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率先在燕京朝阳一处厂房内打响!
只见月黑风高之际。
一个个身高体壮、背着老套筒亦或是汉阳造的大兵们。
正热火朝天的将厂里的机器、还有各种原材料往外搬。
“兄弟们,赶紧的,动作麻溜点!”
“搞完这一家,还有下一家!”
“队长,这机器太重,弟兄们搬不动!”
“那就砸了,当成废铜烂铁来卖!”
“是,老大!”
说着,便带着人是要去砸那个大机器。
但就在这时。
秦二爷突然冲进厂房,像是看见自己老婆被强奸一般。
登时扑向了那机器,一边怒吼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这可是我花了足足三万大洋,耗费了八个月,漂洋过海从柏林运过来的机床!”
“是工业之母,更是救国育民的事业!”
“你们不能砸!”
“不能!”
随即便如老鹰护犊子似的,张开双手护着那机器。
那几名挥舞着大铁锤的壮汉见状,不得不停了下来。
看向领头的队长。
而那队长定睛一看,呦或,原来是老熟人,冤大头啊!
登时叫嚣道:“秦老头,你拿出三千大洋给老子!”
“老子马上带兄弟们撤!”
“你要是不给,我是没关系,可我手下这一帮兄弟们可不答应!”
那一群手握铁锤的扈从们。
纷纷大声附和道:“对,不答应!”
“你这是敲诈,是勒索,我别说没有三千大洋,就是有也不能给你们!”
秦二爷激动的喊道。
那队长闻言,冷笑道:“呵呵,给你活路走你不要,找死!”
当即大手一挥,悍然下令道:“兄弟们,给我砸!”
“秦老头要是敢拦,一起砸死,提前送他下地狱向阎王爷报道!”
“哈哈哈哈!”
笑容里无尽的猖狂与嚣张。
在他眼里,所谓四九城里的有口皆碑、人人尊敬的秦二爷。
不过是一个可是随意敲诈勒索、欺凌压榨的地主老财罢了。
这是一个法律废弛,枪杆子为王,盛行恃强凌弱、黑吃黑的黑暗年代!
“是,老大!”
命令一下,十几名壮汉挥舞着大铁锤冲向秦老头。
谁都以为秦二爷必定被大铁锤砸的血肉模糊、脑浆崩裂,当场横死!
但是,谁也没料到的是。
砰砰砰!!!
厂房外突然冲进了大批精锐士兵,并立刻开枪朝着这十几名壮汉开枪。
瞬间,这十几名壮汉背后被打成了筛子,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没错,率队出战的正是如今税警总团二营营长楚云飞!
“秦二爷,你没事吧?”
楚云飞赶忙向前,将秦二爷扶过来。
办是担忧半是埋怨道:“你老也等等把队伍集结完毕,跟着大部队一起过来啊!”
“要是你老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少帅交代啊!”
秦二爷略带着愧疚说道:“我秦某人忙活了大半辈子,就存了这些个家当!”
“这就是我的全部心血啊!”
“我怕我晚来一步,这一群畜生就全给糟蹋了!”
楚云飞看着满厂子的机器,知道秦二爷的心情。
便把心中的不快宣泄到那领头的队长身上了。
“来人啊,把厂房保安队所有成员全部枪毙,一个不留!”楚云飞登时下令道。
瞬间,厂房内上百名昔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吃拿卡要的壮汉们。
纷纷跪在求饶了起来。
“长官,饶命啊!”
“长官,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
“长官,我是被逼的!”
···········
那领头的队长更是直接跪着一路爬向秦二爷。
抱着他大腿求饶道:“秦二爷,我错了,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你就把我当屁放了吧!”
秦二爷一向菩萨心肠,眼看着这一幕。
便对楚云飞说道:“楚营长,少帅有令,只诛首恶,其余从者不论!”
“你看?”
楚云飞却是沉声道:“这些全都是首恶,何来被迫挟从的?”
“秦二爷,你商界沉浮数十年,应当明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
“领兵的,最忌讳心慈手软!”
秦二爷这才恍然大悟道:“是是是,楚营长说得对!”
随后,楚云飞冲手下命令道:“所有人听令,厂房保安队负隅顽抗、罪大恶极!”
“我奉少帅之令,全部枪毙,以儆效尤!”
“是,营长!”众人顿时大声回应道。
于是乎,楚云飞与秦二爷并肩走出厂房,手下人将这一群保安队队员全部就地枪决。
砰砰砰!!!
啊啊啊!!!
枪声足足响了两分钟。
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响彻天地!
一百五十八条人命,就此暴毙。
鲜血染红了那黑色的机器,更让厂房内外充斥着血腥味。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
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与此同时,身为税警一团三营长的黄佰滔面临着比楚云飞更恶劣、也更庞大的保安队!
西城,丰台纺纱厂内。
“小子,我劝你哪里来,就赶紧往哪里走!”
“否则,三分钟之后,我其他三十多个厂房的兄弟们赶到!”
“足足有五千多人,是你们人数的五倍!”
“你拿什么打?”
纱厂保安队长江晋臣大声叫嚣道,丝毫没把黄佰滔放在眼里。
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他哥哥是北洋元老、前步兵统领(九门提督)。
现如今的皖事促进会会长的江朝宗!(臭名昭著的大汉奸)
为皖系在京城最重要的力量。
人称丰台王。
实际上,这些保安队的前身,就是直皖大战中溃败后被收编的士兵们。
但由于吴佩浮下令废督裁兵。
这些刚收编不久的士兵们,便被直系军阀王怀庆(现任京畿卫戍司令)、王承斌(现任直隶督军,为直系津派领袖!)编遣、解散!
而身为皖系骨干的江朝宗就趁势将其笼络起来。
用各大厂房来掩护,以企业资产与利润作为圈养资金。
只要等待段奇瑞再来一次马厂誓师。
他江朝宗便立刻可以充当内应,率领这一批人马响应段奇瑞号召。
入主京师,重夺权位!
黄佰滔一向狂傲彪悍不怕死。
当初他是苏省仅仅只是一个排长的时候,都敢硬抗师长命令!
现在,他身为一营营长,手握一千精锐。
还全都是德械武装,远超这些个手握汉阳造、老套筒的保安队士兵们。
他还会怕?
简直可笑!
只见黄佰滔拍整了整军帽。
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江晋臣,冷笑道:“别人会怕你们丰台江家!”
“会忌惮你们江家的权势地位,会恐惧你们编织起来的高层关系网!”
“会对你口中所说的五千多士兵们知难而退!”
“但我黄佰滔不会!”
“出来混就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我黄某人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活着全都是赚的!”
“我会怕?”
说到这,黄佰滔突然大声道:“少帅有令,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随后,他是率先开枪。
砰!
直接将枪口对准江晋臣,扣动扳机,当场就把他给打死了。
江晋臣没想到,以前无往不利的江家招牌,竟然在这一刻失效了。
带着震惊与不甘的眼神,瞪大老大的瞳孔。
硬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刷刷刷!!!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黄佰滔麾下的士兵们也纷纷举起枪口。
对准数百名保安队队员们。
“兄弟们,为江司令报仇啊!”
“冲啊!”
········
有三十个江家死忠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但仅仅一个照面。
便被黄佰滔所部全部打死。
登时,厂房空地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鲜血直流。
死亡与恐惧的阴影笼罩着众人的心头上。
天生有洁癖的黄佰滔擦了擦衣服上的灰尘。
沉声道:“放下枪,蹲下,双手抱头,除了军官和有作恶前科之外的士兵们,可免死!”
话音刚落,便有两百多人扔下枪械,按照命令做事。
那些还站着的,便被黄佰滔一个手势下,全部枪杀。
随后,黄佰滔下令,从手下中挑选三十名精锐,换上保安队队服。
他要搞一票大的。
是的,黄佰滔立功心切、敢打敢拼。
他想要在李云龙、楚云飞三人中脱颖而出,获得少帅吴新圳的青睐。
就不能仅仅完成任务。
而是要搞出更大的战绩,更辉煌的战果。
几乎同一时刻,李云龙一脚踹开海淀一家五金厂厂房。
大叫道:“兄弟们上,给我打!”
登时,里面枪声大作,惨叫声此起彼伏。
鲜血瞬间浸透了地板上的毛毯。
表面上看,这是一家以生产五金为主业的厂房。
实际上,这却是海淀最大的鸦片厂中转地。
全国各地的鸦片汇集到这里,然后再从这里批发给各个烟馆,赚取巨额暴利!
李云龙一个乡下来的家伙,哪里知道这个猫腻。
还是福海这个四九城的臭脚巡带的路!
大约十分钟之后。
一名士兵向李云龙报告道:“报告营长,收缴鸦片三千公斤,打死护卫鸦片保安队人员三百二十人!”
“俘虏三人!”
李云龙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骂娘道:“你他娘的,怎么办事的?”
“老子开打之前,是不是告诉你们,这五金厂里,没一个是好人!”
“全他娘的是畜生,毒贩!”
“杀一个就是为民除害,全杀了那就是积德行善!”
“你他娘的怎么还剩了三个?”
“难不成是娘们?”
那士兵支支吾吾的说不话来。
不过,一旁的巡警、哦不,现如今是少帅新任命的禁毒大队长了!
赶忙上前解释道:“李营长,这是我下的命令!”
随后,将李云龙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老李,是这么一回事!”
“这三个可是金凤举、金鹤荪以及金鹏振啊!”
李云龙一脸懵逼道:“怎么,这姓金的有什么了不起?”
“难不成是爱新觉罗改的姓?”
“皇族不成?”
福海看着李云龙那模样,也是一阵牙疼。
不过也难怪,李云龙这家伙刚从大别山那山卡卡到这四九城。
不熟悉各大势力,也不清楚这些人背后的关系网,属实正常。
但福海可不一样,老四九城人了。
“皇族倒不至于,可他们三人的父亲是前任内阁縂理金铨!”
“还是北洋元老,曾经深受袁大头器重,与北洋龙虎狗同辈!”
“当然,这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这一位大佬和咱们直系曹家曹四爷关系莫逆,有直达天听的本事!”
“这不是权贵是什么?”
说到这,福海给出建议道:“依我看,还是把他们悄摸放了,不声张就是了,就当没这一回事!”
“不要给少帅惹事!”
却不料,李云龙一听这话就一把推开福海。
暴怒道:‘去你妈的,权贵算什么?老子打的就是权贵!’
说罢,不顾福海劝阻,悍然下令道:“来人啊,把这金家三位少爷给老子抓起来,带上毒犯招牌,手铐脚镣全部伺候上!”
“老子要从海淀一路游街到大帅府!”
“让所有人看看这狗屁权贵到底干的是什么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坏事!”
消息一出,全城震惊。
数十万老百姓纷纷跑出家门,观看这一千年难遇的大场面。
并议论起来。
“好家伙,谁能想到这个豪华气派的金家,竟然干着买卖鸦片的勾当!”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金縂理看起来和蔼可亲,实际上却猪狗不如!”
“切,我看未必,这可能是派系斗争,权贵之间的清算罢了!”
“有可能,直系少帅吴新圳悍然出手,就看看这位北洋元老、绰号政坛不倒翁的金铨怎么反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报纸头条纷纷刊登了这一则爆炸性新闻。
身在金府的金铨得知此事之后,气的当场爆炸。
摔碎了和田玉制的鼻烟壶,破口大骂道:“吴新圳,你小子还穿裤裆玩泥巴的时候,老子就在官场上混了!”
“你老爸吴佩浮都得对我礼敬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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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没有太监,这两天处理一下个人感情,下一个会更好!!!
第三,本书绝对会有头有尾,而且绝不代写!!!
最后,鞠躬,感谢各位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请你们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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