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吃东西,如果她喜欢一个人,或者想跟谁当朋友,就会把自己也喜欢吃的东西让给别人吃,这能代表她喜欢一个人的程度深浅。她赖床,就会以自身量度别人,她一直都觉得很早起床,眼睁睁看着天色由黑到亮真的很累,所以她以前知道爹娘起床很早,去忙碌一天又一天,去赚一点钱,会经常节省自己的开销,给他们点钱。
后来欧阳谦又是个很早起床的人,她睡觉死,也揪不住他睡懒觉。但是前一天欧阳谦累到发烧了,柒休觐心里很难受,给他拧了毛巾贴在额头,然后去煮退烧药,煮好了之后,看着病恹恹的欧阳谦,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哥,把头抬起来一点,喝药了。”欧阳谦生病的时候一般都很老实,喝了药就睡了,也不多话。柒休觐照顾他睡着,自己也不敢睡太死,只等第二天能揪住他。
果然,第二天他病还没好利索,到点了也依旧掀开了被子,柒休觐抓住了他的手,昏昏沉沉的看着他。欧阳谦又躺了回去,按照以往的习惯,轻拍肩膀安抚她入睡。柒休觐在他身上蹭了蹭:“你还难受吗?”
欧阳谦摇摇头:“吃了药,已经好了。”
“我不信。”柒休觐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了,只是欧阳谦的声音还有些着凉时候的鼻音,“就睡个懒觉嘛,公务少做一天能怎么样。”
欧阳谦无奈的捋了捋她的头发:“公事不好拖着,底下这么多人等着我安排呢,我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可以歇一会儿,没事的。”
柒休觐咬着下嘴唇:“你是因为公务太忙了,而你又总是这样来回赶路累得,你就再多等一天嘛,等你彻底好了再去,然后你别回来的那么勤快了,路上的时间,你用来休息,好不好?”
欧阳谦愣了愣,轻拍她脸:“你不想我回来?”
柒休觐跟他打着商量:“你这样赶路太辛苦了,我让你睡懒觉,你又不肯,你的公务,我也看不懂,又没办法帮你忙。这样,你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回来一次,路上你能节省很多时间呢,你多睡一会儿,行不行?”
欧阳谦掀起被子,重重的拍了她一个巴掌,屁股上的肉被他打的颤悠悠的:“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一两个月才想跟我见一次?你违不违心?”
一大清早被打屁股,柒休觐心里涌上了委屈的心理,撇着嘴说道:“那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我哪儿错了?”
又是一巴掌叠在原来的位置上,柒休觐疼得叫了一声,欧阳谦冷静的说道:“你不用以自身量度他人,我就算不回来,在京城,我也是睡这么久,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早起了,手底下这么多事需要我照看,我也没办法随意的告假或者睡懒觉,我长居京城,也不过是花在公务上的时间更多了而已。”
柒休觐孩子气的回怼:“我就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又是几巴掌抽了上去,柒休觐委屈得眼泪直冒,憋着一口气:“我要把你踹出去!”
欧阳谦扒下她的裤子一看,果然两个臀瓣都红彤彤的,他随手在床头柜上拿了药膏,给她往上涂,柒休觐也抗拒的用脚踹他:“不用你涂药!”可是欧阳谦身体还没好,她用脚踹,也不敢使劲,欧阳谦平时被她踹一脚,心口能疼半天,现在这力度只跟猫爪似的。他握着她的脚腕,低头亲了一口,“你殴打病人。”
脚是她很敏感的地方,当即气势更弱了一点,往回抽也抽不动:“你……大清早的,别胡闹。”
“大清早的,你就找抽。”欧阳谦顺着她的脚腕往上摸,欧阳谦早已将她的敏感地带摸熟了,此时故意摩挲上去,柒休觐的身体微微抽动着,“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面,你这么骚,可怎么办才好啊?”
柒休觐咽了咽口水:“我……可不可以……自……”
欧阳谦大力的抽了她一下,柒休觐惊叫一声,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欧阳谦又缓慢的往上滑动:“我当初怎么跟你交代的?”
“不许,我自己动手,任何地方都不许……想要了必须等你回来,帮我弄……”柒休觐慢慢起了哭腔,“不然,你回来,会惩罚我到,让我一次长足了记性。”
欧阳谦的手停了,抓着的地方让柒休觐欲哭无泪,难耐的蜷着腿:“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自己弄过吗?”欧阳谦缓慢的捏着,柒休觐大力的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你回来的很勤快,我也不能一天到晚的想着吧……”
“是了,那如果我半年不回来呢?”
柒休觐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卡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极了,只好先认怂:“哥,我错了,求你……”
“骚货!”欧阳谦猛地扇了她一巴掌,柒休觐没想到在他碰都没碰的情况下,自己就直接交代了。
事后柒休觐不好意思,一脑袋扎进了枕头里,双手抱着头,一副鸵鸟的姿态。
欧阳谦抹了药膏到她臀部:“还一个月,你三天都抵不住,你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准确的认知?真当自己是尼姑?”
柒休觐红着一张脸从枕头里出来,转过身搂着欧阳谦的脖子,把自己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哥哥,人家就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
“我明白你的好意,我答应你,下次我不舒服了,就把事情交代给手下人办,我等病养好了再去忙公事,好了吗?”
柒休觐的心思很纯粹,欧阳谦说得对,她就是在以自身量度他人,她自己喜欢睡懒觉,欧阳谦不睡懒觉,她就总觉得欧阳谦太辛苦了。如今欧阳谦答应她生病了可以睡懒觉了,她就高兴了:“哥哥最棒了。”
房间里有个大号的浴桶,欧阳谦每次回来,柒休觐都会打水,然后撒上去疲乏的药,跟他一起泡澡。往往泡着泡着,柒休觐的脚就挪到了他那里,挑逗似的在他腰下逗弄,她听到欧阳谦压抑的低喘声就觉得好玩。然后脚慢慢从下往上滑到他肩膀上踩着:“说,你这次在京城待这么多天都不回来,是不是都不知道想我?”
欧阳谦也不嫌脏,就着这个位置,摸着她的脚面,就吻上去:“想。”
“怎么想的?”
“满脑子都想着,我要快点把公事告一段落,然后回来,弄哭你。”
柒休觐对自己颇有自信:“我没那么容易哭,小弟弟。”
欧阳谦抓着她的脚腕,手指在她脚心挠痒痒,柒休觐哈哈大笑着要缩回脚,欧阳谦却钳制着不让她缩回去。柒休觐认怂很快,见欧阳谦动真格的,马上就不敢翘尾巴了:“哥哥,哥哥我错了,好痒啊……”
房间里的抽屉里,有欧阳谦给柒休觐写的一封封信,通常是两人分隔两地,欧阳谦寄来的,有时候写了满满一页,有时候只有一两句话。大体上无非是想你、按时加餐之类的话,若还有闲心,还会折下鲜花夹在信封中。柒休觐收到信封,一打开,扑鼻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柒休觐将厚厚的信封从抽屉里拿到桌面上,一张张看过去,顺带拂掉上面落得灰尘。
抽屉里还有一本账簿,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柒休觐开店以来的开支和收入。
她并不勤奋,以前给别人上工的时候,还可以准时准点起床出门,但自己做生意了之后,欧阳谦又是她最强大的后盾,她的懒病就又出来了,往往到店里都快中午了。后来承桓跟她说,做生意像她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她没有好好对待这间店面的心,趁早别干。柒休觐心想,自己确实是太松懈了,于是每天都要强逼着自己起床出门。
最开始确实难熬,店里没生意,柒休觐过去了也无所事事,承桓拉了她一把,给她介绍了第一个客源,有了客人,柒休觐对待这间店面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欧阳谦给她装在床头柜里的零花钱都比她天天出去赚得多,也正因为她不缺钱花,衣服首饰价格就定的不高了,客人有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她做事态度认真,客户基本上都是人传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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