睡着了。欧阳谦不忍心叫醒她,但又想让她睡得舒服,就点了她的睡穴,帮她洗得香喷喷,期间还一直给她按摩着脊椎,洗完了才把她裹在毛巾里抱了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塞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欧阳谦也懒得再唤人换水,索性就着那桶洗澡水洗了洗身上,然后迅速出来擦干,速度快的像打仗。
柒休觐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迷糊的伸了伸懒腰,皱着眉头看外面,欧阳谦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正在一边坐着看书等她醒。见她终于动了,就放下了书:“起来吗?”
柒休觐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巨长的鼻息声,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欧阳谦挑眉,我就知道,他又拿起了书看。
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柒休觐也睡不着了,眯着眼睛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两条胳膊压在被子上,她发出睡醒的鼻息声。
“还那么累吗?”欧阳谦走过去坐在床边,柒休觐闭着眼睛说,“你昨晚是不是给我按摩了?”
“嗯,给你按了按脊椎,这几天太劳顿了,你身体吃不消。”
柒休觐嘤咛了一声,上半身起来,欧阳谦都以为她要起了,没想到她又俯身下去,趴到了他腿上蹭了蹭:“嗯,很舒服,你要是没帮我按一下,今天起来肯定腰酸背痛的。年纪大了身体就是不行了,昨天只是想躺一下,转眼就睡着了。”
欧阳谦的手顺着骨节,上下滑动着摸她的后背,眼神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然后收回视线,手转移到她头上,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那我的小猫咪,现在已经是末时一刻了,你是不是要起床了呢?再躺下去,你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嗯,起,给我拿衣服,今天去看了我娘,然后回家去看看吧。”
欧阳谦捏了捏她的脸:“是我们的娘。”然后伸起手指一看,嫌弃的道,“你的脸好油,快起来洗漱。”然后把衣服丢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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