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追思忆光荫,世子一计囚殊寒
午后,窗外下起了小雨,凌云回忆起当年与白龙一同煮酒论英雄,当时,他们觉得好舒服啊,坐在温暖的炭烧炉子边,看着火星一点点吞噬黑乎乎的炭块,蹦射出活跃的火星来,听着雨点轻轻敲打玉竹窗,用玉锡壶温着一壶醉仙酿,香味四溢。炉子微微地烫,旁边的桌子有一大盘腌火腿和西域进贡的酥油茶和干奶酪。
案上有一尊青龙,张牙舞爪,神采奕奕,口衔白玉龙珠,眉飞目扬,龙瞳似火。
炭烧炉子上烤着几片鹿肉,洒了些许椒盐末知黄油,凌云至今还记得那鹿肉的味道,还有白龙喝酒时揶揄打趣说的玩笑话。
“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是如今白龙战死,而且还是为自己而死的。那句玩笑话竟成了真,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一去不归,凌云只能一个劲儿地独饮闷酒。
又想到了殊寒,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和红莲业火的对话中,凌云感到吃惊。
“什么?”凌云一惊,“殊寒?又是他?他接任妖帝,是新任灭魂剑主,又有父王诏襄王的御赐金锏,他到底是什么人?”
细细回想,殊寒一定认识白龙,才会接任白龙的所有职位,但是殊寒为什么会有诏襄王的御赐金锏,又为什么言行与白龙诸多相似呢?
“二人相似之处诸多,莫非只是巧合?”凌云自言自语,又饮了一口清酒。
光荫荏苒,当年,午后的白龙国格外清凉,银杏叶落了一地。
一个墨色长发有着丹凤眼的少年躺于落叶之中,旁边有一把银光灼灼镶嵌玉琉璃的灭魂剑,上面的血色符文在银杏叶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诡异。一只白鹿在少年身边蹭来蹭去,不时抖落身上的银杏叶,有时又伏在少年身边,竖起双耳听八方来音,保护着少年。
这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以致于后来,冥子和龙雪,鱼儿,还常常回想起此时正在小憩的美男子白龙。
他本应睡到黄昏,但,战火的气息,似乎提前唤醒了他。
他睁开了他的丹凤银瞳。
英俊,妩媚,美丽,迷离,风情万种的丹凤眼。
他墨色的长发已经完全散开,看起来更像一个美女。
冥子和龙雪坐在他身边,谈笑间,茶香氤氲,风起云涌,银杏零落。
回忆中诏襄王被杀,白龙失踪,是凌云永远的噩梦,那一夜好像刀剑都杀人不眨眼,军将都见血不落泪似的。
战火燃烧,往事如烟,凌云自斟了一盏酒,举盏对月,道:“挥毫落纸如云烟,一盏清酒敬轩辕。”
说完,一饮而尽。
倾第二盏酒时,他又言:“年少轻狂兄弟情,此盏清酒敬兄王。”
随即他又一饮而尽,敬第三盏酒时,他举盏长叹:“此番受爵封凌王,冷酒三盏敬故国,一敬天地,二敬兄王,三敬诏襄王。”
第二盏酒,云敬后洒落在山崖之上。
身为凌王殿下,他感觉内心有着不同以往的责任感和忐忑,成王败寇,成王之路亦险亦哀。
真实的他,只想与白龙一起浪荡天涯,美酒相酌,策马扬鞭纵江湖,把酒言欢缔金兰。
他不想为王,更不想一统天下为帝,他只是想做白衣纵马一少年,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只是九雄争霸,成则公侯败则贼,他不得不承担起凌王之任。
却说殊寒应解玉之邀,到了武国,众兵将皆下跪称亲王,殊寒不解,一袭火龙鳞纹理黑色紧袖侠衣的解玉从紫焰中走出,暗紫色长发披泻开来,额有乱神印记,双瞳色阴阳,右眼金若东曦,左眼湛蓝若冰。仪若魔君。
“阿珩,你来了。”
这时危鳞和凌云从隐身的地方走出,危鳞世子言:“凌王,看见了吧,殊寒就是解玉身边的亲王,潜伏在凌烟的间谍。”
凌云沉声说:“殊寒,你真的是解玉的亲王?”
“你已经找到了龙生逆鳞之法?莫非这办法就是指让我效忠于你吗?”殊寒暗想,却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暴露自己是白龙的身份,一旦说出逆鳞之事,凌云必然知情。
危鳞一招梼杌剑刺入了殊寒胸口,殊寒没有防备,被凌云按倒在地,解玉上来相救时,危鳞却背弃了先前与解玉的约定,没有救殊寒,现了梼杌真身,在一刹那间用阴阳术将凌云和殊寒转移到了凌烟国。
殊寒被囚禁到了凌烟血狱,危鳞命人用刑,殊寒受完刑罚咳血连连,他用系着铁锁链遍体鳞伤的手写下一首诗。
血溅墨羽遍地红,身系枷锁陷百罹。
滥施酷刑情不堪,白龙鳞碎万千杀。
三百神鞭侵病体,十段白纱易故颜。
若非赤胆忠心骨,君子何必遭此刑?
血狱锁链紫焰蔓延,殊寒昏迷倒地,一股紫色焰火将地上的诗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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