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那两人肯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赵天佑破天荒地想起电视新闻。
“紧急播报：今天早上，永嘉县局接到报案，有具尸体漂浮在灵江河道下游，警员赶到后立即展开打捞，发现黑色塑料袋里包着的是一具女尸，经过警方辨认尸体是一名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可怜的……。”
啊！
赵天佑吓掉筷子，紧紧盯着电视看，看那打捞的画面。
永嘉县灵江河道还有，聚集了很多的警察。
“永嘉县局调查发现，死者应确认，是江陵县灵江河道郊区的胡峥先生，日前报告媒体失踪的女儿——胡妍妍。江陵县警局和永嘉县局，同时怀疑胡妍妍系遭人杀害，已展开详细调查……”
赵天佑惊的无法动彈，事前多少有些准备，可还是吓到了，饭也吃不下，浑身直哆嗦，没想到就算大概了解此事，看到结果，赵天佑还是难以接受。
这就说明朱浩他们杀了胡妍妍，为了处理尸体，才叫他把车开过去，自己亲眼看到新闻全身的毛孔扩张，死亡恐惧向赵天佑袭来。
“你他妈的知道我们半夜有多辛苦吗?”他突然想起李墨说过的话。
肯定是他们将女孩尸体用塑料布包好，扔进灵江河道，尸体顺着灵江漂到下游，才被人发现。
他把车开到李墨的公寓时，正好看到他们手里提着月克巴的外卖纸袋，那里面不是吃的和咖啡，是装着塑料布！
赵天佑逃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拿起手机，他想打电话给李墨，当按下通话键时，他又停了。
赵天佑不知该说什么，再确认事实也没用，只会让他们在骂自己“你找个傻逼，你他妈的也是共犯”。
赵天佑真的是共犯吗?
的确，他是协助他们，一起掳走了胡妍妍时，车就是他开的，把他们送到公寓也是帮凶，就是没想到朱浩他们，竟然会真的杀了那女孩，朱浩说是意外，意外自己也是杀人凶手之一啊！
可惜，赵天佑没有法律常识。
赵天佑听说过，未成年人就算犯下稍重的罪，也不需要入狱服刑，姓名也不会公开。
赵天佑回到电视跟前，拿起遥控器，快速的切换电视频道，他想还看更多新闻报道，但是没有案件的失踪新闻，只能接着看体育频道，现在体育频道，还是世界杯预选赛，是某岛国和棒子国的四分之一晋级赛。
……
突然，赵天佑想到一件事情。
唰的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粉红色手机。
那是胡妍妍的手机。
在那天之后，他是不敢开机。
在尸体被发现之前，她的亲朋好友不知道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也可能很多的微信留言，短信。
只是胡妍妍再也收不到了。
忽然，赵天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活着的意义，每天只是吃饭睡觉打王者，在就是呼吸，和周遭的人之间的联系与互相关怀，几乎看不到。
“我他的是杀人凶手！”这个念头再次冲击着赵天佑脑子，很轻的手机让他觉得沉重无比赵天佑的内心发声巨大变化，他开始同情胡妍妍这个女孩，同情她的父母。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打开了手机电源。
那几乎是无意识的，他只是想知道胡妍妍曾经和多少人联系过呢?
几天前，又会有多少人曾打来过电话关心?
……
手机开机，一张猫的照片屏保。
“应该是胡妍妍养的猫吧?”赵天佑嘀嘀咕咕。
手机开机后，他翻看来电记录。
那是在胡妍妍被掳进车之后，手机曾经响过一次，只是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要是那个电话早五分钟，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
手机通讯录上，来电最多的是“爸爸”两个字……
时间正事那个演唱会的晚上。
赵天佑赶紧关掉手机电源。
把手机放回抽屉之后，赵天欧崩溃了，他倒在床上，只要闭眼满脑子都是“爸爸”两个字……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的马面裙……
……
灵江镇郊区。
车站案犯现场附近——
“应该是在这附近吧。”超市的小老板，手指着路旁没路灯的地方。
那旁边是片空地，有拆掉的违章建筑物而留下的，晚上路灯本来就很少，附近民宅也不愿意出门，也就时一家小超市和烧烤店在那维持，其他的建筑物几乎都是黑乎乎的没人居住。
车站旁人流大些，开了几家饭馆，再往上走个十几米，就没路灯了，晚上视线根本看不了多远。
“独自走夜路本来就危险，还是一个年轻女孩，唉。”查过地形后李浩明感慨。
“你确定吗？那天晚上停在这的车，是一辆宝马?”刘牧笔记仔细进行记录。
超市小老板刚刚还信心慢慢，这回又没那么自信了，晃晃脑袋很不确定自己说的话：“像是…又好像不是。以前我弟弟曾开过宝马，那辆车看上去非常像，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当时也只是瞄了一眼，那里又没有路灯，很黑。”
“是轿车型的，没错吧。那可以确定的不是大车，对吗?”刘牧反复确认。
“没错，我当时还想说，这辆车怎么这么眼熟，以前我弟弟就是开的就是黑色宝马，所以我才说感觉很像，反正那车肯定是黑色的，也可能是深色的，一辆像宝马的轿车没错。”
“那您能帮忙问问您弟弟，开的是什么型号的车吗?或是给您弟弟的电话，我来确认。”
“可以，恐怕他在忙，我问到了，呃……拨打您名片上的号码就可以吧?”
“好，那等您电话。”刘牧点头，“您在回忆回忆，当时能看到车上是什么样的人吗?”
“可以确定的都是年轻男子。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都是，后座也有人，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没看仔细。”
“您是怎么看到的?”
“我当时，开着小货车从旁边经过的，随便看了一眼，当时后座的年轻人还狠狠瞪了我一眼，现在的年轻人容易冲动，我就赶紧走了。”
“那当时，您有看清楚他们的脸吗?”
“没有，只是一眼，我就开过去了，因为我不想惹这些不良青年，毕竟我还要生活”超市小老板脸上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