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穿着护士衣服的漂亮姐姐走了进来,开口道:“同志,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请你把烟掐灭了……”
漂亮小姐姐话还没说完,这小姐姐也是看到了病房里面的情况。
“同志,你要是吸烟,请到外面抽,这儿是医院,也是对病人的尊重。”
这漂亮的小姐姐说完,脸色还是冷冰冰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分明看到,三叔的脸色尴尬,就连拿烟的手也似乎有些抖,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什么,这是我头一次见到三叔这样的表情。
三叔脸色极其不自然,尴尬的站起来,然后对着护士姐姐说道:
“那个太不好意思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医院。”
“同志,下次请你注意!谢谢!”
三叔将烟掐灭后,烟头扔在地上,又是狠狠的跺了两脚。
这事完了之后,漂亮小姐姐也就出去了,但刘东父母的脸色此时却极其的不自然。
我看着三叔,盯着那漂亮的小姐姐,莫不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渊源?
这个时候李东的爸妈也是反应过来了我们说的什么。
李东妈妈哭着说道:“三爷,你可要救救我孩子啊,那天杀的脏货货,怎么那么不要脸啊,都追到医院来了?我们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婆娘偷汉子,自己脑壳抽筋儿在树上上吊死了,关我家孩儿什么事情嘛,要了我们命啊……”
三叔此时也是收拾了心情,安慰了李东爸妈两句,随后将手放在了李东太阳穴那儿。似乎在感觉着什么。李东爸妈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影响到了什么。
两分钟过后,三叔将手放下下来,叹了口气,说道:“瓜娃子有东西丢在那片山林了,被那玩意儿留哪儿回不来,事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的多,这才几个小时,你家孩子的印堂发黑就成了这样,有些麻烦。”
李东的父母一听顿时就慌了神,妇人着急的说道:“那吴老爷子啥时候可以回来啊,以吴老爷子的手段,能救我家娃子吧。”
三叔皱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事情既然我揽了过来交给我了,我不会让你家娃儿有事的。”
李东老爹知道自家婆娘说错了话:“你这婆姨,人三爷冒着危险,来救我们孩子,你会不会说话。三爷你别见怪,我婆姨也是太关心娃儿了。”
随后三叔从随身带的布兜里面拿了两张黄色符交给李东妈妈:“那货还不死心,连这娃剩下的命似乎都不想放过,你把这个符纸放在孩子身上,保他三天没事,我想办法救他。”
说完,我和三叔则离开了医院,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是夕阳暮色,晚霞的余晖映红了小半边天空,格外美丽,好看。我和三叔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中有很多疑惑,于是便开始问了起来。
“三叔,那李东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啊?我刚刚看到你对付那个黑影,李东他爸妈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叔看了看我,虽说在继续走着路,但也开始回答起来:“那小孩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被留在了那林子里,还灭了一把火,但还是有着感应,刚刚那孩子的印堂已黑的出奇,命理急转直下,变得很是脆弱,怕是活不过两天。”
“是不是就死了?”
“也有可能会变成傻子,或直接嘎了。运气好的,醒来也是植物人。”
“那货是不是在找替身?”
要问我是怎么问出的这么一句专业的话,爷爷和三叔也很少给我讲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但我从板板片也看了不少。由于从小可以看到那些东西,我倒是会有意识的去看一些英叔的板板片。目的是让自己千锤百炼,某种东西,及时再恐怖,随着年龄增长,一旦熟悉了之后,胆儿也会大起来,但我明显在对自己的期望值上面不咋地,直到现在胆儿还是小的不行,找替身一说还就是从林正英(英叔)僵尸片里面看来的。
听了我的话,三叔表情闪过一丝狠色,随后继续开口了,接下来的语气明显冷了很多:“那林里面的东西真不是简单的货,找替身?呵!我看那瓜娃的一魂一魄都快被他吃了才对。不管是不是自杀那个瓜货,这货光是鬼戾之气就已经浓到了能灭人灵台之火的程度,不过刚才让我施了法,也够那货喝一壶的,不过这样一来,那瓜娃的一魂一魄反而更危险了。”
听到这里,我浑身已经是起了鸡皮疙瘩,三叔竟然说那刘东的魂魄就要硬生生的被吃了?简直是骇人极了。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就像小鸡吃蘑菇那样吃么?鬼是不是饿了就除了吃人还吃同类?”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本来平时就因为可以看见这些东西,我已经是苦不堪言,这次又听说人的魂儿还能被吃,心中不仅暗骂一句他大爷的,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些板板看我是在看美味的食物,一时间我已经是怕的不得了。
三叔倒是没有看我的表情,一双眼睛看了看天边的暮色夕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说道:“一般的鬼连遇见生人都是绕开,怎么这个鬼什么都不怕?“”看着三叔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约莫过了半分钟,才对着我说了一句:“这娃儿我救定了,这事你不要嘴碎,到处嚷嚷。”
听了这话,我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凉到了背心,我连忙极为认真的说道:“我暑假作业还没做完,今晚得熬夜做作业,不然开学要被叫家长。”
我还没说完,三叔直接给我一脑瓜崩:“你这瓜娃,有我在你怕个球,这事儿透着诡异,我让你帮我盯着点东西。”
听三叔说完,我已决定,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三叔停下脚步,然后看着我,掏了一根烟出来点上:“你天生五弊一缺,颈有天骨,所以从小才会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一次的事情很蹊跷,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如果你不去,我保证,明天要很多人知道你偷看寡妇洗澡的事儿。”
三叔话里话外就是“威胁”,可我总觉得要是我不去,这贼子还真就做的出来,心里骂了一句他大爷的。要说其他事情,我还能死撑,可偷看陈寡妇洗澡的事儿,就是我最大的秘密。真是着了这货的算计,所以一会儿时间,我就已经因为偷看陈寡妇洗澡的事情妥协了,答应的时候牙咬的邦紧,反复的提醒三叔他可就这一个聪慧,听话的好侄子。
晚上我爸也已经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三叔正在吃饭,我心里那是一刻都静不下来。我妈看我不开心,就问我咋啦,我正在想着事情出神,心中有气,就随口答了一句:“狗日的。”
我妈当既就一巴掌呼过来,疼的我直咧嘴:“你这孩子,咋就不学好,回头让你跪搓衣板。”
我瞟了一眼正在吃馍馍的三叔,他依然悠然自得。
我爸看出了点什么来,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瞪了我一眼,我赶紧埋头扒饭,心中却有点乐呵,我当然不敢骂三叔,只是能接着事儿骂他,很是痛快。
当然我是丝毫不敢对三叔不尊敬的,我家家规也算的上森严,我父亲那一代就可见端倪,从来都是爷爷说一不二,稍有不满竹板大刑。在长兄为父的观念下,爷爷不在家的时候,几乎就是我爸做主。我爸沉稳内敛,说极少,颇有长子的风范。三叔却是个特例,吊儿郎当的,就跟二流子差不多,时不时地调戏几句大姑娘小媳妇,要是放在以前,准是个流氓罪,永世不得翻身。不过说实话,最亲近的还是我三叔。
直到后来,我才见到了吊儿郎当三叔的另外一面,不过那是我知道了很多秘密之后了。
听了我嘟哝的那句狗日的铲铲,一声咳嗽声响起,原来是三叔差点没一口饭喷出来,抢了一下,我妈关心的声音响了起来:“三省,怎么吃个饭都能呛到,赶紧喝口米汤,顺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