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一
水神中剑知计谋,鱼儿往事情义深
冥子正日夜不寐想办法如何解救白龙,天降陨石预料帝韵传人会杀死轩辕帝并毁灭轩辕帝所创的神鸟氏族,白龙此命甚险,轩辕帝宁可错杀不容错放,冥子还没想到解救白龙的办法,白龙就已被发配罪臣之地并判他终身苦役不得回神界半步。
白龙不仅失忆还没有了感情,他每天麻木地穿着白色囚服服刑役,每天遭受别人的辱骂和耻笑,他没有丝毫还手。
一日他被几个爱挑事的神明后裔打个半死拳打脚踢按倒在地上,正当他闭上眼睛打算继续忍受这一切时,其中一个人在他的心口重重一击,他现在万念俱灰,没过几日便吐血差不多快死在了罪臣之地。
凌云和冥子听闻,凌云沉默不语,茶饭不思,冥子像疯了一样整天喝酒骂人,轩辕帝自来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去见白龙最后一面,冥子二话不说就去了,白龙见了他并无说什么,只是躺在破旧不堪的床上奄奄一息,然而他起身时却是刺了冥子一剑,冥子才知道是计谋,白龙不仅失忆还没有了感情,对自己肯定也是没感觉的,冥子答应了轩辕帝,以命换命,白龙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而冥子三神位集于一身更是
轩辕帝的心头大患,如若不是冥子自己甘愿被囚,恐怕无人制服得了他。
想当初,青龙九子的相遇不易,相知无悔,相守永世。
白龙奉剑表忠心,北仙冥子掷酒盏,奚娱皇子百步穿杨,凌王殿下称王夺帝,龙雪公主献初吻,红莲业火舞长剑,南神顷音御朱雀,浮生仁义得人心,解玉噬血有柔骨,君歌抚琴付东流,燚王终身多情种,君歌一生志在抚琴笑,羽风乘风破浪御白羽,穗玉为王诞储君,东曦琴王结三生,上官威名震四方,武陵三君结金兰,凌烟榜列四君子。
青龙生九子,凤凰育九雏。天生九王,青龙九子,君歌,解玉,羽风,燚,冥子,奚娱,白龙,凌云,龙雪。他们相遇相知相守,谱写一曲离殇寸断的九龙颂歌。白龙前世七殿下死后魂化帝韵剑为兄弟挡下红莲业火剑,剑断,化为万千碎片粉身碎骨坠下凡尘转世为上官瑾,青龙九子分九国,与凌云度过了一段兄弟情深的年少时光。
“三十六宿星君,必然牵扯开一段荡气回肠的盛世篇章。”龙雪说。
“白龙,必然是书写九国争霸皇图天下这浩帙鸿篇的人。”龙雪心中暗想。
“如果有人能书写九国争霸皇图天下这浩帙鸿篇,那一定是那个人。”百里戏妆正好与龙雪想到了一块。
六界自古有三十六天罡,三十六星宿在九国乱世掀风起浪,各具风流,皆是英雄豪杰,九国风云再起。
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归来。
不问功与名,霸业四君齐。
无悔终此局,落子一盘棋。
但见荒碑立,金棺葬寒灰。
笑问玉琴碎,凭谁忆往昔?
冥子被轩辕帝断了神骨囚于刑台日夜铐打,他冷笑面对这一切只是无怨无悔。
昏迷之中,冥子想起了一些往事。
“水神大人虽贵为四方水神,却不是凌烟之人,久在凌烟与哥哥相处,难免落人口舌,说你是外邦之人,你原来以北离天的身份任解优将军,如今不如我策封你为北离王,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哥哥身边了。”凌云看着冥子,说。
一向放荡不羁,不喜欢功名利禄的冥子这一次却没有拒绝,他扬眉一笑:“好啊,就依凌王之意。”
“水神大人真是一心为知己,本来以为,北离王肯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
“这么快就叫我北离王了?呵,岂有此理,我堂堂四方水神竟然屈尊为凡尘凌烟国一北离王,真是令人笑话,好不自在。”冥子又发起了唠叨。
“北离王医者仁心,凌云钦佩。”
“少说虚伪之辞,我最讨厌这种人,人生潇洒走一回多好,偏偏要弄虚作假,奉谀之词,我生平最不喜欢。”冥子猛地一叩酒盏,酒液溅出。
白龙近来夜夜咳血,龙雪着急万分,冥子彻夜未眠,研究医书,他看过的医书都堆得像小山一样,杂乱无章,他将一本看好的医书随手一掷,正砸中了鱼儿的头。
“北仙冥子!你我真是冤家路窄!要不是没办法回天界,我才不要与你同居,哼!别以为我是你身上的万千水滴中的一滴水修练成的白鲤鱼,就会喜欢上你,做梦!”鱼儿把书掷回去,冥子以水龙刃震开医书,结果那本书又砸到了鱼儿头上。
鱼儿气呼呼地去玩弄冥子的黑猫墨墨,一只黑麒麟从窗户外跃入,一脚踢开黑猫,化为玄衣少年,单膝下跪,朝冥子说:“主人,我已经寻遍天涯海角,都没有找到您要的药材。”
冥子眉头微颦,放下手中的医书说:“看来我得亲自去找,认栽喽!”
鱼儿想起白龙病重,很快把与冥子的恩恩怨怨抛之脑后,她站起身说:“水神鼎力助白龙,我也要帮忙!我们一起去找!”
“你不能去,你去了只会帮倒忙,才不用你去!”
冥子正与鱼儿争吵,龙雪的出现制止了这场欢喜冤家的争论。
“冥子哥哥,鱼儿妹妹,你们别吵了,白龙哥哥又昏过去了。”龙雪眼中含泪。
二人谁也不理谁,冥子二话不说拿起青铜玄龙纹剑台上的冰魄剑,快步走出了白龙阁。
冰魄剑,是白龙送他的礼物。
他一直万分珍惜,时时以水龙手帕擦拭。
还跟很多人炫耀过。
他回忆起当年,与白龙揶揄耍笑。
当时白龙以寻欢的身份替凌云未雨绸缪。
当年,午夜,白龙阁。
寻欢于阁前吹奏白龙玉笛,他身穿一袭银边雪龙鳞片纹白衣,姿容清冷,宛若天人。丹凤紫瞳流泻冰冷银光,一袭雪白长衫胜雪,俊美无双的脸庞尽是清冷,有些苍白。
北离天倚在阁前一株银杏树下,一袭黑龙鳞片纹墨色长衫,腰上系四方水神玄印黑龙玉佩,墨色的长发极为慵懒地垂下,他伸出一只手,有些烦燥地支撑着半边头,头发被抓得微乱,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额间的水神之印如故,一把冰魄剑横放在他腿上。
寻欢停下弹奏白龙琴,说了句:“我要弃西君身份,莫非你也要弃北仙身份奉陪我不成?”
“你自己想想你那破烂纸筐子一般的身体,没有我这绝世神医你能活到现在?”北离天抬眸看了寻欢一眼。
“我想,帝印失窃,身为寻欢的我,和云怕是真的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我劝你少想这人,好好想想我交代过你的药何时服用,交代你何时睡觉,何时不应去冰崖上弹奏白龙琴,比如现在,午夜时分,拜托,这么大冷天的,你在干什么?”
“这里又不是冰崖,白龙阁前,还算暖和吧。”寻欢挑眉一笑。
“对于你啊,大热天都不应午夜离开阁中半步。”
“鱼儿暗恋你已久,你还没说合不合意呢?”寻欢玩转着白龙玉笛,对北离天一笑。
“美人我从不挑剔,问题是,我可没空陪她啊。”
“没空?呵,你我知己情深,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会不会有人说,北仙喜欢上西君了,嗯?”寻欢揽过北离天的肩膀,有些轻狂地笑道。
“呵,你这人开起玩笑来可一点都没趣,我既是北仙又任四方水神,多少美人追随,还要对一个重病之人死缠?你说,好不好笑,啊?”
“呵,北,此生有你,足矣。”
“少来了,是有那启王殿下,才叫足矣。”北离天推了寻欢一把,寻欢一笑道:“那冰魄剑还是我送你的,这知己之情,已是宿命之中注定的了。”
北离天自己也笑了,他拿起冰魄剑对着明月拔出,剑光凛冽冰寒,他轻狂一笑,说:“好,真是把好剑,我这为你续命疗伤之命,倒也认了。”
“都说北仙放荡不羁,没想到这么容易逗你开心,北,你真是医者之中,当之无愧的绝世医仙啊。”
“呵,你以为夸我几句我就开心了?”
“我知道你看重的,是你我知己之情。”
“你一向不说奉承之语,不是吗?”
“这不是奉承之语,我又不违心,是真心钦佩你罢了。”
“呵,我觉得,寻欢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难道我以前是个哑人,不会说话?”
“你这开玩笑的功夫还得再学一万年。”
白龙阁前银杏纷飞,数百只七尾蓝雀停于枝头,一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鸣叫。
无论天地洪荒,沧海桑田,知己之情,百鸟为证。
明月照在雪凤凰阁前,泻下一片银光,如梦如幻。
风吹笑语没,回望都是错,一剑知轻生,此生终寥落。
一片七尾蓝雀的彩羽落下,风吹无痕。
回忆起这些,冥子加快了步伐。
他行到昆仑山,见一株开冰蓝色花的树上有符文印记。
“原来如此,怪不得黑麒麟那小子找不到药材,这个符文妖兽和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
他挥剑斩下一断树枝,此药名为扶萤,由上古凶兽梼杌看守。
危鳞从紫焰中现了身,一步步走向冥子,他的元神就是梼杌,他当然不会让冥子取得药材救白龙,如果没有白龙,他的帝业可成,白龙赤胆忠心辅佐凌云,是他目前最大的敌人。
“水神大人,别来无恙。”
“让开!”
“哦,我怎么忘记了,你如今是凌烟国的北离王,我有世子的名份,你应该听命于我。”危鳞纵身一跃,一招紫焰向冥子击去,同时一只梼杌咆哮着扑向了冥子,把他按倒在地。
“竟能在发招的同时召唤元神,危王不愧为一代阴阳师嘛!”冥子勾唇一笑。
梼杌的利爪在冥子的右臂留下三道血痕,危鳞一步步走向受伤的冥子,冥子正欲反击,忽然一道白鱼符印封印住了危鳞的梼杌元神,鱼儿从天而降抱住了冥子。
冥子趁机一剑刺入危鳞胸口,危鳞负伤只好悻悻离去。
“我可没有让你来。”冥子拾起地上的扶萤树枝,看向鱼儿。
“你受伤了?”正要发作的鱼儿看到冥子右臂上的伤,一下子忘记了与冥子的不快,她撕下衣服的一角,为冥子包扎伤口。
水神血染山河,换一个天地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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