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鸿羲一脸坏笑地看向桓博容,嘲讽道:“哈哈哈哈哈,桓法医居然也有表白的时候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桓法医真是深不可测,我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在学校的时候跟人家女孩子表白过。”
“需要我把你叉出去吗?”桓博容气得牙痒痒,瞪着于鸿羲,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硬挤出去。
见此情形,于鸿羲双手用力一摆,把自己甩出解剖室。顺势用脚把解剖室的门关上,跌跌撞撞的朝办公司小跑过去。忍不住得在走廊里大笑着,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于鸿羲那笑脸怎么收都收不回来。
桓博容回过头时,遇上常子怡的目光,身子一僵,有些机械的低下头看着显微镜里的情况。当初在大学的时候表白这事儿,他还真忘记有这回事了。
“那个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呢?”桓博容想缓解尴尬,常子怡却不给他一点机会。她此时将骨骼一一对应,完全不在意似的说着那些话:“需要我重复你当初怎么说的话?还是说,你故意把我爷爷忘记了?”
爷爷??
闻声,桓博容瞬间想起老爷子——杭永元。老爷子也是名法医,曾经是他的老师,也是关系比较要好的同事。他脸色微变,想解释什么,却见常子怡突然离开解剖室。
他刚想跟上去,常子怡却把他留在解剖室里。常子怡摸索了几分钟走到办公室门前,朝办公室里的人说道:“你们查的怎么样了?需要一点提示吗?”
“那必须的呀!”陈元凯第一个站起来,他对着那几张照片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任何花样,就连队长都摸不着头脑。
常子怡挥了挥手说着:“跟我来!”
三人见状,立马起身跟了上去。来到解剖室时,桓博容刚好把正常骨质和带回来的骨质做了比较。
“经过高温油炸,可以发现骨质已经出现严重流失。而且如此严重流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很有可能从事过医学行业。”桓博容很清楚对比以后的差别在哪里,不过在常子怡面前,自己完全没有多说话的机会。
话音刚落,常子怡插了一句:“还有呢?”
“啊?”桓博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常子怡怒道:“怎么滴?解剖台上的这些尸骨位置,我白摆是吧?”
“抱歉。”男人尴尬地走两步,结果整个人差点跌到解剖台上。牵强地扶住自己,随即说道:“是我的疏忽。除了骨质严重流失外,目前还缺少头骨以及盆骨。”
常子怡抬手打断桓博容,侧身问道:“队长是哪位?”
“我。什么事?”于鸿羲回应的很快,要不是刚刚看到桓博容的那个样子,他还真想不到常子怡居然把某位冰山给治了。
“现在我需要到现场看看。可否随我一起去?”常子怡询问道,却和刚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于鸿羲立马同意,虽然是今天刚来的新法医,但考虑到某个冰块的后半生甚至现在还没个女朋友,他多少得牺牲下自己。
“当然没问题。桓法医,你也要去吗?”于鸿羲转头看向解剖台另一面的桓博容,但桓博容只是朝常子怡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常子怡叹气道:“一起吧。爷爷那边,我会帮你说几句的。说起来爷爷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知道。那就一起。”桓博容虽然没多说什么,但两人之间的对话让众人感觉有点暧昧。低头将手套和外衣脱下来之后,桓博容走到常子怡面前,刚想伸手牵住常子怡的手,突然想起来这儿是警局。他立马收回自己的手,率先走出解剖室。
几人先后走出解剖室,尤其是何雁芙格外好奇桓法医和常法医在大学时就认识了。格外激动地凑到常子怡旁边,在她旁边问道:“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常法医?”
“有什么问题想问?”常子怡虽然手里什么都没有,但出来的一瞬间就丢给某个男人帮忙拿着。
何雁芙迟疑了一会然后开口:“你跟桓法医在大学认识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呀?为什么桓法医认识你爷爷啊?”
“她爷爷是我的老师,而她,是老师介绍给我的。”桓博容走到两人面前,同时帮常子怡打开后座车门。当常子怡坐到车里时,开口否认后面那句话:“貌似我从来就没有同意过和你在一起吧?”
“爷爷早就同意了,可由不得你啊!”话音刚落,桓博容把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侧身打开前座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当何雁芙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坐到另一边的后座,笑着打趣道:“不是吧,真没看出来你俩关系这么好。以前怎么没见桓法医说这么多啊!”
“真想知道桓法医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元凯不知何时凑到后座,更好奇桓法医以前的性格。
于鸿羲无奈地摇了摇头,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两个差不多得了,距离结案还有二十五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你们也知道大队的脾气。要是没弄个明白,局长可是会怪我头上的。”
说着,离平和村还有五百米远,可偏偏这个时候,于鸿羲看到平和村不远处竟被其他警局的人用黄色警戒线拦住。他将车停了下来,桓博容、常子怡和陈元凯,以及何雁芙同时下车。
走过去时发现,一共集聚三家警局的侦查队,正围着十几个躺在地上盖着白布。
“于队长,您可算来了!”说者很是年轻,他是第七队队长。他看到于鸿羲来了后,很激动地小跑过去。
男人点头应道:“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第七队队长立马解释:“就在今天早上五点四十分,有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报警,称家里的大人突然疯疯癫癫,甚至拿着小刀到处乱砍。原本我们并不相信,但又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又接到另一个小孩子的报警电话,两个孩子前后的话语很像。所以快到六点左右,我们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说完这些话,第七队队长朝不远处的两个小孩子指了指。于鸿羲有些不理解,他很清楚第七队向来做事很严谨也很迅速,今天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进展。
“那你们怎么到现在都不处理?”于鸿羲不解地问道。
第七队队长叹气道:“我们可哪敢抢了你们饭碗?更何况从昨天第一次接到报案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29个小时。可有什么进展?”
闻声,于鸿羲也是连连摇头。完全就是个屋头案子,昨天早上那些村民一点都不配合,唯有老张特别配合。其他人,提都别提了。
常子怡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摆着白布的那些面部苍白的人,一度怀疑有人在恶意大面积封口。她侧头朝于鸿羲问道:“这么大面积死亡,就算靠我和老桓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给结果。”
“所以这种情况只能按照你猜想的那个来算。”桓博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旁边,想法不谋而合的想到一起。
闻声,她笑着摇头,开口:“又想到一起了。”
“那只能说我们有着无可分割的缘分。”桓博容嘴硬得很,却常子怡被怼了回去:“也只是解剖尸体的缘分而已,所以等你出师就别来烦我了。”
桓博容有些无语,要不是老爷子特别喜爱自己的孙女,而且他曾经确实向她表白过,不然现在他真得怼回去。一旁的于鸿羲差点笑出声,忍着没笑,走到尸体旁,问道:“很多凶手都是晚上行凶作案,况且我们昨天早上刚来过,就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死了十几个。同时,他们脸上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这个问题,很快是桓博容回答:“知道为什么吗?目测凶手使用一种呼吸中枢兴奋剂而且属于大剂量。只不过昨天我们走的时候,村民们都还好好的。那只能说明我们从来到走,那个凶手一直都在村子里。”
“我倒是还有个问题。”话音响起的一瞬间,数人眼睛齐刷刷地向常子怡投去目光。她并没有当回事,而是继续说着:“就算是使用大剂量的呼吸中枢兴奋剂,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让十几名村民死亡吧?除非是凶手看着你们离开以后就已经着手准备了!”
桓博容却感觉哪里不对劲,问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吗?”
“大哥,现在又不是一个人死亡。你敢说你碰到过这样的案子吗?还是说你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常子怡指了指身前的尸体,又指了指旁边十几个尸体。
桓博容无力反驳,承认道:“是,我一个人当然做不到。昨天那个案子都还没处理好,要是老师知道了会怪我的。”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十几名村民死亡和昨天早上的案子有很大的联系。”常子怡开口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桓博容和于鸿羲的脸色。等她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
这察觉能力不亚于一名优秀警察。于鸿羲思考着她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前后有些矛盾。就算是要封口也不至于等到警察来过之后再动手,而且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们连那些尸骨的家属是谁都不知道。就跟无头苍蝇一样,而且正常情况下,做父母的肯定会发现自家孩子哪里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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