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氏商号在蜀州开业以来,生意蒸蒸日上。杨云不仅在商界站稳了脚跟,也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陈国柱、何思文等人,都成了他的座上宾。
这日,何思文又来到云氏商号,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愁云。杨云见状,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何兄,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何思文叹了口气,说道:杨兄,不瞒你说,我最近惹了些麻烦。前些日子,我在酒楼里弹琴,不小心说了些议论时政的话,被一个小官听到了。那小官狗仗人势,非要治我的罪。我本不在意,但没想到他竟然穷追不舍,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杨云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在这个动荡的时局下,妄议朝政确实是大忌。何思文虽然才华出众,但这般狂言妄语,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沉吟片刻,对何思文说:何兄,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忧虑。这样吧,不如你暂时在我云氏商号避一避风头。
我这里正缺一个得力的幕僚,你若不嫌弃,何不留下来帮我打理生意?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不迟。
何思文听了,感动不已。他知道,杨云此举不仅是在救他的性命,更是在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连连点头,说道:杨兄如此厚爱,思文感激不尽!我若再不领情,就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就这样,何思文成了云氏商号的帐房先生。他本就饱读诗书,又颇通世故,很快就掌握了商号的运作。在他的建议下,杨云对商号进行了一系列改革。
不久两人进行了一次深谈。
“其实,我本名关云...”
关云将自己的底细交代了个大概给何思文,两人开始讨论后续生意发展。
“主公,如今蜀州有两大商号分别是恒兴商行和泰和堂,我们是新起之秀,业务不能做的太多和他们直接冲突,能去掉的去掉,只做最擅长的部分,既然主公在荆州有水上势力,那不如就全力做漕运!”
“漕运?细细说来。”
“主公手里有船有兵,这漕运的成本,安全,风险就是最大的依仗。”
“成本,安全,风险?何兄这些词听起来倒是新鲜。不如讲讲具体做些什么”
“具体的利润高的业务无非就是盐铁粮商,粮为国之本且量大惹眼应当少做,铁器朝廷专属能不做就不做,而盐运就是最好的切入,自古私盐不绝,朝廷虽有管制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丝绸、陶瓷、茶叶、香料等,必然一本万利。”
“恒兴商行和泰和堂大多势力在蜀州,益州,成都三地,而和荆州联系薄弱。我们做生意以和为贵,他们若能从我们手上赚到钱,那必然冲突会大减。”
“除此之外,漕运的贩夫走卒若依靠主公过活,主公便是百万槽工衣食所系!若天下有变...”
关云终于忍不住问何思文:何兄,你的商业才能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而又不局限于商。我虽然进入商界不久,但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手段和新奇的想法。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何思文听了,神秘一笑,说道:杨兄,你别见怪。其实,我的这些本领,都是一位恩师传授的。
恩师?杨云更加好奇了,不知是哪位大贾,竟有如此精妙的商道?
何思文摇摇头,说道:我恩师并非商人,而是一位隐世的高人。他博学多才,通晓古今,对未来之事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他常说,商道虽小,却关乎天下兴衰。一个能运筹帷幄的商人,就能决定一个时代的命运。
“对了,至于风险,最大的便是洪灾,江河改道。水利之事我不懂,不过可以问问我师父懂不懂了?”
关云听了,不由得心中一震。他想起了自己苦苦寻找家人踪迹不得,也许世外高人可以找到线索,不禁对何思文的恩师更加好奇起来。
他追问道:敢问何兄的恩师尊姓大名,现在何处?我能否有幸拜会?
何思文想了想,说道:我恩师姓赵,是个隐世的学者。他常年隐居在城外的山林中,鲜少与外人接触。不过,他曾说过,若有心人前来,他也不会拒之门外。杨兄若真有兴趣,我倒可以引荐。
关云闻言大喜,当即与何思文约定了拜访赵家人的日期。
时值仲夏,骄阳似火。关云和何思文行走在一条蜿蜒的山路上,他们身后,是喧嚣繁华的蜀州城;而面前,则是一片幽深静谧的山林。
何兄,你师父住得可真是偏僻啊。关云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打趣道。
何思文笑了笑,说:我师父素来不喜繁华,他说,只有在这样清净的环境中,才能真正洞察世事,参悟人生。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山谷前。只见谷口有一座简陋的竹门,门旁挂着一个木牌,上书赵居二字。
何思文上前叩门,朗声道:师父,弟子何思文,携好友关云前来拜见!
片刻,竹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修长,面目清癯。最令关云吃惊的,是他的双眼,黑白分明,深邃如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
思文,你来了。中年人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关云,
“这位想必是关小友?我和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
杨云惊喜无比,压住询问家人消息的冲动,连忙施礼道:“正是关云,只是先生姓赵,不知先生姓名?”
“叫我赵家人吧!”
“赵家人?似乎有点别扭,可否称呼赵兄?”
“赵兄,罩胸...”
“叫我老赵吧”
“好的,赵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