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钟汗良被撕了。
这是为什么呢?
李辰打开抢来的跨包,两只乒乓球大的牛眼睛登时就亮了。
“小哇,这么多锦囊?”
钟汗良想唱凉凉。
李辰喜出望外的抹抹嘴吧,打钟汗良的跨包里翻出了八个锦囊。
你的金树叶翻两倍,你的金树叶翻三倍,你的金树叶翻七倍,啊就哇啦个去的了,居然还有翻九倍和翻十倍!
大黑牛惊炸了,“我去,你这得有多少张金树叶呀?
2乘3乘7乘9乘10……都算不清了。
可是,金树叶呢?
把跨包里里外外翻了三遍的李辰,硬是一片金树叶也没找到,“你的叶子呢?”
“我没有叶子。”钟汗良摇了摇头。
李辰拿着翻倍卡懵了,“这么多卡片,你跟我说你没叶子?鬼信呐!”
“我真没叶子。”钟汗良忽然笑了。
“叶子呢?”李辰怒了。
“开场我就给热吧了,手里一张也没有,你撕我也没用。”钟汗良说完,看着李辰目瞪口呆的模样,哈哈大笑的抬起了胳膊,“黑衣人,带我去监狱。”
走道的功夫,还在那唱:
入夜渐微凉,繁华落地成霜,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不思量……自难相忘……
李辰把跨包摔了。
“混蛋!”
“太混蛋了!”
黑暗的厢房里,王祖篮擦着冷汗靠在了门边,“没追来吧?”
“应该没有。”小猎豹探出半拉脑袋瞅了瞅,回头的功夫,隐约在屏风后面,看见一抹人影。
谁?
郑垲吓了一跳。
王祖篮捂着头巾绕了过去。
古色古香的床铺上,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俏影正在端坐。纤长的十指,左右交叠着放在小腹前方,绘有金凤的盖头,带着明黄的麦穗垂到胸前,在摇曳的烛光中微微起伏。
“是baby吗?”王祖篮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大晚上的,别闹啦。”
女孩儿没有回答。
“是热吧吗?”
女孩儿依然没有回答。
“假人啊。”王祖篮笑了,蒜头鼻子一抹,捂住了肚子,“谁在这放个假人,大晚上怪吓人的。”
落在后面的郑垲悄悄拉了王祖篮一把,声音忐忑的说道:“我看不像假的。”
什么?
“你看她的脚。”郑垲经验十足的瞄了眼新娘。
悬在半空的绣花鞋裹着两只白嫩的脚丫,一看就没穿袜子。
真人咋不回话呢?
两个人全毛了。
惊恐中,一阵呜咽的怪声响了起来,呜呜的,仿佛有风吹过窗台。
“外面要下雨了吗?”王祖篮压下声音问郑垲。
“没有啊,外面是情天。”郑垲瞄了眼窗外。
“情天怎么刮风呢?”王祖篮惊到了。
呼啦……呼啦……
“窗户没动啊!”郑垲也吓着了。
屋里的响声更怪了,呜咽中带着抽泣,抽泣中带着哽咽,间或还有两声戏曲。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咋还有男声呢?”
郑垲和王祖篮缩在一起,得得得的直打寒颤。
两个人的跟拍也吓坏了,手里的摄像机一个劲的发抖。
突然的,又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声响了起来,就像再早年老师用的粉笔,划过黑板时响起的吱呀,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目光不停摇摆的垲垲,猛的抓住了王祖篮,牙齿打架的指向床底。
顺着垲垲的目光看去,一只苍白带血的手臂伸了出来,青黑的指甲扣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鬼呀!”
吓的魂飞天外的两个家伙,撒丫子就往外面跑,跟拍摄像机都不要了。
“鬼,有鬼!”
“镇上闹鬼了!”
“吴利,大黑牛,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随着夜风吹向远方,我们的主播和李辰都愣了,王祖篮和郑垲怎么了?
两台摔倒的摄像机亮着红灯照向床底,baby眼泪横流的钻了出来,“他们的胆子太小了,这个游戏太好玩了。”
前段时间接到鬼吹灯剧本的baby,对恐怖片产生了兴趣,总想找机会试验一下,这回总算逮到了机会。
“小猎豹,王祖篮,亏你们还是男人呢?就这点胆量,丢人!”
十根暗金色的指甲搭在肩膀上轻轻一扣,冰凉的触感瞬间传向了心头。
“热吧,别闹。”baby拿手扒了下。
划开的指甲重新搭了回来。
“热吧,别闹了。”
扒不动了。
感觉情况不太对劲的baby,浑身僵硬的转了回来。
缓缓滑落的红盖头,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眼睛,鼻子,嘴吧,全在往外冒血,惨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乌黑的头发披散着遮在前方,蓝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放光。
“鬼……有鬼啊!”
扑嗵!
baby昏过去了。
装了一晚上鬼的安秋baby,在成功吓跑三名队友以后,终于倒在了地下。
看着仰壳昏倒的盟军,热吧呆住了,直到呼嗵一声,才扑过去抢救。
“baby,baby你醒醒,你怎么了?”
笑抽筋的网友们,嘎嘎嘎的没了动静,肚子疼的,腿发软的,钻桌子的,数不盛数。
“这帮逗比太难搞了。”
“装鬼还有把自己吓昏的。”
时间回到半小时以前,baby和热吧达成结盟协议以后,干脆放弃了对金树叶的寻找。
用baby的话说,“找什么树叶啊,装鬼多好。来,跟姐走,找个地方,姐给你好好化化妆。”
三转两转,就转到了这间厢房,还在柜子上发现了一套古老的嫁衣。
“来,你穿上,我钻床底下,等会儿进来吓死他们。恩,我再给你化两下,可好玩了。”
热吧抱着昏倒的baby急坏了,“baby姐,你到是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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