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入藏的路线只有两条,是南北两条川藏线,禄东赞一行人是要先到达益州的维州县,再从维州进入吐蕃的理塘县,然后一路向西到达国都逻些(拉萨。)
离开长安的第三天,禄东赞的车队快到达汉中的时候,一伙突厥兵突然袭击了他们。
所幸吐蕃勇士拼死抵抗,杀了十几名突厥兵后,将其击退。
这伙突厥兵是长孙涣的府兵假扮的,但死的十几人是真的突厥人。
他找了十几名突厥奴隶,承诺他们事成之后恢复身份,同时让府兵别去拼命就在外围壮壮声势,差不多了就撤退。
所以府兵一个未损全都跑掉了,死掉的突厥人自然都留下了证据。
禄东赞立刻就想到了,他与长孙涣结义,引起了突厥人的不满,当下写了一份信由驿站送去长安。
长孙涣回信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这次的目的达到了。
群臣大概齐的都知道这是太子或侯君集在害长孙涣,而太子和侯君集却以为是对方在给长孙涣下绊子。
“这侯君集真是被仇恨冲晕了头脑,现在这是在和亲的时候岂不是打了父皇的脸吗,千万别坏了我的大事。”
太子李承乾顿时觉得还是不与侯君集结盟为好,这家伙现在已经魔怔了。
“这太子也真的是,这么沉不住气,将来能不能登皇位都两说了,老夫与长孙小贼有不共戴天之仇都没像他这么冲动,看来这储君他也当不长了。”
这头侯君集也是这么看李承乾的,两人原本想结盟的,这下也产生的隔阂。
二月中旬,高阳公主尚给了房遗爱,但房遗爱却连边边都没沾上,弄得房玄龄是哭笑不得,只好找来了长孙涣。
“干爹,你说他们小两口的事,让我怎么插手?”
长孙涣更是一脸黑线。
“好二郎啊,你就帮帮干爹吧,你对付公主有经验,你脑子又活,想个办法。”
房玄龄刚刚被卢夫人骂了一顿,这夫人还在旁边,他也挺为难的。
“干娘!”
“别喊我干娘,我没你这干儿子。”
卢氏这脾气确实不小。
“干爹,干娘,这房老二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就范阳卢氏的事今天且得论一论!”
长孙涣决定讲事实摆道理,要以理服人。
“干娘您为人是正直的,不然干爹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你,连个二房都不愿娶。”
“那是当然!”
长孙涣先将高帽子给卢氏戴上,又继续说道:“先看端午梦贞观的事,我可没惹范阳卢氏吧,可他们却偏偏不讲理要抢我这酒方子!”
“这是真的吗?”
卢氏问向房相,房相点点头,卢氏眉头皱了一下,说道:“那你打伤人又怎么说?”
“干娘,你是不知道,这酒方子我就是想给也不行啊,这里面可是还有皇上的一份,抢酒方子就等于是冲撞了皇上,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我先打回去了,再让他们赔些钱,这样皇上那边就有个交待了,况且这钱可是皇上拿了大头,还有一部分进了国库,到我这儿的就是打坏了酒的补偿。”
长孙涣表现地一脸的委曲。
“行,这事不提,那正月十五你又敲了卢家的竹杠,这事你又怎么解释?”
第一件事卢氏就算了,现在又提到了卢照邻斗诗的事。
“干娘,我更委曲,您可是在场的,我可挑事吧,分明是卢家要挑战我,难道让我认怂吗?”
长孙涣这一次表现的更是无可奈何。
“那你也不应该诈了200万贯钱啊!”
卢氏前面松动了一些,就又提到了赌约的事了。
“天地良心,赌约可是卢家主同意的吧,这愿赌就得服输,况且我要是输了是400万贯,这卢照邻技不如我,也不能怪我啊,要是我输了,我赔400万贯决不二话!”
长孙涣这次表现得理真气壮了。
“那干娘求你个事,这200万贯钱快把卢家的家底给抽干了,能不能退还给卢家啊?”
卢氏也知道理亏了,开始服软了。
“干娘,这我可说得不算啊,一来这是皇上的旨意,二来这笔钱七成已经归朝廷了,只有三成到了我这儿。”
“那你那儿也有60万贯,能不能...”
“干娘下个月我就要去打吐谷浑了,后面还要打突厥,没钱造武器了可不行啊,房老二的爵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这几仗了。”
长孙涣将房家的利益绑进来,立刻就得到了房玄龄的支持,“是啊老婆子,你别为难二郎了,遗爱后面还有大大地好处呢!”
“哎,罢了,也许这就是卢家的命数吧!”
卢氏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又涉及到了亲儿子,娘家的事也就算了。
“二郎啊,那公主的事你就多费心了,我家这老大身体不好,就指着老二能添个一儿半女给我抱一抱了。”
卢氏转移话题,又拐到了高阳与房遗爱的事上了。
“干爹干娘,这事不用着急,据我所知这高阳公主同意房老二找小妾,不如将计就计先让房老二跟外室留下血脉,这样也是房家的骨肉不是,等房老二多立些战功再说?”
长孙涣想了一个主意。
“那怎么行,我家老二是尚公主不像你是娶公主,这外室生了孩子不是打皇家的脸吗,不行不行。”
卢氏想到了这一点也是一万个担心。
“干娘啊,高阳公主不让房老二碰,时间长了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只要明面上过得去,皇上也不会管的。”
长孙涣这么一分析,两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你有什么办法?”两人同时问道。
“办法在于变通,老二不行这不还有老大吗,房老二的孩子姓房,这房老大不也一样吗,都过继给房老大不就行了嘛!”
长孙涣想到长孙冲要将李丽质的儿子过继给他,便也出了这个主意。
“二郎,只是这以后孩子都是老大家的,这大媳妇杨氏会不会有意见啊?”
房玄龄有些担心,卢氏也是一旁又着急了。
“我说干爹,你好歹也是一国之相,这能把国家给治理好,自己家里事怎么就这么不行呢,你做不了干娘的主就罢了,怎么连房老大都不行了,你这家庭地位也忒差了吧,哈哈哈!”
“你说猴崽子,又没大没小了,呵呵。”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