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何出此言?”
长孙的脚步略微一顿。
身后的婢女太监,也都停住脚步,保持距离。
“我在想,承乾不过八岁孩童。
每日功课,繁复频多。
虽可扩充见识,知理明智。
但也势必压迫了他作为孩童的天性。”
李二不由想到郎钰在后世,经历的素质教育。
那种教育,虽然不一定能培养出合格的君王。
但至少不会培养一个反叛的太子。
李二自己得位不正。
自然不希望将来的继承人。
也出现弑兄囚父的情况出现。
其实,李二到现在也不明白。
为什么承乾将来会造反。
因为他得到皇位的方式极端。
所以在他心中。
不管将来承乾多么无能。
他也会让皇位有序传承。
长孙还以为李二只是一时感慨。
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让李二如此凝重。
“二郎,承乾身份不比其他皇子。
身为大唐太子。
其身上注定会背负更大的责任。
现在已经八岁了。
如果现在不严苛学习。
将来又有何时可学呢!”
有些话,长孙并没有说出口。
真要说压力。
天下谁人的压力比得上李二。
他们小时,身处乱世。
身上的压力,比之现在的承乾。
又大了何止数倍。
李二十几岁的时候。
就已经弓马娴熟,步入沙场,直面生死。
长孙和李二并肩来到一处亭子。
李二伸手从身后宫女处拿来软垫,亲自给长孙垫上。
等长孙坐下之后。
李二才在旁边缓缓坐下。
“二郎,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李二略微沉默。
良久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是有人给朕这方面的提点。
说如果在小孩释放天性的阶段。
教育太过严苛。
很有可能导致走向另一个极端。”
长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到底是谁在陛下面前说闲话。
事关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自己的孩子又是太子。
她第一时间想到。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长孙能青史留名。
位列四大贤后之首。
自然慧智兰心,聪明无比。
当即起身,朝着李二下拜请罪。
“陛下,太子教育,是臣妾之错。
这边自请谢罪。”
“观音婢,你,你这……”
李二闪过一丝无奈。
亲自将长孙扶起来。
“我不是说你太过严厉。
而是我们两个定下的对承乾的教育有错。”
长孙现在更迷糊了。
看陛下的意思。
好像十分信任进言之人。
可此人到底是谁?
她可不认为是后宫里面的某个妃嫔。
刚才的请罪。
就是一种小小的试探。
李二也是知道这种试探。
算是夫妻俩心照不宣的小默契。
“二郎,你当真认为。
我们对承乾太过严厉了吗?”
长孙皇后在认真之时。
便会叫李二为陛下。
平日里谈话,则是称呼二郎。
这其中自有分寸。
显然李二是明白这种称呼小小变化的。
李二没有回答。
有时候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长孙皇后沉默片刻之后,又问道。
“二郎,到底是谁在进言?”
李二没有回答。
而是握住长孙的手,笑道。
“怎么?想知道了是谁之后。
然后秋后算账吗?”
“臣妾在二郎心中就是这么气量狭小吗?”
是的,她此时就是这么度量狭小。
要是在其他事情上。
她可以展现大度。
但是在太子的事情上。
她则会慎之又慎。
李二显然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不是后宫的人,而是一位外臣。”
“外臣?”
长孙皇后一愣,心思电转。
看着长孙皇后如小姑娘一样,迷茫的样子。
李二心中很是欢喜。
“是魏征吗?”
李二摇摇头。
“二郎,此人对太子教育之事,有此见解。
可否让妾身一见?”
到底要不要将郎钰说出来?
李二此时有些犹豫。
郎钰此人,百无一用。
可长孙的身体疾病。
将来说不定还要此子帮忙。
倒不是不能让长孙知道郎钰。
略微沉吟,便道。
“朕过些时日。
便带你去见上一见吧。”
长孙此时心中十分好奇。
到底是谁。
竟能让陛下如此神秘。
忽然。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郎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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