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与悲鸣交织一处,嬴政脸上一凉。
那黑压压的天顶,已落下豆大的雨点来。
紧接着,便是瓢泼倾泻!
纵然是如此雨势,却仍不能扑灭这布满阿房宫的烈火。
那是什么甲胄?不是大秦军队的制式!
嬴政凝目望去,沉声道:“我大秦锐士何在?!”
这景象太过深刻,让嬴政几乎已经忘记了,这是苏尘带自己穿越而来的见证。
苏尘一步步走了出去,淡然道:“陛下还是省省嗓子吧,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
“小道答应的,就只是带陛下来见证这大秦灭亡的景象而已。”
“天意如此,即便是始皇陛下,也不能违逆。”
忽然,嬴政刚要跟上苏尘的时候,却听到后方传来胡亥充满惊吓的喊声。
他真的被吓坏了,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够还站在这里,便已经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嬴政满眼失望之色,暗叹道:“如此懦弱无能,竟也是我大秦男儿…”
扶苏虽然不至于像胡亥那般不堪,但此刻的面色也满是悲痛。
他不惧怕那些不知来历的士兵挥砍而来的刀剑,但是,他不忍看到辉煌如大秦宫殿,竟然要受到如此破坏!
更何况,扶苏最清楚不过,阿房宫一直都是父皇最在意的存在。
为了构图筑造,父皇事必躬亲,力求要让天下乃至外邦人都记住大秦的辉煌!
但是,承载着如此心愿的阿房宫,在未来竟然会被付之一炬?
扶苏心痛大秦,也为父皇心痛。
苏尘静静的站在暴雨之中,那雨点落下,却未曾沾染他的道袍分毫。
与嬴政父子三人的心情不同,苏尘此刻倒是有些惊喜。
见证系统的情绪值,在嬴政父子被拉到未来的阿房宫那一刻开始,便在不停的跳动着数值。
嬴政的情绪在以千为单位的不断攀升,足见心中震骇。
纵然是皇帝,纵然是始皇,他也有惧怕的时候。
扶苏的情绪值则是稍弱几分,五百五百的提高着。
倒未必是扶苏的情绪弱于嬴政,他对大秦的感情同样深沉如渊。
苏尘认为,这应该是身份的差别所致。
曾经,在苏尘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激活了见证系统。
他拉住了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几乎让他经历了所有可以引出最高情绪波动的事情。
但是,那情绪值却是少的可怜。
而苏尘比较在意的,则是躲在最后边的胡亥。
看脸色,胡亥在逐渐明白身边人无法伤害到自己之后,便已经试着平静下来了。
但是,以胡亥的身份命格,甚至应该比扶苏更高一些的。
即便他对大秦天下没有多深的感情存在,此消彼长之间,至少也应该与扶苏的情绪值相差不多才对。
可是,胡亥的情绪值却只是在一百一百的加着。
苏尘玩味的笑了一声,喃喃道:“难怪,大秦后来毁在了你的手里,原来你对这江山并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他几乎可以确定,胡亥在系统之中提供的情绪值,多半还是因为先前的恐惧。
在苏尘的闲庭信步之中,嬴政父子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即便,此地应该是嬴政最为熟悉才对。
越走越心惊,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
甚至,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今日出宫登上梁山的玄虚观,是否才是幻想?
可苏尘的背影也那样真实,清俊伟岸。
胡亥觉得两腿酸沉,他一步也不愿意再走了。
“苏尘,你这无非是幻术而已!”
“说清楚,刚才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迷药!”
“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戏弄皇帝陛下,已是死罪一条!”
苏尘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作出任何回应。
而嬴政却忽然顿住了脚步,他平时虽然经常否认胡亥的很多想法。
但此时此刻,他竟然也认为胡亥的说法比较合理!
或者说,嬴政从内心深处,不愿意接受大秦如此的未来!
可是,嬴政此刻的眼神锁定了扑倒在自己脚边的奴才。
那张脸,嬴政可以确定自己绝不会看错。
“黑五…”
扶苏和胡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们却认了出来。
这就是他们咸阳宫中的下人之一,常常在寒冬时,为父皇送去暖炉的奴才。
黑五的气息已绝,死在嬴政脚边,双目之中还有生前的惊骇难当。
嬴政抬眼望着雨幕中苏尘那道背影,喃喃道。
“如此手段,绝非幻术可以做到。”
“苏尘道长,究竟有多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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