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解玉手下楼兰郡主持剑行刺启王。
她火红的长发披肩,别金羽发簪,双瞳金色,一袭金珠环露肩露脐装,一双嵌玉雪白镶金边长靴,双手系金环铃镯子,袅娜多姿。
她用的剑,名浴火。
一柄灭魂剑闪过,寻欢纵身跃下,墨发未绾未系,挡在了楼兰身前,制止了她接近启王阁。
“久闻楼兰郡主乃武国英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飒爽。”
“久闻军师大人乃凌烟智囊,今日一见,却是英俊少年。”楼兰一笑。
“楼兰郡主本来是以为我很老?”
“听说你那么有才,我自然以为是个老头子了。”楼兰说。
“你就是那个一直在为启王效命的兄弟?”
“誓扶启王成霸业,一片赤诚天可表。”
“你长得真好看。”楼兰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多谢。”
“白龙玉琴纵千军,丝竹声声沥清音。启王挥剑平烽火,南宫皇脉传嫡裔。神医妙手怀仁心,洒然铿锵墨龙笛。百里戏妆率千军,赤寒双鞭一剑封。你就是四君子之一的……西君,凌烟军师,白龙国的寻欢大人。”
“楼兰郡主的诗不错。”
“四君子,我最喜欢的就是西君你了,你……”
这时一队禁军围过来,楼兰飞旋着手中的浴火剑,寻欢持灭魂剑欲转身离开,楼兰说:“喂,你不救我啊?”
“身为魇王,你觉得我会救一个要行刺启王的人?”
“你要知道,你如果一味地效忠启王,你的结局,只有死。”
“呵,魇王的结局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寻欢忆起龙雪说的话:“你自此长孙无忌,可是白龙,你知道他的结局吗?他辅佐秦王李世民成就千古霸业,他救得了秦王,却救不了自己。”
寻欢想着,走出了宫殿,似乎没有听见背后的刀光剑影。
深夜,白龙阁。
寻欢有些醉意,龙纹盏上的烛火愈烧愈旺,龙雪习惯性地把墨砚镇于纸卷之上。
心思慎密的寻欢察觉到这一举动,心中不禁疑惑。
“我怕风起得太大,烛火倾斜触及书卷,会伤及寻欢哥哥。”
龙雪莞尔一笑,说。
“呵,真是多谢了,雪儿。”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龙雪垂眸羞涩一笑。
“雪儿。”寻欢轻唤了她一声,抱过她轻吻在眉间。
当夜,寻欢挥毫作诗。
蓦然回首
还记当年少年郎,潇潇洒洒闯江湖。
逸心亭前任玩耍,童心未尝苦与哀。
春秋大梦论吴勾,笑看人生风雨重。
烽火狼烟朝暮色,七雄争霸有四君。
玉笛慷慨有余哀,丝竹声声沥清音。
高山流水见真泪,兄弟叩盏有灵犀。
谁叹龍宿秦二世?兜鍪曾许扶苏君。
夜阑卧听风吹雨,金戈铁马入梦来。
二十四宿见英雄,朦胧雾里窥梦蝶。
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
此生不渝终无悔,回首往昔尽繁华。
北离天看了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白龙。龙雪说得好啊,你自此长孙无忌,可是白龙,你知道他的结局吗?他辅佐秦王李世民成就千古霸业,他救得了秦王,却救不了自己。”
寻欢与北离天谈论异兽,他们先由龙凤说起。
寻欢饮下一盏酒,开口说:“龙的形象古籍记述其形象多不一。《本草纲目》则称“龙有九似”,为兼备各种动物之所长的异类。小者名蛟,大者称龙。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尔雅翼》云∶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另一说是:“嘴像马、眼像蟹、须像羊、角像鹿、耳像牛、鬃像狮、鳞像鲤、身像蛇、爪像鹰…”;还有一说是:“头似驼、眼似鬼、耳似牛、角似鹿、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北离天说。
寻欢又说:“据《尔雅·释鸟》郭璞注,凤凰特征是:“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山海经·图赞》说有五种像字纹:“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腹文曰信,膺文曰仁。”凤凰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其种类繁多,因种类的不同其象征也不同。传说**有五类,分别是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黄色的鹓鶵、白色的鸿鹄和紫色的鸑鷟。”
“凤育五雏?莫非和青龙九子一样,也有转世?”龙雪一脸好奇。
“是的,凤育五雏,当真存在呢。”离天说。
“朱雀是百里戏妆,青鸾是姬如湘儿,鹓鶵是凤凰,鸿鹄是红莲业火,鸑鷟是……”寻欢刚要说,就被龙雪打断了。
“鸑鷟是谁,听起来好神秘的样子。”
“效忠于武王的一个女孩,名隐雀。”
“隐雀郡主?”龙雪问。
“对的雪儿,正是武国的隐雀郡主。”寻欢将刚倒的第二盏酒一饮而尽。
黑麒麟,引泉,伴鹤是北离天麾下三杰,他们常常聚在一块煮酒论英雄。
“医者,父母心也,忧者,唯一人尔。痛苦,隐瞒,追随,北仙大人能做的,只有在那个人身后默默的守护。追逐与打闹,嬉笑与逗弄,都是不为人知的知己情深。”黑麒麟说。
“武王和魇王,他们都有着各自的骄傲,却因信念不同,走上了对抗的道路。”引泉说。
伴鹤听了言:“北仙真是奇才,莫道世人求富贵,常言盛衰不自由,看透得失不言悔,置身昆仑逍遥游。此生不言悔,一心护知音。”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北仙恨不得把自己免费送出去给白龙呢。”引泉回应。
“相遇是缘,两忘心安,主人不能够做到忘记,未免也太累了。”黑麒麟将叼在唇边的狗尾巴草抽出来丢进了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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