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出要求时,他坚定而明确。
“你可以自由地表达你的观点,不论温和还是强硬,重要的是将你的情感传达给观众。我们期待你能展现出愤怒,即使稍显夸张也无妨。”
虽然于正对少年法的愤怒是真实的,但他并非单纯要少年表达愤怒。
他有些迷茫,对于夸张的尺度并不确定。
原本,于正并未受邀参与这场讨论。
他对此感到些许不满。
他们告诉他,他将会参与少年法的相关讨论。
然而当他到达现场后,他发现自己被赋予的角色。
却是针对坚持维护少年法的律师发怒。
他猜想,或许在现场,他的愤怒会被激发出来。
但提前设定台词的做法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导播解释说,因为这是直播节目。
“如果你在现场无法表达出来,那会很糟糕。如果没有预先设定一些程序,节目将无法进行。而且,有些话语和肢体语言并不适合直播,所以我们通常会让没有经验的人多加练习。”
导播补充道:“电视节目的制作都是如此。”
正式录制时,于正非常渴望发言。
他旁边有一个年轻的助理导播不停地与导播交流。
当他试图表达自己的意见时,助理告诉他稍等片刻,主持人会询问他的看法。
周刊总编和律师之间的激烈争论似乎让主持人忘记了于正的存在。
主持人并非真的忘记了他,他只是在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主持。
终于轮到于正发言了,但他只能重复事先讨论过的话题。
无奈之下,他只能照本宣科。
尽管导播告诉他后面还有机会发表意见。
但在整个节目结束之前,他只有那一次发言的机会。
更糟糕的是,到了节目的后半段,他的麦克风被关闭了。
他们背弃了先前的承诺,他心中暗想。
他对邀请他参加节目的《城市通讯》的毛建感到愤怒。
原本打算向毛建抗议报道的内容,但毛建却希望他能参加电视台的讨论会。
这让他感到十分恼火。
直觉告诉他,这个什么毛建,应该不是好人。
在一个团体致力于探究少年犯的自新问题时。
还有人提出抗议,认为这样的报道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是不是侵犯了少年犯的隐私权。
你不觉得这个论点有些夸大其词吗?
我们原本的意图是保护你的隐私权,于先生。
如果有任何疏忽之处,我向你表示歉意。
那些人根本没有资格谈及隐私权。
因此我们决定挺身而出,捍卫正义。
毛建是聪明的人,他马上就接纳了于先生的抗议。
但又巧妙地用强调共同敌人的方式拉拢了他。
于先生完全陷入了毛建话语的迷阵中。
当然,当于先生听到有人企图包庇那些少年犯时,他的怒火瞬间点燃。
时间紧迫,几小时后,他便与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展开讨论。
虽然他想准备充分,整理好要说的话,但时间不允许。
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就被催促上台,录制就此结束。
他开始思考,参加这样的节目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个节目有能力实现什么诉求吗?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毛建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出现了。
身后跟着的是杂志总编和那位姓岩田的律师。
毛建并未参与节目录制,但他也来到了电视台。
为总编提供支持。
令人惊讶的是,总编似乎对将要讨论的问题一无所知。
直到毛建为他临时进行了讲解。
更令人惊讶的是,总编与那个律师,在节目之后卷还有说有笑的。
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完全看不出之前在节目中流露出的不快。
于正然地看着他们,毛建注意到了他,于是走了过来。
“你表现得很好。”毛
建眯起眼睛,语气轻松地说。
“喂!那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呢?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自由发言吗?
但实际上,我根本无法把我真正想说的说出来。
这种节目嘛,经常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我们才需要多次彩排,、。
需要不断练习,避免说出无意义的话。
毛建的表情显得有些很不自在。
为啥不让我参与讨论呢?
那个总编只是一味地推销自己的杂志,完全没有为我辩护啊。
我理解你的困扰。
电视台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于正的态度,一个个都溜了。
总编和律师还在聊天,两人都面带微笑,于正甚至看见他们交换了名片。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怎么那么开心地聊天?
刚才明明还在激烈地争论啊。
毛建回头看了看两人,然后微笑着说:“他们只是在讨论,并不是吵架。节目结束后,他们当然会互相慰劳一番,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或许是吧。
但那个律师不是来向杂志社抗议的吗?
节目结束了,他们的敌对态度应该也不会改变才是。
你说得没错。
毛建回答说。
就在这时,总编走了过来,对于正说声“辛苦了”,然后立刻看向毛建。
“我先带岩田律师去上次那家店。”这句话让于正惊讶不已。原来他们打算请律师吃饭。
哦,好,我知道了。
毛建有些尴尬地回答。
于正茫然地看着总编转身向律师走去。
喂!毛建先生。
于正喊道。
好啦,好啦!
毛建边说边双手做出息怒的动作,“请不要那么在意,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该明白多少都要使些手腕吧。”
什么手腕?
你要不要也来耍场猴戏看看!
毛建可能是被说成耍猴戏而不悦,也沉下脸来。
喂,那个条件怎样了?于正问。
条件?
哦……毛建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当初答应上电视时,于正提出了一个条件。
他希望毛建能把写《城市通讯》那篇报道时访问过的人都介绍给他。
他对那个和李墨他们最亲近的少年尤其感兴趣。
你还想见他吗?
毛建问道。
我并不觉得这次见面会有什么帮助。
毛建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个。
于正的脸色阴沉下来。
难道你之前是在欺骗我吗?
不,我怎么可能欺骗你?如果你坚持要见面,我会尽力安排。我只是担心你会失望罢了。
你不需要为我考虑,我们是有约定的!
于正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毛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嘴角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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