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微微点头,此时灭绝师太也回头看到霍天,颔首示好。
霍天又看了看中央酣战的两人,开口问道:“无忌,你们来多久了?”
张无忌开口答道:“华山、崆峒在此酣斗,武当峨嵋也不过方才赶到。一照面四师伯就和这位老伯斗了起来。”
霍天突然一掌拍打张无忌的后脑勺:“你小子就站着看了这么久?”
张无忌自持九阳神功大成,但方才苏大叔出手打他,他竟然没有发觉没有反应,更让他知道和大叔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两人交谈间,场上张松溪和殷天正恰在比拼内力。
但见两人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便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一个是天鹰教教主、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一个是张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属威震天下的武当七侠,眼看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
明教和六大派双方都是屏气凝息,为自己人担心,均知这一场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当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只见两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殷天正神威凛凛,双目炯炯,如电闪动。
张松溪却是谨守武当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密守卫。他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内力修为是深了二十余年,但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对方年纪衰迈,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岂知殷天正实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纪虽大,精力丝毫不逊于少年,内力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张松溪撞击过去。
“白|痴小子,那白眉老者是白眉鹰王殷天正,你外公!”
霍天的一席话犹如平地惊雷,张无忌有如雷亟,全身僵麻朝后退了两步。
张无忌初见外公,心中一喜,但立即喜去忧来。
一个是自己的外公,乃是骨肉至亲;一个是父亲的师兄,待他有如亲子,当年他身中玄冥神掌,武当诸侠均曾不惜损耗内功,尽心竭力的为他疗伤,倘若两人之中有一人或伤或死,在他都是毕生大恨。
张无忌微一沉吟,正想抢上去设法拆解,一道红色身影从眼前飘过,忽听殷天正和张松溪齐声大喝,场上两人各自退出了六七步,脸色潮红。
霍天回头嗔怒瞪了张无忌一眼,仿佛在说‘等你这小子出手,人都死了’,惹得张无忌面红耳赤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张松溪先对阻止二人的红袍霍天抱拳致敬,后对殷天正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殷天正亦是先对霍天抱拳:“多谢小兄弟解围,不过此事是六大派与我明教干戈,阁下何必身入泥沼?”
霍天笑道:“殷前辈一人力抗六大派许久,晚辈十分仰慕,山上明教赶来支援的人马想必马上就到,老前辈尽可休息一番。”
殷天正声若洪钟,哈哈大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好意,不过我殷天正还没老,能与武当派的诸位高手交手,实属荣幸。”
随后又对张松溪道:“张兄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傀不如。”
张松溪道:“晚辈适才多退一步,已输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气闲的退了下去。
见方才相争的两人分开后不再继续,一旁掠阵的六派弟子顿时就不乐意了,就有位崆峒派的弟子指着霍天大喊:“你是何人,居然帮衬魔教妖人!”
霍天却毫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霍天目光所及,突然看到人群中身着黄衫,身旁则是穿着红黑相间武士服的女人。霍天愣了半晌走上前去,当目光与黄衫中年男子交汇后,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抓住霍天迎来的双手,语气激动道:“是霍天吧!”
一旁的班淑娴也上前拉着霍天上下打量,仿佛远游的游子归家,父母关心打量自己的孩儿一般。
“小师弟,你这一失踪就是五年,可叫我和师兄惦念的紧啊!”
霍天面有羞赧,从昆仑仙境出来,他本可以回到昆仑派报个平安,但当初决定直接远赴西域,却是对不住何太冲、班淑娴夫妇了。后来霍天得知这几年昆仑派常会派弟子下山,只是何太冲和班淑娴想在江湖的大海中捞到半点关于霍天的消息罢了。
“班师姐,小子当日因紧急事情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五年,劳你们费心了。”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现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三人叙旧重逢,旁人不知情的却是看的稀奇古怪。
昆仑派的铁琴先生和夫人班淑娴,居然称呼这位红袍年轻人‘小师弟’?
峨嵋派众人对霍天的来历一清二楚,但却没想到霍天在昆仑派地位高的吓人,居然和她们师傅平辈论交。要是何太冲将实情讲出来,这小师弟本应是小师叔,按理和灭绝师太的师傅风陵师太平辈,那时候峨嵋派众人脸上表情才叫一个精彩。
不说峨嵋,就是在座六派,也极少有比霍天辈分更高的人,有的话只有张真人以及少林三渡了。
另一旁殷梨亭也附耳给各位师兄师弟解释,这位就是救了无忌的恩人,也是江湖上近来鹊起的红衣神捕。
班淑娴先前自然听到崆峒派弟子的阴阳怪气,她本就是小气之人,当即拉着霍天对其他各派的英雄好汉介绍道:“这是铁琴先生和鄙人的师弟,数年前远游今方归来,可不是什么魔教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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