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柒休觐迷迷糊糊中感到脚心一阵瘙痒,眉心微皱,但困意之下,她只是挣了挣,转眼又睡过去了。不消一会儿,发觉痒意来到下方,心里警铃一响,忍着困意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欧阳谦在身上作恶。
柒休觐一瞬间就想到了小时候自己每次在睡梦中,那个恶心的人,那双恶心的手。
她迅速躲到了墙角,怔怔的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谦王殿下,您……”
自从几年前跟她仓促分别之后,欧阳谦从未得到过真正的满足,清晨的时间,他一向醒得早,柒休觐又在这房子的其中一间屋子里,赤裸着全身,他真的很想,再体会体会肌肤之亲。
他淡淡坐着看她:“醒了?我有点兴致,你知道该怎么做。”
柒休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她不想。
身上被舌尖舔过的地方她都觉得肮脏,满脸的抗拒,叹息道:“我,我先去冲一下……”
欧阳谦按住她的肩,将她圈在了墙边,眼睛扫过她别扭的脸庞:“等过后再冲。”
柒休觐装傻的道:“我去接柒朵姑娘来陪您吧。”她在床上动了动,作势要下床,可欧阳谦并没有挪动的意思。
“谦王殿下,您先回自己房间,妾身穿了衣服去给您叫人来。”
“我有兴致的时候,你都只想让别人来,请问,我要你干什么?”欧阳谦近乎残忍的开口,柒休觐怔然,手指捏着被角,明知道如今的处境,可屈辱感还是自尾椎向上涌来。
“怎么?哑巴了?你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不是想让我用对待情人的态度来对待你吗?我就如你的意。”
柒休觐心里猛然一落,恐怕,他又要故意找茬了,可是她能怎么反抗?只能忍耐……
她顺从的低下头:“是,但凭殿下差遣。”
欧阳谦握着她的手,挪到自己身上:“帮我。”
柒休觐心里极度的反感,行动上自然也敷衍的明显,欧阳谦推开她的手:“你就打算这么敷衍我?滚下来,爬到笼子里去!”
以前能感受到灭顶的欢愉,如今只有无边无境的屈辱。
“奴隶,我问你。”欧阳谦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柒休觐茫然的停了动作,侧耳去听。
“你如今对我,只剩下了些敷衍,而没有一丝感情了吗?”
柒休觐微微喘着气,汗水顺着肌肤流到了地上,她端坐着,问:“你想要什么?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你想让我回到从前那么爱你的状态,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了。我当年说过,莫说你与她人上了床,接了吻,就算你脑海中有一个那样的念头,你都不可能再拥有那个,全心全意对待你的我,那个我,只属于那个同样全心全意对待我的欧阳谦。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她了,你想再获得那样至纯至性的感情,只能从别人那里获取,因为我不可能再这样对你,请你死了心吧。实话实说,你刚刚舔我身上,我真的觉得很恶心,我觉得自己身上都是你的口水,如果剜掉一层皮肤,还可以活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的。”
欧阳谦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无数次,我根本没碰过别人?”
柒休觐抬起脑袋,一字一字的道:“我、不、相、信。欧阳谦,你曾经无数次当着我的面跟别人卿卿我我,说我不如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也从来没有看管过你,你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找人,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我已经认定你有过很多人了,你再怎么否认,再怎么解释,你就算让我验明正身,我也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我认定了的事,不会有改变,所以。”然后又略微回正了一点幅度,“你有没有碰过别人,亲过别人,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因为那个愿意在你面前袒露所有依赖和欲望的人,在看到你领着未婚妻出现的一刻,就已经不在了。我的余生,都不会,也不可能再有一丝爱你的想法,如果还有这种想法,就算把我这具身体毁掉,我也要扼杀。所以,你没有必要一遍遍的跟我解释,就算你真的没碰过别人,真的为我守身一辈子,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可能再对你动心。”
欧阳谦此时脑袋里,或许有后悔的念头,如果当初没有搞这么一出,或许事态根本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当时自己介怀她跟别人的流言,想要折磨她,而她死心之后,也一遍遍用自己骗她的谎言,而隔绝了他们在一起的任何可能。
柒休觐叹了口气:“其实,我真不明白做人到了你这种地位,什么资源都触手可及,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的想要巴结讨好你,到底还有什么好烦的。这么多好风光,这么多好姑娘,多得是比我好的人,你的王妃,比我好一万倍,所以你也别惦记我这鳞次栉比的身体了。如果时光回到七年前的最后一刻,身体的渴望,连同着爱你的心,或许我真的能突破桎梏,生出勇气。可是,欧阳谦,你回来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一点一点把过去的我给杀了。没有那样一个柒休觐,再去全心全意爱着一个欧阳谦了,我做不到,你何必再强求?”
“小七,是不是我无论怎么跟你保证,当初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都是为了气你,你都不会再相信了?”
“没有必要,因为我一点都不在意了,你婚丧嫁娶,都与我无关,你的人生,其实,也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谦王殿下,别再执着于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人物了,好聚好散吧,啊。”
欧阳谦知道,就算自己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见别人,她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样,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琢磨着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受了疼跟自己撒娇,有什么困难向自己求助了,她不会再依赖着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
欧阳谦揭下了遮住她眼睛的发带,柒休觐缓了缓,才慢慢睁开眼睛,欧阳谦近乎泣血的说:“小七,我无论怎么跟你说,我没碰过别人,你都不相信。好,就算你认定了我跟很多人都上过床,认定了我对不起你,可是……难道你不是也一样?别说我没有碰过别人,就算有,那你呢?你跟我难道不是一样吗?你不想让我碰你,连我亲你一口都十分抗拒,每次我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就冷言冷语的要吃药,你怕我得花柳病,传染你是吗?那你呢?!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大夫都跟我说了,你四年前也得了花柳病,得了好几种病!你至今不都还在喝药扼制病情吗?你自己做不到忠贞,凭什么对我有这么高的要求?!”
柒休觐一下子被他说的哑然失语,全部的情绪一拥而上,瞬间眼泪就冒了出来,随后使出全力殴打他,嘶吼道:“你给我滚,滚——!”而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他的地盘,恶心的要命,起身夺门而去。
欧阳谦被她打得坐在原地,摸着自己锁骨上被刮伤的血痕,眼里的泪都像是血。
柒休觐一边跑一边流泪,满腔的不平得不到宣泄,她脑海中的恶念再度冒了出来,可不一会儿,她就转变了想法,将那丝恶念压制了下去。
直至跑到了军营,她的委屈才算是随着风散干了。
她回到自己的营帐处理公务,做着做着就跑了神,洗了把脸,喝了一壶茶,她照了照镜子,查看自己没什么异样,才出了门,想去看看碧洲成。
可门口的守卫还是拦着不让进,柒休觐皱眉,语气有些不善:“你们干嘛总拦着我?我次次来,元帅次次都不在营帐,你们唬谁呢?我以前来找他怎么没有这种情况?再说了,元帅真的不在,你们还在这儿守着干什么?!”
守卫脸色为难:“柒将军,元帅是真的不在,我们没有骗你。”
“不行!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看!”
柒休觐要硬闯,他们作势拦了几下,也就放她进去了,可柒休觐进了屋张望一圈儿,确实没看见人。
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守卫对视一眼,说道:“怎么样?我们没骗你吧?”
柒休觐理亏,朝他们颔了颔首:“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看着她郁郁而归的背影,守卫也咬了咬耳朵:“柒将军来了这么几次,都见不到人,再有下次,我看她就要爆发了。”
“那有什么办法,上头吩咐的,咱们也只能从命罢了。”
“诶,你说,元帅和她关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她了?”
“上头的事,咱们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嗐,干好咱们的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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