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日行军。
终在贞观元年一月初,抵达豳州。
此时正值冬日凋敝,尚无行人。
来至豳州城治中府邸。
赵慈皓核对密函印信。
确认无误,方才请郎钰入内。
随后便将五十御林军秘密安排在城西营房。
赵慈皓三十出头。
留有长髯,十分儒雅。
可观人视物,眼神之中总带有坚毅。
郎钰略微回想。
好像李老二手下的所有臣子。
给人的感觉,都是坚毅果敢。
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说。
这些人眼中都有光!
有一班这样的臣子。
估计也是李老二能开创贞观之治的基础吧。
来到房间,烧有地炉。
让挨冻了几日的郎钰,倍感舒适。
落座之后。
赵慈皓又命人煮来茶汤。
虽然味道一言难尽。
但好在是热汤,可驱寒。
“先生所言,李艺即将谋反。
我等该如何应对?”
当赵慈皓听到。
郎钰和秦怀玉此次前来。
是要平了即将到来的叛乱。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带了五十人,怕不都是天兵天将吧?!
李艺再怎么不济。
好歹也赐李姓,坐拥泾州之地。
要不是对方密函印信齐全。
他都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了。
“此事当易如反掌尔。”
郎钰一副智珠在握的高深表情。
“将李艺骗进来。
宰了!
提着他的首级出去。
叛乱就平了!”
赵慈皓:???
平叛真能这么简单?
为何陛下密函。
要所有人都听这个疯癫之人的命令。
见对方不开窍。
郎钰叹息着摇摇头,解释道。
“豳州乃是李艺谋反之必经之路。
冬日行军,必不可能大规模攻城。
故此,他定假托矫诏之名,骗开城门。
我等只要将计就计。
将他骗入城中,取其首级。
而后震慑其麾下将士。
此次叛乱,便可立解。”
赵慈皓:……
怎么感觉越解释越觉得不靠谱呢。
不过郎钰有李二密函。
赵慈皓就算再不解。
也不敢违背李二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赵慈皓拱手对郎钰言道。
“未避免逆贼察觉。
这几日就委屈先生和秦小将军屈尊府中。
对外,便宣称二位是我远亲。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我倒是不在意。”
郎钰微微一笑。
而后目光深邃。
“只是我想问。
此城中可有……”
“何物?”
赵慈皓和秦怀玉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郎钰一愣,遂即哈哈一笑。
“没什么,没什么!”
此举搞得两人摸不着头脑。
总感觉这个郎钰。
脑子不太好使!
一连几日。
郎钰都带着秦怀玉在城中闲逛。
去的最多的便是食肆酒家。
而且。
去的还都不是一般档次的。
必是高楼满座,消费不菲的。
“怀玉,何故皱眉不止。
这里的食肆,虽不及长安餐食。
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秦怀玉脸上带着凝重。
“先生,我们任务在身。
每日都吃吃喝喝。
这……”
郎钰撇了他一眼。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自然是平李艺叛乱。”
“那,李艺来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郎钰手中拿着匕首。
切下一块烤的焦黄的羊排。
“怀玉啊,我也知道任务重大。
可为将者,有大度,成大器也。
泰山崩于前而不瞬,卒然临之而不惊。
方才是为将之道。”
说着就着现在的低度酒。
来了一口椒香四溢的羊肉。
“明知道叛乱来临。
我就丝毫没有慌张。
该吃吃,该喝喝。”
是这个意思吗?
秦怀玉表示很怀疑。
“更何况,我们平叛的一应花费。
都是李二,不,陛下承担。
又不是花你的钱,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这么危险的公费出差。
还不大吃大喝。
那不是白冒这么大风险了吧!
就在郎钰快将城里的酒家吃了个遍的时候。
李艺终于领着兵将来了。
现在正处早春。
北方大地,仍旧银装素裹。
李艺共率三万大军。
来至豳州城下。
遣使入城。
称奉太上皇密诏。
入长安勤王,清君侧,诛佞臣。
赵慈皓微微愣神。
居然让郎钰猜对了!
对方真的打算以矫诏骗开城门。
片刻之后。
就回过神来。
“你回去告诉李艺将军。
既是奉诏而来。
某自当开城迎接大军入城。
只是城中房屋,因前日大雪,垮塌甚众。
正好,于城南一地。
有安置流民之所。
还请将军兵马,去城南安营扎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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